龔自章和胡麗莉暗中較起了勁,尤其是喝完酒以後,仗著酒勁故意在她的面前抽煙,以示自己心中的不滿。胡麗莉讓他把煙掐了,他置之不理,這讓胡麗莉大為惱火,但是也沒有辦法,不可能上前把煙給搶過來,這在人們面前會失了自己的身份,為了這事爭吵起來顯然是有些小題大做。
胡麗莉今天的舉動很是不正常,說不定有什麽事情要讓他辦,她這人就是這樣,用的著時候低三下四,和顏悅色,說起話來柔聲細語,讓人聽了骨酥肉麻,施些小恩小惠拉攏人心,不用的時候一腳踢開,翻臉無情,一點準脾氣都沒有,不能輕易找了她的道。龔自章心裡這樣想。
胡麗莉告訴他,中午吃飯的時候,市行領導打來電話,專門詢問天馬一案的情況,有哪些不利因素牽扯到建行,一定要想辦法把問題解決在萌芽狀態,實在不行通過法律手段維護建行利益,決不能使資金受到損失。
“自章,你是主管業務的副行長,對這方面的事情比較清楚,我原想通過關系把事情了結,這樣會減少對建行的影響,但是目前看來希望不大,只有通過正當渠道解決問題,你去找法院部門協商這件事情,他們對這方面門清,請他們找精明的律師幫著打贏這場官司。”胡麗莉說。
“我不是已經找了律師,他們聲稱完全有把握打贏這場官司,但是你沒有同意,要看看事態的發展。”龔自章說。
“我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目前看來根本行不通,所以我們要公事公辦。通過正當渠道來辦這事情,其它渠道不一定能夠解決問題,以前是我的弓拉得太滿。相信自己的能力,太過於自信了。這都是我的失誤。”胡麗莉表情誠懇地說。
龔自章看了她一眼,心裡想到,你老人家也由輸嘴服軟的時候,早幹什麽去了,頭兩天還在我這裡玩深沉,說我辦事不力,把有關事情想得不周全,都是為了工作。誰也沒有把誰的孩子撇井裡,何必跟他耍態度,要不是看她是一個女人,不跟她一般見識,俗話說得好,好男不和女鬥。依照自己的脾氣早就開罵了,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老子成事的時候你不知還在哪裡藏貓玩,竟敢在老子面前擺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胡麗莉知道龔自章此時的心理。是對她不服氣,上前為龔自章倒了杯水,一種名貴的香水味直撲他的鼻孔。不由多看了她幾眼,胡麗莉眼裡浸透著柔情,面帶笑容,完全沒有以往當官的面孔,心裡怨氣也不由小了許多,必定是一個女人,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我這個人辦事是有些武斷,總對一些人抱有幻想,但現實不是這樣。目前事情很是棘手,光靠我一個人還不行。尤其是一名女同志,一些話不方便去說。你可以代表我意見,不管怎樣,只要把事情辦了就行。”胡麗莉說。
“行,我馬上找手辦這件事情,然後再向你匯報。”龔自章說。
“一些事情你可以直接做主,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我用人的思想向來是以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幾天你全力去辦這件事,爭取盡快有個好的結果,我的心裡也會踏實些。”胡麗莉說:“對了,有些事情你可以和老徐溝通一下,他的年齡大經驗也多,又是主管營業部的副行長,對業務特別精通,可以幫助你辦好此事。……”胡麗莉那嘮叨的毛病又犯了,生怕龔自章不明白她的意思。
聽著胡麗莉那喋喋不休的嘮叨話,龔自章打心眼裡起膩,不就是這麽點事嗎,怎麽說起來沒完沒了的,剛才還說是讓他全權代理,這會兒又讓他去找徐史旋,這不明擺著對他辦事不放心,跟一個女人共同乾事真是麻煩,一點小事幾句話的事,結果跟你說了一火車的廢話,到最後也沒有聽出個頭腦,你還得把事辦了,要是有氣又惱,早就不幹了,龔自章心裡十分的不悅。
胡麗莉看著龔自章走出去的背影,知道他心裡不高興,這事他已經跑了好幾回,已基本上有了結果,並把情況向她匯報了,自己並沒有同意他的意見,讓他再仔細地過問一下其他的律師事務所,爭去一次到位,盡量把費用壓低些,她的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個官司不好打,輸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九,根本沒有多大的希望,可是不這樣辦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只有找到那筆被挪用的資金,他們才會安然無事,可是目前的情況不像她想象的那樣。
胡麗莉已得知,中午龔自章和徐史旋在一起吃的飯,並沒有其他人,連司機也沒有帶,說明這裡面有問題,他們倆的心裡都有事,是不是在琢磨她,這一點她不得不考慮,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刻,他倆不可能有那個閑情逸致去喝酒,下午和龔自章見面時,發現他並沒有喝過酒的姿態,這種情況極為反常,這根本不是龔自章的性格,要是遇到這種場合肯定會喝得天昏地暗,回來以後不和她撒酒瘋才怪,因為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小,是明和暗不和,各自耍自己的心眼,他倆在一起肯定會對她有所議論,指責她的不是,俗話說得好,酒入愁腸愁更愁,正是個傾吐真言的大好時機,這種酒喝起來那還少喝得了。
可龔自章卻是一幅安然的樣子,也沒有說起中午喝酒之事,說明他心裡已經有了底,不然也不會對她這樣低三下四,特別今天之事,若是擱在其他人身上,早就煩了,不和她理論起來才怪,畢竟是她出而反而,說話不算數,把自己否定的事情又抬了出來,並還讓他去辦理,明顯是故意捉弄他,這擱誰心裡也受不了。
這時,周耀乾給胡麗莉打來電話,告訴她中午他和龔自章、徐史旋見了面,他把細情和她說了,胡麗莉聽了沒有說什麽,他知道這樣做是為了堵之這兩個人的嘴,現在有些事情還得靠著他倆,尤其是周耀乾,他要辦一筆貸款,必須到他們二人的同意,特別是龔自章,他是主管業務的副行長,首先打通他這一關節,他要是不同意還真不好辦。
龔自章回到辦公室,馬上給徐史旋打了電話,把剛才的事情和他說了,徐史旋聽了,他也感到奇怪,怎麽胡麗莉突然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這也不符合她的心理,說明她心裡有事。
“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目的,咱們更得長點心眼,不能讓她給繞得進去。”徐史旋說。
“她那點心眼瞞不了我,無非是想把我們支開,讓我們專門乾這碼事,她好一個人說了算,把握行裡的全局,這也說明她心裡目前比較凌亂和慌張,想把眼前的是糊弄過去,哪有這麽便宜的事,一切還按照中午說的去辦,但表面還不能讓人看出什麽來,這個女人心機不少,她也在暗中注意我們的一舉一動。在沒有采取行動以前,切不可莽撞行事。”龔自章說。
“這一點我們沒有必要擔心,一切順從她的意志,聽她的話,待把證據拿到手,那可是孫猴鑽進鐵扇公主的肚子裡,一切可就由不得她了,不得不聽從我們的擺布。”徐史旋說。
“你那邊一定要抓緊,時間不等人,不能讓她走在前面,她現在肯定也在琢磨我們。”龔自章說。
“建行那邊有沒有異常舉動?”鄭萬江問。
胡麗莉自從和周耀乾見過一次面以後,沒有什麽異常的行動,倒是副行長龔自章和徐史旋二人見了面,不知他們在乾些什麽,是不是他們串通一氣,在背後搞小動作,畢竟他倆是受胡麗莉的領導,可以說是他的心腹,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他們的心裡肯定是顧慮重重,這同樣也牽扯到他們的利益,不可能無動於衷,這樣可以引開我們的視線。 還有周耀乾中午也去了,但是時間不長就出來了,不知他們見面的目的,監控人員報告他們的情況。
“密切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麻痹心理,周耀乾此去一定有著他的目的。”鄭萬江說。
這幫家夥到底是在搞什麽鬼,胡麗莉突然沒有了任何舉動,好像沒有事情發生一般,她的兩名副手又跳了出來,這裡面會有什麽文章可做,真是不可思議。還有周耀乾這個時候怎麽和他們倆見面,雖然時間不長,但也說明了問題,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和他倆見面,也看不起他倆,難道周耀乾和他們一起密謀了什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周耀乾在打什麽鬼主意,並且有些神神秘秘。
他又仔細的分析了目前的案情,胡麗莉只是和周耀乾見過一回面,但無法斷定他們的談話內容,這個時候兩名副行長又跳了出來,他們這是要幹什麽,難道真是胡麗莉背後操作,這個時候不便自己出面,而是指使他倆暗中出來活動,以便應付眼前的局勢,這確實是個機會,可以瞞天過海。我們隻注意到胡麗莉行動,對他們倆人還沒有注意到,一定要想辦法弄清他們的底細。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