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說一說朱世斌,他今年四十六歲,老家是川河縣人,原來在桐柏縣武裝部工作,後轉業到桐柏縣公安局工作,五年前曾任桐柏縣公安局巡警隊隊長,在一次辦案中,因違反規定對犯人實施暴力手段,致使犯人右腿致殘,犯人家屬對朱世斌提出指控,結果事實成立,被免去巡警隊長一職。並被調離公安系統,到川河縣計生局工作,由巡警隊長被一擼到底,成了一名普通職員,使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在計生局工作不到一年,他的心態很不平衡,感覺到有很大的失落感,總是覺得公安局對他處理過於嚴重,特別冤枉,不就是打傷一個犯人嗎?又沒有違反大的原則。但他左右不了形勢,加之受害者和家屬死盯不放,認為這樣處理過輕,要求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一氣之下他辦了停薪留職手續,自己成立了一個燕山建築隊,搖身一變成了個體戶老板。
隨著建築行業的逐步升溫,加之他的社會活動能力極強,他在公安局工作時,利用手中的權力,為一些個體戶的出過力辦過實事,深得他們的歡心,他就利用這層關系,通過他們得到了一些建築工程,著實賺了一些錢。有了錢以後,他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吃喝嫖賭無所不為,什麽違法的事他都敢乾。
在一次掃黃打非戰役中,因涉嫌**和組織**被胡治國抓了起來。他的手下通過吳海濤找到胡治國平衡,才把事情平息下來,胡治國利用手中的權力,沒有對朱世斌進行任何處罰,私自將他放了。也就是由於這種關系,他們幾個人成為了好朋友、鐵哥們。胡治國之所以和他們交朋友,看重的是他們手中的錢,而朱世斌、吳海濤、王文桐之流則看中的是胡治國手中的權力,他們要乾些違法的事牟取暴利,這必須由公安部門的保護,只有這樣才能賺到更多的錢。所以,他們一拍即合,互相利用。絕不會去想什麽人民利益、合法經營。只要能弄到錢,他們什麽事情都會去做、都敢做。
“老胡,從表面上來看對你以後發展極為有利,這是個大好時機,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馬勇生可不是個善類,心計比你一點不少,不會就輕易的放過你,你可不要樂極生悲。”吳海濤說。
“這你放心,我還不至於蠢到那種地步,他無非是想把我擠得出公安局,他好一手遮天,這回他已達到目的,可以心安理得當他的公安局長,終歸可以罷手了。可是他也不想想,必定我到了政法委,現在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不敢小瞧我,我也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只是目前時機還未成熟,一切還得等待時機。”胡治國說。
“老胡說得在理,鄒市長到時會為他說話,你也不要疑神疑鬼的,馬勇生也沒啥了不起,不外乎也就是那倆下子,我們共同聯手,難道還會鬥不過他。”朱世斌滿不在乎地說。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必須小心才是,通過好些事情我覺得馬勇生肚子裡有點玩意,不像你我想象的那麽簡單,尤其是丁德順一死,不知他如何處理這件事,關鍵是上面也不會放過馬勇生,平白無故的死了一名副局長,不可能輕易罷手。”吳海濤說。
“所以說我們暫時收手,馬上停止一切活動,何金剛現在是生命垂危,得不到他的口供,馬勇生他們無法定案,以後我再想把法把案子結了,我們相安都會無事。”胡治國說。
“至於丁德順的死,他們不會查出啥結果來,馬勇生早已經被搞得焦頭爛額,這事他如若處理不好,
上面就會對他有看法,好戲還在後頭。”胡治國有些得意地說。 吳海濤喝完酒後,沒有像往日一樣找小姐尋歡作樂,獨自回到公司,坐在老板椅上點燃一支中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望著了個煙圈慢悠悠的上升,直至擴散消失。他有些心慌意亂。在他看來,胡治國的工作調動,絕不是一般的工作調動,一定他在什麽地方露出了馬腳,引起了有關領導的注意。工作調動不如說是被軟禁起來,政法委副書記有六個,那輪到胡治國說話的份,如果縣委注意到他,一旦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對他采取措施。
胡治國現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說不定這是個美麗的陷阱,可不能太大意了,一定要想辦法摸清馬勇生的底細,確保胡治國平安無事,因為他有自己的邏輯思維,他認為,現在這個社會,只要有錢無論什麽事都能辦到。過去說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可以說是有錢能使磨推鬼,只要有錢什麽都可以買到,什麽都可以辦到。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他的話語很是隨便,直接問胡治國工作調動的情況,對方告訴他,胡治國在領導心目中是有著一點影響,但是問題不大,之所以沒有當上公安局長,主要是馬勇生的老丈人在背後活動,那個老頭在市裡有些威信,一般人不會輕易駁他的面子,所以才讓馬勇生擔任副局長主持全面工作,現在只是一個過渡,最後由誰擔任局長還不好確定,目前只能維持現狀。那老頭子要是鬧起事來,縣委那邊不好辦。
現在的人就是這樣,幹什麽都有對立面,為了取悅領導的信任,把事情弄得也熱鬧越好,捅破天才符合自己的心願,不然體驗不出他的工作能力,馬勇生是個平庸之輩,工作方法也不過如此,意在取得上面的絕對信任,能夠順利的當上公安局長。
胡治國也有一些毛病,幹嘛非得和他較勁,應該先忍耐一下,待時機成熟以後再說,可是他不聽話,非得要分出勝負來,弄得他也沒有辦法。這次工作調動,縣委並沒有其它的想法,事先已把情況和她說了,意思只是想緩解一下他和馬勇生的關系,不能讓他們這樣無休止明爭暗鬥下去,弄不好會兩敗俱傷,到那時對誰都不好。
吳海濤聽了這話, 心裡稍稍平靜一些,“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問題,馬勇生這個人肚子裡有點玩意,不是那麽輕易好對付的。”
對方告訴他,馬勇生上任以後,肯定還會有一些舉動,他是在樹立自己的威信,不然他在公安局就會站不住腳,要他以後注意些,盡量不要摻和公安局的事情,反正胡治國已經調出來,讓他們隨便折騰去。以後再想辦法把胡治國安排好,目前她還有這個能力。
吳海濤掛了電話,仔細地分析了公安局的情況,丁德順已經死亡,這也正好,好些事情也只有推到他身上,反正是死無對證。馬勇生已經把胡治國擠得出公安局,目的已經達到,他也該罷手了,這些足可以證明他的工作成績。如果再一味的折騰人,那麽有些人就該不幹了,他們會群起而攻之,那麽他公安局長的位置也做到頭了,胡治國就會坐收漁利,東山再起。那些當官的水平就是高,把一些事情看得那麽透徹。
他開始認為胡治國調出公安局,是有什麽事情牽扯到他,現在看來自己是有些多心了,不過自己還是小心些好,不能被他們賺了進去,以免耽誤了自己的大事,胡治國他們一夥實在是太貪心了,從丁德順的事情可以看出來,馬勇生對他們極其反感,為了擊敗對手,他會暗地裡采取措施,這才是最狠的一招,早晚會找出一些事情出來,胡治國不可能沒有一點事情,這誰也不會相信,到時候殘局會無法收拾,吳海濤心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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