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田海為什麽要帶你一起出逃?”鄭萬江問。
“什麽出逃,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他只是讓我把他送到機場,並去接一個女人,其余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馬常閣茫然地說。
“馬常閣,田海是犯了重案,我們正在抓捕他,你也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一定已經成了家,窩藏罪犯這可是犯法行為,這一點你心裡清楚,所以要和我們說實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要如實交代,已得到寬大出處理。”鄭萬江說。
“他到底是犯了什麽罪?”馬常閣說。
“這不是你問的范圍,你必須老實交待自己的問題,不然後果你十分的清楚,法律無情。如果你不想在裡面呆著的話,必須和我們講實話,如果和我們兜圈子,隱瞞事情的真相,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審訊員陰沉著臉說。
“我真的不知道他犯了案,要是知道他犯案,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是有家室的人,這種事情躲都來不及,哪還敢和他攪和在一起,這可是犯罪行為。”馬常閣說。
“馬常閣,田海涉嫌一起凶殺案,所以我勸你不要存有任何僥幸心理,你的情況我們會做進一步的調查,如果確實沒有參與案件,我們會視同情況從輕處理。”鄭萬江說。從他的說話表情來看,他並不知道田海的行為,田海也不可能把實情告訴他,他也是個被利用的角色。
這時,一名乾警走了進來,交給鄭萬江一份技術報告,著什麽,鄭萬江看了看,一雙大眼緊盯著馬常閣,目光中浸透著威嚴,這讓馬常閣感到十分的恐怖,心裡不由地打個冷顫。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看著自己。
“馬常閣,你的後備箱是怎麽回事?這可是給你最後的機會,現在說出來還可以算是自首表現,否則的話,我們可就不會對你這樣說話了。”鄭萬江陰沉著臉說。
“我的後備箱怎麽了?那裡面什麽都沒有,我可什麽都不知道。”馬常閣看著鄭萬江說。
“我看你真是不想出去了,後備箱裡的血跡是怎麽回事?到現在還不如實交代自己的問題。”鄭萬江大聲說道。
“那是狗血。這能有什麽問題。”馬常閣說。
“你這是在胡說八道,技術鑒定已經出來了。你後備箱裡的血跡和被害人齊光南的血型完全相符,證據確鑿,說明你參與了殺害齊光南一案。”鄭萬江說。
“什麽,齊光南被殺死了,這個田海可是把我給害苦了,無形當中把我卷了進去,可我確實沒有殺人,田海告訴我說是狗血,這都是田海一人乾的。和我毫無關系。”馬常閣說。
“可是血在你的車上,和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一點你要清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講出來,一旦核實有事實不符,那後果你是知道的。”鄭萬江說。
從他說話的表情來看,他確實不知道事實的真相。田海一定是利用他的轎車作案,因為他的車是外地牌照,這樣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如果不是發現田海這條線索,根本不會想到是周耀乾雇用一個外地人殺害齊光南,公安局還在圍著周耀乾身邊的人轉圈子。這個周耀乾確實有兩下子,把事情做得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馬常閣交代了自己的問題。
六月九日田海和齊光南來到馬常閣的家裡,因為他和田海的關系不錯,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倆。田海告訴他,他需要一批水暖配件,讓他馬上想辦法解決,但價格比原來低了許多。馬常閣盤算了一下,雖然價格低些,但用量不小,依然有著一點利潤,他知道現在這行不好做,競爭十分的激烈,他不做別人也會做,周耀乾是個大戶,以後還會用得著他,也不敢得罪他,以後畢竟還會有業務往來,這筆買賣即使是不掙錢他也要做下去,不然會斷了以後的業務,於是當即答應了田海,立刻著手辦這件事情。
田海和齊光南便住在了他家,田海說還有些事要辦,便把他的車借走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起絲毫的疑心,自己又借了別人的車去進水暖配件。
六月十一日早晨,田海一個人回來,回來以後就衝洗轎車,說是昨天夜裡打了一隻狗,已送到飯店去做,晚上請他吃狗肉,這以前是常有的事情,田海特別的愛吃狗肉,經常弄一些狗回來,然後拿到已經飯店去做,說那家飯店燉得不錯,晚上便一去吃狗肉,但是沒有看到齊光南,田海說是齊光南有事回去了,他明天一早也要回去,讓他盡快把水暖配件送過去。
“情況就是這樣,哪裡想到他會把齊光南殺了,真是把我給害苦了,他是早有預謀,是利用我的車去作案,一旦有人發現,還以為是我殺了齊光南,這個家夥真夠歹毒的。”馬常閣說。
“那批水暖配件都發給了誰?”鄭萬江問。
“那批貨還沒有發出去,後來田海說情況有變,過兩天在發貨。”馬常閣說。
“他以後一直住在那家裡,有沒有出去過?都去了哪裡?”鄭萬江問。
“那天吃完狗肉以後,他便離開了我家,以後一直沒有見到他。”馬常閣說。
“那你怎麽又和他在一起?”鄭萬江說。
“是他打電話找我,讓我把他送到機場,並去接一個人,這個女人我不認識,然後就直接去了機場。沒有想到被你們抓了起來,我真的沒有殺人,如果你們調查是我乾的,怎麽處理我都行,這個田海真是可惡,竟把我當成替罪羊,都怪我瞎了眼,怎麽和這種人交了朋友。”馬常閣說。
“那家飯店叫什麽名字?”鄭萬江問。
“叫聚仙閣酒樓,哪裡的狗肉確實做得不錯,老板叫董宮,那天我們都在一起,他可以為我作證,我這裡有他的手機號碼,你們可以去他那裡調查。”馬常閣說。
鄭萬江撥通了董宮的手機號碼,詢問當時的情況,和馬常閣說的完全一樣,說明馬常閣沒有說假話,根本不知道是田海殺了齊光南。以後發生的事情他一直蒙在鼓裡,田海是在利用他的轎車作案。馬常閣被帶了下去。
田海被帶了進來,他看了看鄭萬江,這個人他以前見過,但是沒有正面打過招呼,聽周耀乾講,他是個人物,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要抓他,自己做的應該是極為嚴密,不會有任何破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有些百思不解。
這個時候決不能招出任何事情來,他和一個**私奔,這不會有什麽問題,季湘蓮根本不知道他的事情,可是從身上搜出了槍支,那情形可就不同了,私藏槍支這可是犯法行為,僅憑這一點就可以把他抓進去,此時他後悔沒有把槍扔掉,要是那樣完全可以應付過去,可是不帶槍萬一有人抓捕他,他又難以應付,本想在上飛機前把槍扔掉,這樣會安全許多,沒有想到這把槍會給他招來災禍。從目前情況看來,公安局是有預謀的抓捕他,不可能是簡單的**嫖娼問題,到底是什麽地方引起了公安局的注意,自他被抓住以後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現在把必須槍支一事說清楚,這是個不可回避的問題,至於其他什麽都不說,看他們如何舉動,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會沒有辦法,只要撐住了,自己就有出去的希望,私藏槍支雖然是違法行為,但沒有犯罪行為,也判不了他的刑,他暗暗打定了主意。
按照審訊程序,他回答了自己的姓名、年齡、職業等問題。以前他和公安局打過交道,對審訊方面的事情了如指掌。
田海首先交代了那把手槍的來歷,手槍是在一次喝完酒揀到的,當時覺得好玩,就沒有交到公安局,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這事說不清楚,公安局會不信他的話,一定會追究責任,那樣渾身是嘴也不會說清楚,畢竟槍是在他的手裡,把它扔了又舍不得,這都怪自己一時糊塗,才把槍留在身邊,以至為自己招來災禍。但這支槍從來沒有使用過,這個問題可以作進一步的調查,但知道私藏槍支是違法行為,甘願受到處罰。和季湘蓮只是一種**易,這次是想把她帶出去遊玩,這是犯了嫖娼罪。他把實情都說了出來,請求政府給予寬大處理。田海把槍和季湘蓮的關系作了交代。
鄭萬江一聽他這是在避重就輕,想隱瞞自己的其它問題,以為公安局沒有掌握他的犯罪證據,無法對他采取措施。至於私藏槍支和**嫖娼問題,這是他主動交代出來的,算得上是自首行為,可以得到從輕處理,極容易蒙混過關,根本判不了他的刑,這點小把戲其能瞞過他的眼睛,田海這是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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