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嶽自青推門進來,她拿出了相關資料,告訴馬勇生和鄭萬江,桐柏縣公安局於去年八月份已發出協查通報,古董商人趙友思於去年七月三十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經過化驗,儲石力衣服上的血跡與趙友思相符。 “通過各方面看來,這個人就是趙友思。”鄭萬江翻看著資料說。
“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馬勇生說。
鄭萬江打電話通知黃麗梅,讓她盡快去桐柏縣公安局,調閱趙友思的相關資料,從中尋找相關線索,以進一步取得確鑿的證據,以便開展下一步工作。
馬彪和一名刑警找到吳海濤的司機吳士山,調查去年7月30日晚上的活動情況,趙友思有沒有和吳海濤在一起,有沒有給藝苑公寓樓基下過鎮物等情況。
吳士山沒有想到馬彪是個警察,心裡十分的害怕,馬彪告訴他不要緊張,心裡不要有任何顧慮,如實說出那天晚上的情況,因為這裡面牽扯到一個大案,案情十分的嚴重,吳士山聽了膛目結舌。
吳士山告訴馬彪,趙友思那天晚上確實和吳海濤在一起,但是趙友思十點多鍾就回去了,去了哪裡他不知道,回來之後,吳海濤又召開了會議,那天晚上他住在公司沒有回家。夜裡也沒有給藝苑公寓樓基下過鎮物。並否認他和吳金說過此事,那兩天他根本沒有見過吳金,作為一名司機不可能和他瞎說吳海濤的事。要是被吳海濤知道還不發火,不把他開家走才怪,這也是司機的規矩。
“你那兩天真的沒有見過吳金,也沒有和他說過什麽?你可要說實話?這可要負法律責任。”馬彪說。
“真的沒有,我幹嘛要騙你們,我是吃飽了撐的,和他說吳海濤的事,要是被吳海濤知道那還了得,我還想不想幹了,當然,我知道說話要負法律責任的,可我確實沒有和他說過這事。”吳士山回答說。
“好吧,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馬彪說:“今天你所說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這其中也包括吳海濤。”
“我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吳海濤的有些做法是讓人看不慣,不過,他是一個大公司的老板,堂堂的企業家,我認為他不可能為那二百萬去殺人,他本身並不需要錢,他的那些錢幾輩子都花不了,那點錢他根本看不上眼,再有他們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為什麽要殺他,殺人償命吳海濤不可能不知道這道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自己給自己找條死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吳士山說。
吳士山所說的情況和吳金反映不符,他們之中有人沒有說實話,馬彪把情況向鄭萬江作了匯報,他認為吳士山說的是實話,吳金反映的情況有問題,與事實不符,不知他這樣說的目的。
“一定要把情況弄清楚,趙友思失蹤已是事實,這一點已得到確認。”鄭萬江說。
按照吳金所說的地址,鄭萬江和刑警嶽自青找到了小神仙薑大龍,他今年六十五歲,個子不高,身材較瘦,長得賊眉鼠眼,尖尖的下巴,留著幾綹稀疏的胡須,頗有一番看相術的嘴臉。
他此刻正要出去給人看風水,見到公安局有人來找他,不覺有些發愣,“我又沒有乾違法的事,給人看風水雖然是搞迷信,但都是他們自願給錢的,公安局他們也管不著。”薑大龍心裡想。
“你就是小神仙薑大龍?”鄭萬江問。
“我是薑大龍,我只是給人看看風水,可並沒有做違法的事情,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今年我都六十五歲了,沒有什麽固定的收入,力氣活我也乾不了,只能為別人看看風水,混一口飯吃。”薑大龍小心翼翼地說。 “您不用這麽緊張,我們是來問問一些事情,把您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鄭萬江說。
“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問,我一定如實告訴你們。”薑大龍說。
“事情是這樣的,您在去年七月三十日夜裡,有沒有給華夏建築公司建的工地藝苑公寓看過風水,並為了您說的所謂的災難下過鎮物。”鄭萬江問。
“藝苑公寓。”薑大龍想了一會兒說:“沒有,我沒有給藝苑公寓看過風水,華夏的吳海濤我們倒是很熟,以前給他的工地看過風水,下過一些鎮物,但那都是騙人的,還不是為了弄些錢花,雖然是在搞迷信,但這並不算是犯法吧?”薑大龍說。
“您真的沒有給藝苑公寓看過風水?”鄭萬江問。
“這我哪能跟您說假話,我都這麽大歲數了,幹嘛要騙你們。”薑大龍說。
“那您有沒有給華夏的其它一些工地下過動物之類的鎮物?請您好好想想?”鄭萬江問。
薑大龍告訴他們,下鎮物是有過,但所下的鎮物都是一些屬相的小玩意和一些藥物、咒語、印符之類的東西,但那些都是騙人的把戲,把有些事情說得嚴重一點,然後在講破解的方法,意在是多要些錢。有些事情連他都無法解釋清楚,隨口胡說一番,乾這行的人沒有一個說實話的,那樣會掙不到一分錢。只不過是迎合一些人的心理,迎合他們說一些奉承話,已減輕他們思想壓力,沒有給誰下過動物之類的鎮物,那屬五行之外,沒有人會這樣做。
現在越是有錢的人,思想越是迷信,這也是他們的一種寄托,畢竟乾過一些違心的事,不然不會掙到那麽些的錢,良心上時常有些不安,有時他們也是為了開心取樂,出手特別的大方,反正有的是錢,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炫耀,乾這行吃的就是他們。
給普通人算命看相根本掙不了多少錢,有時還弄得一肚子氣,尤其是年輕人,會把算命的耍著玩,一分錢不給不說,還嘲笑他們未卜先知,為何算不出他們身上沒有錢。這讓你哭笑不得,不可能追著他們屁股後面要錢。
“你給吳海濤是否算命看過相?”鄭萬江問。
“看過幾回,不過他問的都是今後的事,是不是有大災大難。他這個人似乎有些心事,一般的人不會這樣問,尤其是有錢人,總是問他的事業如何,說句實話,還不是為了掙到更多的錢。”薑大龍說。
“你是怎樣給他算得?”鄭萬江問。
“我告訴他,盡二年還沒有什麽大事,日後會犯在小人手裡,他與小人相克,這輩子注定要毀在他的手裡,會發生血光之災,讓他以後多做些善事,以衝衝邪氣,還告訴他不要出遠門,出遠門要盡量往北的方向走,北方有仙人在暗中保佑他,並給了他一個開了光的護身符,這樣可以避邪免災, 當然那是唬他玩的,他有什麽災難我怎麽知道。事後他給了我一千元。”薑大龍說。
“你每次都是這樣給他算得?”鄭萬江問。
“基本上差不多,有時我還會給他一些神水,可以衝衝血光之災,讓他灑在他住的地方,其實也只不過是普通的水。”薑大龍說。
告別了薑大龍,“鄭隊,你說剛才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在回來的路上,嶽自青問鄭萬江。“他只是一個看風水的陰陽先生,沒有必要跟我們說假話,現在有的人特別迷信,尤其是一些有錢的人,總想發大財,這只是一個心理寄托。我們對他們也沒有辦法,這他是知道的。”鄭萬江說。
“那麽看來,是吳金在說假話,可他為什麽要說假話,難道他不知道說假話的後果。”嶽自青說。
“馬彪那邊也出現了問題,和吳金的話大有出入,說明吳金在有的地方沒有說真話,這應引起我們的注意,還要加緊對吳金的調查,這樣看來,他所說的話存在一些問題,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鄭萬江說。
“剛才你為什麽要問吳海濤算命的事,這好像和案子沒有關系。”嶽自青不解地問。
“我是在琢磨他的心裡,由此看來,他似乎是早有心事,有著一種預感,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看相算命,他是個軍人出身,不應該相信這些,我想他是在求得心裡平衡。至於他心裡怎樣想的,一時還難以琢磨不透。”鄭萬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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