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萬江回到辦公室,沒有一絲倦意,一個個疑團在他腦海裡縈繞,他又來到馬勇生的辦公室,推門一看,馬勇生也是沒有休息,坐在辦公桌前想著什麽,他見鄭萬江進來,示意他坐下,鄭萬江坐在沙發上,馬勇生扔給他一支煙,鄭萬江接住點著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說說你的看法?”馬勇生說。
凶手在殺害丁德順後,有人兩次進入別墅,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他究竟是不是凶手還不敢斷定。初步判斷丁德順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不,應該是前天下午兩點左右,第一現場就是別墅,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在去別墅時,門廳、客廳、臥室、衛生間的燈都是開著的。下午兩點是不可能開燈的,這是一個反常現象。即使是忘了,也不可燈全部開著。
在勘察現場時,在臥室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腳印,而在客廳卻發現了幾個女的腳印,是同一個人的,肯定曾經有一個女人來過別墅,並且和丁德順十分熟悉,這個人就是他的情人,但她絕不是凶手。
如果丁德順是自殺,但是丁德順的當時意識肯定很混亂,絕不可能有著如此清晰的頭腦反映,把臥室裡的腳印擦去,再有一點,那就是血跡,根據血的流量和噴射的角度,床上的那些血跡是遠遠不夠的,肯定要噴灑到床下及其它一些地方,但在床下並沒有血跡,丁德順是不可能在死後把血跡擦去的,如果那樣真是見了鬼了。
再有重要的一點,在現場並沒有發現子彈殼,更加說明是他殺,是凶手有意識的拿走,掩蓋真相,還是被後來的人故意取走,這有待於進一步調查。可以肯定,殺人凶手為了造成丁德順自殺的假象,是不會把子彈殼特意取走的,他不會那樣傻,那樣無疑是告訴人們丁德順是被謀殺,那個人應該是後來去過現場的人,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只有找到這個人才能搞清楚。這個人十分清楚丁德順的情況,並和他有著極大的聯系,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解脫對自己的嫌疑。
鄭萬江說出了自己對案情的想法和分析。
“通過看現場勘察錄像,我也一直在思索這一問題,看來,凶手是十分狡猾。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是誰知道我們要抓捕丁德順的,他是怎麽為凶手報的信,而且丁德順是前天下午被殺害的。也就是孫耀章你們查對帳務的同一天。看來一直有人關注著治安科的帳務問題。”馬勇生說。
“有人十分關注局裡這次人員調整,尤其是對治安科的丁德順,我們對治安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之中。他十分清楚丁德順所作所為,並和他有著極其密切的關系。丁德順的事情一旦暴露,對他有著極大的威脅,所以才對丁德順下手。”鄭萬江說。
這時孫耀章推門進來,說道“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不用問,你也是為丁德順的死因來的。”鄭萬江說。
“可不,丁德順的死亡現場真是奇怪,難道凶手真是飛進來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孫耀章說。
“我和萬江也在討論這個問題,看來我們的對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馬勇生說。
“剛才我和馬局研究過了,我們還是采取敲山鎮虎引蛇出洞的辦法,明天你采取公開查帳的辦法,並召集治安科全體人員會議,查擺問題,動員大家揭露丁德順的經濟問題。他一死,人們也就沒有了顧慮,會把有關事情說出來的。”鄭萬江說。
還有和丁德順關系密切的情人,
到底是誰,她對丁德順的情況十分的了解,那幾個留在客廳的女人腳印,應引起注意,但她絕不是殺人凶手,這樣做目的是為了掩蓋自己和丁德順的關系,怕他的死牽扯到自己。現在有一個初步判斷,進丁德順房間的人是三個人,一個是殺人凶手,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從現場來看,如果他沒有房間鑰匙,可以說是精通開鎖技術,因為防盜門沒有任何被敲的跡象,至於以後進房間的那兩個人,他們都有別墅的鑰匙。他們進房間的目的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為了掩蓋自己去過別墅,怕把自己牽扯到這個殺人案中。 昨天夜裡通過對丁德順家裡和辦公室進行搜查,隻發現不到一萬元現金和七萬元定期存單,沒有發現其它存單之類的有價物品,據他愛人說,丁德順只是把工資按月交給她,這些錢都是她攢下的。可他貪汙挪用款項達900萬元,不可能只是這些,一定是藏在什麽地方,或是有什麽人替他保管,這個人會是誰, 還有張景明所說的情人,這個人又會是誰,是不是就是去過丁德順別墅的那個女人。
“耀章,呂玉瑩有沒有異常情況,在這方面有沒有問題?”馬勇生問。
“從科裡的人反映來看,這個人有些傲慢,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但是沒有發現其它行為,丁德順對她比較順從,目前還沒有發現她有經濟行為,只是對張景明的反映比較大,說他和丁德順關系密切,有些問題還需做進一步的調查。”孫耀章說。
“這個人值得注意,有人對他反映不小。”馬勇生說。
“有些情況已充分證明,何金強案發後,我們公安局的內部有問題,他和何金強一案有著密切的關系。”馬勇生說。
也就是說,何金強一案的背後有著很深的背景,這和丁德順的死有著相輔相成的關系。無論是誰的真相一旦暴露,這都會把他們牽扯出來。為了保護自己,所以他鋌而走險,不惜殺害丁德順滅口。給偵破工作製造障礙,這樣做有著他險惡目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已證實了這一點。
“他的疑點現已逐步暴露出來,應馬上采取措施。”鄭萬江說。
“我已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們來研究一下具體的工作方案。”馬勇生說。
他的大腦已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方案,只是他沒有和鄭萬江他們細說,他還在看事態的發展,有些情況是他不願意看到的想到的,但他不得不考慮,一味的任其這樣發展,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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