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章主要是想看那輛工具車的情況,作為一名司機,車況保養是首位,尤其是車的重要部位,都要隨時進行檢查,沒有特殊情況絕不會帶病行車,這是一名司機的職業本能和職業道德。另外,他對那輛工具車的車禍有些懷疑,那輛車怎麽會在趙友思死後不久,就出事了呢?難道是巧合,那會是誰乾的呢?這和吳海濤究竟有沒有聯系,殺人凶手是謀財害命,還是另有它因。 一個小時後,吳淼水打來電話,說他已找到那輛工具車的修車單據,孫耀章聽了很是高興,和吳淼水約定了地點,孫耀章和吳淼水會了面,吳淼水把單據交給了他,孫耀章一看,心裡不由一愣,他發現那輛工具車在出事前兩天進的修理廠,尤其是新換的刹車裝置,不可能會出現刹車失靈現象。上面有吳君、工長吳金和吳淼水三個人的親筆簽字,看來這不會是偽造的。
孫耀章問吳淼水,那輛工具車具體有誰指派,吳淼水回答說,那輛工具車由吳金負責指派,每個工區都有一至兩輛工具車,車輛使用必須通過工長,這是公司的用車規定。孫耀章又詢問了那輛工具車的下落,吳淼水告訴他,那輛工具車出事以後,吳海濤嫌這輛車晦氣,車損壞程度嚴重,沒有修理價值,處理完後事後,吳海濤邊讓交警隊隨便處理,任何手續都沒要,至於其他情況就不知道了。
孫耀章來到紅星汽車修理廠,調查了那輛車的修理情況,和吳淼水反映的情況完全一致。
孫耀章立即趕到交警隊,他查閱交通肇事檔案,事故原因記載的很清楚,“……刹車製動失靈,車輛失去控制,導致車毀人亡,大貨車超速行駛,負有一定的責任。”解決辦法是雙方自行調解,吳海濤和肇事車主各承擔一半責任。孫耀章詢問那輛工具車的下落,交警隊告訴他,那輛車撞損嚴重,吳海濤讓交警隊隨便處理,但沒人要,因為那輛車已沒有修理價值,至今還在停車場停放著,吳海濤是個有名人物,在交通事故處理時找了有關領導,為了讓吳海濤減少損失,各自承擔一些責任,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孫耀章來到停車場,發現那輛工具車幾乎沒有了車的模樣,早已鏽跡斑斑,他仔細對車進行了檢查,他剝掉刹車部位的鏽跡,發現有明顯被人松動的痕跡,幾乎調到了零點,刹車裝置根本無法使用,孫耀章完全明白了,有人故意破壞了刹車裝置,意圖很明顯,意在殺人滅口,隱瞞事情真相,獨自一人侵吞巨款,這又是一起蓄意謀殺案。這證實了他開始的判斷。同時他的腦海裡有了一個新的判斷,吳金的話有問題,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孫耀章找到趙友思的情婦張雅婷,詢問那天晚上趙友思到底去沒去她那裡,張雅婷告訴他,趙友思沒有去過她那裡,但是事先和她通過電話,告訴晚上來找她,但是沒有來,她也沒有在意,說不定又到那裡鬼混去了,早晨給趙友思打電話,已經關機,以後便沒有了他的消息。
孫耀章馬上把調查情況向鄭萬江作了匯報,吳金交代的情況與事實有著很大的出入,特別是在案發的當天下午曾經兩次去過牌局,還有吳海濤的司機吳士山並沒有跟他說過任何情況,他為什麽要隱瞞事情真相,這一點很值得懷疑。
鄭萬江告訴他一定要把工作做細,不要有任何疏漏,因為這是一起謀殺案,僅靠簡單想象推理是行不通的,凶手是十分殘忍和狡詐的,如若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是不會服法的,關鍵是何金強一案牽扯的人太多了,
趙友思之死和吳海濤有沒有聯系,這還無法肯定,如果出現一絲差錯,很有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弄不好會影響到整個案件的偵破工作。 孫耀章心裡也明白這一點,目前,有的人正利用手中的籌碼,開始公開和他們較量。大有泰山壓頂之勢,其企圖陰險可想而知,案情發展不宜樂觀,好比劉姥姥進大觀園,讓人有些眼花繚亂。趙友思和吳君的死又是一個謎,吳海濤在這裡面究竟有沒有牽連,目前還無法斷定。
孫耀章感到腦袋有些發懵,這幾個人為什麽要說假話,其用意是什麽,這讓他一時難以理解,趙友思究竟是在哪裡被殺的,吳金為什麽要這樣說,吳君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孫耀章走了以後,吳海濤的心裡很是不安,不知道公安局是如何得到趙友思來他這裡的消息,趙友思即已失蹤,他肯定是出了意外,不然公安局不找他了解情況,說明公安局對他產生了懷疑。
他又打電話給胡治國,把孫耀章來調查的情況和他說了,胡治國告訴他,只要按照原來的話去說就會沒有問題,這是一起外縣失蹤案件,不必大驚小怪,孫耀章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不會引起他們的重視,自己的事還乾不過來,不會對這種事情往心裡去,過一段時間案子就會束之高閣。
“這樣說話早晚會露餡,把實際情況告訴他們不就得了,反正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沒有必要這麽疑神疑鬼。一旦讓他們知道,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吳海濤說。
“現在關鍵不是時候,王文桐又出了事,趙友思雖然不是我們殺的,我估計是有人在那天晚上半路下得手,馬勇生現在對我有些疑心,他正在到處找我的岔口,這個時候我不想節外生枝,否則這對我今後極為不利。”胡治國說。
“我說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他要是想辦你早就對你下手了,何必要這樣做,又把你調到了政法委。”吳海濤說。
“現在有些事情我也摸不找頭腦,我已去了公安局,查看了有關資料,使我感到馬勇生有些地方在瞞著我,這一點不得不令我多想。”胡治國說。
“這也是個事,老這樣下去總也不是個辦法,你應該再從其它方面想想辦法,爭取盡快把事情擺平了,省得你整天這樣,害的我們跟著擔驚受怕。”吳海濤說。
“我現在不正是在想辦法,為了盡快擺平王文桐這事,不得厚著老臉回到公安局,去看馬勇生的臉色行事,這樣便會有主動權,會掌握第一手資料,我的心裡才有底。”胡治國說。
“現在的事情真是有些不順,接連發生這麽多的事端。”吳海濤說。
“不管怎樣,一定要穩住情緒,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麽來,把這陣子撐過去再說,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鄒市長不會袖手旁觀,只是還沒有到說話的時候。”胡治國說。
聽了胡治國的,他覺得有些道理,這個時候可不能麻痹大意,不知馬勇生他們在搞什麽鬼,如果是有意識的,這一切都是衝著胡治國來的,會招惹來許多麻煩事。想到這裡,他接連撥了幾個手機號碼,告訴他們,一定以一字不漏的說出那天的情況,不能讓公安局看出什麽破綻來,這幾個人回答,他們對公安局都是按照原來話說的,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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