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不能有一絲失誤,輕易著了他的道,否則局面難以控制。”馬勇生說。
“現在他是不打自招,還自以為了不起,比諸葛亮還要足智多謀,豈不知我們早已在前面等著他,只要他有任何行動我們都會及時知道。”鄭萬江說。
周耀乾回到公司以後,他的心裡漸漸平靜下來,馬勇生他們很是同情達理,沒有過分的難為他,也知道這是張萬倉的力量,沒有他從中調和,馬勇生說不定會乾出什麽事來。特別是鄭萬江,不可能這麽輕易罷手,他突然又萌出一個想法,鄭萬江會不會這是表面在應付自己,背地裡采取行動,如果這樣可是大為不妙,不能輕易被他賺了去,他的疑心病又犯了,閉著眼睛緊皺眉頭。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闞福利的號碼,接通了電話,闞福利告訴他鄧世非沒有回來,不知他的去向。
周耀乾一聽不由地跳了起來,大聲說道:“什麽,你再說一遍,鄧世非不見了。你是幹什麽吃的,真是個混蛋,不是告訴過你,絕不能讓他離開你半步。”
“我也沒有辦法,給他找了好幾個女人,他還是不滿意,說我有意為難他,朝我發了火,並拿出槍來嚇唬我。”闞福利說。
“那你也不能讓他出去,想辦法滿足他的不就行了,你馬上想辦法把他給找回來,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周耀乾罵道。
“可是他的手機已經關機,無法和他取得聯系,說明他是在有意避開我。沒有辦法隻得告訴你?”闞福利說。
“行了,不要和我說這些,你馬上在想想其它的辦法,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我饒不了你。”周耀乾說完掛斷了電話。
周耀乾立刻撥了鄧世非的手機號碼,話筒裡傳來已關機的提示音,他接連又撥了幾個號碼。但都是沒有開機。
這個混蛋玩意,這個時候能到哪裡去。並且還把手機關了,周耀乾心裡罵道。
鄧世非的失蹤,對他的震動很大,他知道鄧世非的脾氣,整日裡吃喝玩樂慣了,冷不丁把他圈起來,心裡極不適應,尤其是在女人方面。他肯定是憋不住了,手機關機無非是怕有人找到他,可現在不是時候,公安局不是傻瓜,肯定在暗中注意鄧世非的行蹤,特別是那種場合,一定會派人守候,他這個時候去肯定是自投羅網。
絕不能讓公安局把他抓住,一旦他被抓住,查清曹紅薇等人的真相。公安局肯定會采取行動,那樣的話,無疑會把自己牽扯出來。周耀乾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接連撥了十多個電話,告訴他們動用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要找到鄧世非的下落。
周耀乾放下電話,又想了好一會兒,撥通了胡麗莉的手機,得知她正在家裡,告訴她自己一會兒就到。
周耀乾駕車直奔胡麗莉的家,按響了門鈴。胡麗莉見是他到來,趕緊給他打開了防盜門。
鄭萬江接到監控人員的報告。周耀乾去了胡麗莉的家,他聽了告訴監控乾警。密切注意周耀乾的行蹤,但是不要驚動他,他知道這一招奏效了,鄧世非的失蹤無疑觸動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經,使他驚慌失措,如果知道鄧世非被抓,肯定會把他牽扯出來,他知道事情的最後結局,不然不會這麽快就和胡麗莉見面,他要采取行動了。
下午,胡麗莉主持召開了行務會,聽取了幾位行級幹部工作匯報後,宣布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任命蔡婉靜為信貸部經理,原信貸部經理張相芳任營業部副主任。在場的人都感到很是突然,因為這個蔡婉靜他們誰都不認識,不知道她是幹什麽的,並且先斬後奏、突然決定,不符合人事任免規定,因為人事任免要報市行審批。
“我知道大家心裡可能有些不明白,不知道這是怎回事情?這個蔡婉靜可是有些來頭,是市裡介紹來的,原來是桐柏縣農業銀行的客戶部經理,由於她是咱們縣的人,所以要求調回來,市裡強調要照顧好她的生活,並點名讓她當信貸部經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安排。”胡麗莉說。
“工作安排是你的事,可是這樣對張相芳有些不公平,我是主管業務的副行長,直接管轄信貸部,我不得不說句話,她沒有犯什麽錯誤,為什麽要降職使用,你讓我如何對她說。”龔自章說。
他此時的心理極為不滿,這個胡麗莉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做事如此武斷,這樣大事情也不跟他事先打招呼,這是人事任免決定,牽扯到個人的名譽和利益,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信貸部是他主管的科室,張相芳乾的又不錯,根本無法找她談話,胡麗莉嘴上一說,他是具體辦事的人,張相芳肯定要和理論一番。
“這有什麽可不好說的,現在又不是幹部終身製,工作需要隨時可以調整工作崗位,這也是我的職權范圍。”胡麗莉說。
“話是這樣說,她又沒有犯大的錯誤,理應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龔自章說。
“這能有什麽合理的解釋,任免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是我的權利,這也是工作的需要。如果每個職工工作調動都讓我去解釋,那還要你這個副行長幹什麽。”胡麗莉說。
“這事我沒法去說,都是這把歲數的人了,她怕什麽,要是和我吵鬧起來怎辦,她又是一個女同志,打不得罵不得。”龔自章說。
“是她是行長還是你是行長,辦這點事還這麽麻煩,一個副行長居然怕一名員工,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難道你的手裡有短,乾得了不,乾不了說話。”胡麗莉陰沉著臉說道。
胡麗莉真有些發火了,這個人真不地道,沒有一點長遠眼光,簡直是一個棒椎,怎麽總是處處和她唱對台戲,一點不聽她的話,任命一個部門經理都不痛快。尤其是這個時候,出事以後大家的心裡都不安分,這也是在穩定人心,營業部出了問題,舒桂琴被抓了進去,現在已經是人心惶惶,說什麽的都有,看她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從有的員工說話表情來看,對她已是明顯的不滿,話裡話外對她意見很大,說她沒有本事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只顧自己合適,結果把人給擱了進去,可這根本不是自己能把握的事情,公安局也不可能聽她的話,只能等待公安局的調查結果,可是這個龔自章一點都不理解她的心思,一味地和自己唱反調,意在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不成。
看到胡麗莉生氣了,龔自章沒有敢再說話,可是他的心裡實在是不服氣,沒有這樣乾事的,說明她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尤其是突然間換了信貸部經理,事先也不和他通個話,哪怕是開會前和他說一聲,他的心裡也會平衡些,證明還把他當個副行長看待,可是根本不理他這個茬,有些事情還不如一個職工說話佔地方。
“現在是改製時期,幹部任免沒有條條框框,能者上庸者下,這是我用人的原則,不然工作會沒有起色,我是行長,得對市行負責。這一點希望大家能夠理解,乾工作不能憑個人感情用事,那樣工作還能乾的好,事情就這樣定了,有什麽意見可以保留,但必須執行。”胡麗莉說著撥通了辦公室的電話,讓蔡婉靜參加會議。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女人走了進來,胡麗莉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這位就是蔡婉靜同志,今天和大家見個面。”胡麗莉把參加行務會的人分別作了介紹。
蔡婉靜站起身來,朝大家點點頭, 柔聲地說:“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我剛調來,什麽情況都不熟悉,以後在一起工作難免有做不到的地方,一些情況還很不熟悉,希望大家多多關照和諒解,我一定努力工作,把我的工作做好。”
“客氣話不要多說,要一心一意乾好自己的工作,龔行長是你的直接領導,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向他匯報,龔行長,一會你帶她去信貸部報到,把有關手續交接一下,讓張相芳到營業部報到。現在無論幹什麽都得雷厲風行,不能拖泥帶水的,這樣才體驗出時代的快節奏。”胡麗莉說。
“現在說說支行的以後工作開展情況,大家把各自分管的工作談談,內容要詳細些。”胡麗莉說。
參加會議的人員把今後工作想法作了匯報,胡麗莉又分別作了指示,提出了工作中的不足之處,談了自己的工作思路,與會人員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們知道行長的脾氣,即使是工作做得再好,她也會挑出毛病來,不然不會體驗出她的工作能力,再退一步說話,有意見他們也不敢提,胡麗莉特別的記黑,誰要是不順從她的意志,當面雖然不說,但背後會采取陰損的辦法治你,讓你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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