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茂通知調度室詢問何金剛的行車情況,他是局長不可能直接過問司機的情況,如果他真是凶手,這會引起何金剛的猜疑,通過調度室這很正常。 過了一會兒,調度室告訴他,何金剛的車後天上午八點左右可以回到單位,鄭萬江詢問了何金剛的平時表現情況。
何金剛這個人在單位是個棘手人物,平時吃喝嫖賭,什麽都乾,在社會上打架鬥毆無所不做,單位影響極壞,工作拖拉,沒有一點責任心,對他沒有利的工作絕對不乾。單位的同事們都不愛和他交往,他有個綽號叫萬人煩,只要他和你套近乎,不是借錢就是讓你乾些你不願意乾的事情。單位不少同志他都借過錢,但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有些同志找過局領導,也找他談過話,勸他收斂一點,他還有些蠻橫不講理,說他是極講信用的人,借的錢他都還了,借錢的人又沒有證據,隻好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霉。
他的收支也很不平衡,和那些狐朋狗友經常大吃大喝,喝醉酒撒酒瘋是常有的事,交通違章現象時有發生,交警罰款他是最多的一個,你找他談話說得輕些他跟你瞎對付,說重了他跟你大嚷大叫,跟你胡攪蠻纏,甚至威脅你,單位幾次想辭退他,省得總是跟他操心費力,但是他父親何佳奇總是來來單位找領導說情,哀求不要辭退何金剛,現在的人找份工作不容易,並且找到縣裡有關領導要求給與照顧,必定他是一名老同志,這一點局領導不得不考慮。
“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多次教育他幫助他,有些時候工作表現還可以,行為做派有所收斂,但時間一長又舊病複發,依舊我行我素和社會上那些知名人士勾搭在一起。上個月,他在外地一家飯店喝酒,酒後撒瘋把飯店給砸了,結果被派出所抓了進去,還是保衛科長把他給領了回來。”葛茂說。
“他和保衛科長陳旭光關系不錯?”鄭萬江問。
“是的,何金剛他在單位雖然沒有人緣,可和陳旭東的關系還算不錯,兩人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陳旭光這個人乾工作還可以,從沒有出現過什麽差錯,他這也是出於工作上考慮,何金剛是個出了名的刺頭,一般人不愛惹他,陳旭光是保衛科長,出了事你們公安局會找他,我們還得想辦法把他保釋出來,他犯的又不夠判刑的罪,總不能看著他往火坑裡跳,一般都是陳旭光把他帶回來,現在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那些人有時又特別的講義氣,對他有一點好會記住你一輩子。”葛茂說。
“我們想到他的宿舍去看看,目前來看,他有著極大的嫌疑,這是搜查證。”鄭萬江說。
“完全可以,我帶你們去,要是沒有問題最好,真要是有問題,我這個局長對上也不好交待,現在的年輕人不好管,說不定哪天會給你惹出點事來,讓你防不勝防。”葛茂說。
鄭萬江他們在葛茂和辦公室主任齊永昌的陪同下,來到何金剛的宿舍,他的宿舍在物資局最後的一間平房裡,齊永昌告訴鄭萬江,局裡的職工宿舍在樓裡,因為其他職工都不願和他住一個宿舍,他這個人壞毛病又多,喝完酒後又喜歡大吵大鬧,隻好把他安排在這裡,他也願意住在這裡,說是這裡比較自由,自己想幹什麽別人也管不著。最西面的一間是局裡夥房管理員李斌住的,因為那裡離夥房比較近,夥房運送東西也比較方便。他今年五十六歲,兒女都已成家立業,老伴前年去世了,家裡也沒有什麽事,長期住在單位。
說著他們來到何金剛宿舍前,何金剛宿舍的門是鎖著的,由於這兩天下雨,門上濺了許多泥點,已沒有提取指紋的必要,鄭萬江往左右看了看,這裡很安靜沒有任何人,他掏出一串鑰匙從中挑出一把鑰匙,插進鎖孔中,熟練地撥動幾下,暗鎖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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