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了,他隨手拿起一份《人民公安》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兩眼不由打起架來,這兩天工作實在是太緊張了,幾乎沒怎麽睡覺,由於太勞累不一會便睡著了。這時儲明香走進屋來,他十分關注7、19案件,本想來詢問一下案情,一進門他見鄭萬江睡著了,不忍心打擾他,將《人民公安》揀了起來放在桌子上,十分疼愛地看著鄭萬江,把毛巾被輕輕地蓋在他身上,然後又輕輕地坐到寫字台前,翻看著鄭萬江的刑偵日記,這是他養成的習慣,對每一個案件偵查過程都作了詳細記錄,積累工作經驗,作為以後偵破工作的參考,這時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儲明香開門一看見是雲彩姑娘,不用說儲明香已經猜到雲彩姑娘的來意。 “噓!”地一聲,他輕輕擺了擺手,拉著她的手悄悄來到門外,想讓鄭萬江多睡一會兒,他實在是太累了。“儲局。”這時鄭萬江已經醒了,“雲彩,你怎麽來的?”鄭萬江說。
“本想讓你多睡一會兒,讓雲彩姑娘到我屋裡坐會兒,沒想到還是驚醒了你。”儲明香疼愛地說。
看到鄭萬江疲憊不堪的樣子,雲彩姑娘的心軟了下來,原來準備的責怪話一點也說不出來,只是用溫柔的眼光看著她最心愛的人。
“哎呦,我把大事都給忘了,爸媽他們都好吧。”鄭萬江猛然想起了星期天的事,心裡感到十分的自責和內疚,雙眼不好意思的看著雲彩姑娘,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
這時鄭萬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黃麗梅打來的,急忙接通了電話,黃麗梅告訴他,“徐豔”經過搶救現已蘇醒,讓他馬上來醫院,他看了看雲彩姑娘,雲彩明白他的意思,催他馬上去醫院看看,爸媽是不會怪他的,他們都很理解他,讓鄭萬江安心工作,他開心地笑了,做了個鬼臉,像小孩子一樣雙手一拍去了醫院。
“雲彩,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乾警察就是這樣,整天沒白天黑夜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行動,可這也是為了工作,為了整個社會的治安,我們不得不這樣,你要理解他才行,不要過多的責怪他,要罵只能罵我這個當局長的,沒有給你們創造相見的機會。”儲明香說。
“看您說到哪去了,我愛他這個人,這也是他的職責,我不會怪他的。”雲彩說。
“說句實話,給警察當老婆不容易,當牛郎織女不說,一天到晚沒個安心的時候,整日為他們提心吊膽的,真是太為難你們了。”儲明香感歎地說。
此時,徐豔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兩眼發呆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大腦裡一片空白。她的真名叫李豔紅,今年二十三歲,出生在一個偏僻而又貧窮的小山村。
她的出生沒有給家裡帶來歡樂,而帶來的是沉重的家庭負擔,她已有三個姐姐,爸爸封建意識很濃,為了有人能繼承香火,傳宗接代,總想要一個兒子,然而老天爺同他作對,一連生了三個女兒,由於勞累,身患多種疾病,重體力活根本乾不了,家裡的農活全由媽媽一個人支撐著,由於生活和經濟上的負擔太大,看著剛剛落生的女兒,他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又多了一張吃飯的嘴,小女兒的出生令他們夫妻倆失望。看來他們這輩子與兒子無緣,好心的鄰居勸母親說,把剛生下來的她送人算了,這樣可以減少不少的花費,生活會過得好一點,但父母還是流著眼淚把她留了下來,怕她到了別人家受到委屈,他們的良心會感到不安。既然把她生下來,就要想辦法養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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