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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明》第2卷 京城風波惡 第97章 黑獄裡面的人才
槍杆子裡面出政權!

 這句後世某位大能說過的話,概括了世間至理,人類社會本就是動物世界,講究的是弱肉強者,而要想變強,要想成為食物鏈上最頂端的存在,你就必須有所依仗,這依仗便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強大的暴力集團。

 楊瀾深知,就算他日後在官場中平步青雲,快速升遷,三十歲後入閣做大學士,當上內閣首輔,看上去無限風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實際上呢?這種風光,這種強大,只是浮雲罷了!

 他的風光,他的強大全來自於皇帝,根基虛弱無比,皇帝可以將他捧上九天,也可以將他打落地獄,一句話罷了!

 雖然,他和朱由校的關系現在不錯,應該說非常之好,但是,他不能保證日後這種關系會一直存在,隨著朱由校年齡的增長,隨著他身份的變化,他的性情也不可能一成不變,當朱由校是君,自己是臣的時候,楊瀾相信,他們的相處方式絕對和現在不同。

 何況,史書記載朱由校死得很早,因為沒有留下子嗣,最後由他的弟弟信王朱由檢登基為帝,國號崇禎。

 崇禎上台之後,便是魏忠賢的死期,同時,也是他楊瀾的死期,就算那個時候他的身為朝堂重臣,恐怕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要知道,崇禎上台,可是清洗了朝堂上的許多大臣,那些家夥紛紛被冠以閹黨之名。

 就算那個時候,楊瀾在朝堂上大權在握,與魏忠賢裡應外合,阻止了崇禎上位,但是,他也要為二十多年後的那場大亂做準備啊!

 現在的建奴雖然在薩爾滸大戰中贏得了勝利,但是,朝堂諸公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在二十幾年後,就是這個偏處白山黑水的野蠻民族南下。侵佔了中原,改了華夏衣冠。

 那些蠻夷讓所有人都成為了皇帝一人的奴才,兩百多年間,社會不僅沒有向前發展,反而向後倒退,最終。華夏民族被滾滾向前的歷史車輪拋在最後。

 話題有些扯遠了。楊瀾也沒有那麽大地覺悟。他不認為華夏民族地命運便系在自己一手身上。他沒有這麽強地使命感。他也不是什麽英雄。但是。他曉得地是就在不久地將來。他會迎來一個血與火。人吃人地時代。

 亂世將臨。而在亂世中能夠保護自己地只有強大地力量。

 亂世之中。什麽是力量?

 屬於自己地軍隊才是真正地力量!

 話又兜回來了。槍杆子裡面出政權啊!

 二十幾年地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從此時此刻開始。知曉了歷史進程地楊瀾便要未雨綢繆。為將來做準備。要想活下去。他必須如此!所以。盡管現在所有有著野心地人都想往中樞靠攏。都想進入內閣執掌權柄。楊瀾卻想外放為官。利用他遠遠超過這個時代地眼光和見識。創立屬於自己地地盤和勢力。

 盡管在如今的大明朝,文官地位高貴,武將地位低下,同級別的武將見到文官,要向文官行禮,然而,楊瀾仍然想棄文從武。掌握軍權。

 一個人,縱然再是強悍,他也不可能成為一隻軍隊,以楊瀾的武力,他能夠對付百人,要是面對地是千人,一萬人,甚至是十萬人呢?他還能夠戰而勝之麽?很明顯,他無法做到。

 能夠對抗千軍萬馬的。也只能是千軍萬馬!

 只不過。千軍萬馬也是由一個一個人組織而成,所以。一開始,楊瀾便在為自己的軍隊班底尋找人才。

 蒙放,騎射無雙,曾經組織過上百人地馬隊,在齊魯大地馳騁,威名一時無兩,乃是馬軍將領的最佳選擇。

 在這個時代,火槍的威力還不大,或者說,火槍的威力還沒有發揮到極致,現在,決定一場戰爭勝敗的還是騎兵,建奴之所以在薩爾滸一戰中獲勝,八旗子弟強悍的騎兵集團功不可沒。

 水郎中,一個癡迷外科手術的醫生,恰巧,楊瀾懂得人體生理學,當初,為了危急關頭自救以及更利落的殺人,也曾經捧著基本外科手術的醫書廢寢忘食地讀過,甚至,也潛入過解剖室實踐過,雖然,到頭來,他還是一個蒙古大夫,不過,他可以將自己懂得地傳授給水郎中,而水郎中,便應該是他未來軍隊的首席軍醫了。

 這個時代的軍隊,沒有什麽醫療系統可言,士兵們上戰場若是受傷,遇見感染,或是別的什麽,多半死得極其痛苦。

 若是一隻軍隊有著一個非常不錯的救護系統,那麽,軍隊的士氣很自然便會比那些受了重傷之後只能坐以待斃的軍隊要好很多。

 至於唐斬。

 這是一個很好的殺手的料子,楊瀾相信,在自己地訓練下,一定能把他培養成一個非常不錯的刺客。

 曾經當過殺手的楊瀾相信,在某些特殊的時候,一個刺客的作用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不過,在這個時代,沒有阻擊步槍,想刺殺有著大量侍從的大人物,非常之困難,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做到。

 然而,就算能夠順利刺殺目標人物,多半也逃不掉侍衛們的追殺,所以,這個時代的刺客多為死士,一旦完成目標便自裁而亡,不致於落入敵手,被敵人嚴刑逼供,給自己地主家帶來麻煩。

 唐斬是一個很好地死士,不過,楊瀾不想讓他當死士,那比較浪費,能夠成功完成任務且能成功逃脫的刺客才是真正地刺客啊!

 武大人,蒙放,水郎中,唐斬。

 武大人是忠犬,蒙放是未來的騎兵將領,水郎中是未來的軍醫,唐斬是未來的刺客,這次黑獄一行,能夠得到這四個人,便算是不枉此行了!

 武大人這條忠犬已經馴服得很不錯了。不過,日後還須細細調教,要讓他將自己的暴虐和凶狠用在楊瀾想要他對付的人身上。

 至於蒙放,水郎中,唐斬這三人。

 水郎中好說,只要楊瀾稍微透露一下自己從後世所了解的外科知識。弄出替代古方但是同樣有著麻醉效果的麻沸散來,水郎中這種在外人看來無比邪惡在楊瀾眼中卻只是有點奇怪地老頭絕對會二話不說便跟著楊瀾走的。

 蒙放?

 他有些麻煩,這是一個喜歡自由自在的家夥,為人四海,很有點江湖大佬的風范,一般這樣的人,基本上都不願意甘居人下,就算楊瀾將他救出了黑獄,他最多心存感激。然後,來一句山水有相逢,日後必有一報。便會揚長而去。

 要想收這個家夥為手下,有些麻煩,不過,楊瀾已經有了計較,他相信一定能夠將蒙放留在自己身邊,讓他為自己效力。

 說到麻煩,唐斬比蒙放更甚。

 蒙放,楊瀾曉得他的性情,一眼便能將他看穿。知道蒙放想要什麽,討厭什麽?唐斬呢?始終像石頭一樣,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

 不過,楊瀾相信,只要是人,只要是活生生地人,都會有,心中都會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夢想,唐斬亦複如此。

 如果。他真是生無可戀,又何必苦苦求存呢?

 進了大牢之後,便讓那些囚犯打死便是了,幹嘛還要費盡心思將那些家夥一一咬死了,若不是有著極其強烈的求生意志,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只是,這家夥意志格外頑強,性情堅韌,一般人很難看透他的心。

 楊瀾相信自己並非一般人。他認為自己最終還是能打破對方的心防。只要能夠知道唐斬心中究竟是為了什麽活著,並且對唐斬的心願有所助益。他必定能獲得對方的效忠。

 監房內鬧得不可開交,大部分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意見。

 有地家夥建議大家把被楊瀾俘獲的番子當做擋箭牌,然後一鼓作氣衝出去!不過,他的這個建議遭到了絕大部分人地否決,只要有腦殼的家夥都曉得這條路走不通,大家都知道,在某些時候,同伴的姓名算不得什麽,必要的時候也只能放棄了,東廠那些人比他們這些江湖人士還要毒辣,更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有個盜墓者則提議,讓大家假意和外面的番子談判,他則組織人手在監牢中挖一條地道出來,只要給他十天時間,他一定能夠利用牢房內簡陋的工具挖出一條通往外面院牆的逃生通道來。

 有一些家夥讚成他的這個計劃。

 但是還是有很多人不讚成,能不能拖延十天是另一回事,如果,他真地能挖出一條通往外面的地道,那麽,在他被關進黑獄的這一年內,他為什麽不這樣做呢?故而,某些人不怎麽相信他的說話,認為這個計劃缺乏可行性。

 那個家夥忙著辯解,說是那個時候的他被關在監牢內,沒有辦法處理挖出來的泥土,隨後,與某些指責他這個計劃純屬空想的家夥吵了起來,甚至差點動起手來。

 楊瀾並沒有怎麽說話,他只是笑嘻嘻地瞧著那些家夥吵鬧,然後,暗中觀察決意收為手下的那三個人。

 水郎中的眼神有些渙散,一個人若有所思地在想著什麽心事,嘴裡還嘟噥著小聲地在說著什麽。

 所有人都離他很遠,對他又敬又畏,畢竟,一個吃人肉地家夥就算是某些膽大包天的惡漢也是會感到害怕的。

 蒙放大馬金刀地坐在楊瀾對面,同樣面帶微笑,他身邊坐著的那幾個人和他的交情都不錯,有兩個在沒有入獄前便和他認識,算是朋友,他們在小聲地談論著什麽,話題似乎和怎樣越獄無關,而是在談論當年江湖上的事跡和朋友,談到興頭上,不時擊掌大笑。

 唐斬和水郎中一樣,一個人坐著,沒有人敢於坐在他身邊。

 對這些江湖惡漢來說,水郎中便像是一具在墳墓中行走的僵屍,讓他們感到厭惡的同時也感到害怕;唐斬則是一頭沉默的猛獸,他們不曉得他什麽時候便會露出他地獠牙,所以小心地戒備著,不敢靠近。

 唐斬就像是一塊木頭坐在那裡,從開始到現在,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一動不動,不發一言。

 有地人吵鬧不休,有的人自說自話,有地人沉默不語,有的人面帶微笑……

 一個家夥從監牢外怯生生地探出頭來,他有節奏地敲了敲鐵門,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他,那家夥顫聲說道。

 “外面的番子派人送來了酒食!”

 “讓兄弟們分食了吧,另外,送點酒菜進來!”

 坐在門口的蒙放不等楊瀾發話,便吩咐那人如此行事,隨後,他轉過身面向楊瀾,笑嘻嘻地抱拳說道。

 “狀元郎,在下如此安排,何如?”

 楊瀾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樣的挑釁只是小兒科罷了,只要是在群體社會,總會分出高低,總有些人不想居於人下,總有些人想當大哥,蒙放這種性格高傲的家夥,若是僅僅因為楊瀾表現出來的那種強勢,便甘心以楊瀾為首,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啊!

 不一會,就有幾個路人甲之類的角色端著幾盆油水很足的肉菜進來,還帶來了幾壇酒,那幾人恭恭敬敬地將酒食放在中間後,便退了下去。

 “對了!喝酒吃菜的時候,記得提醒兄弟們用銀針試毒,還有,讓弟兄們分開吃,若是有人吃這盆菜,那麽另外的人就不許下筷,有人喝酒,有些人就不許喝,反正不能大家都用同樣的飯菜,謹防東廠那些番子玩花樣,曉得不?”

 待那些人到了門口,蒙放叫住他們,叮囑了一遍。

 那幾個人忙不迭地點點頭,說是記住了,然後徑自下去了,蒙放笑著對楊瀾說道。

 “狀元郎,在下如此安排,何如?”

 楊瀾笑了笑。

 “小弟不曾涉足江湖,對這些門道不清,蒙兄想得極其周到,小弟頗為佩服!”

 “哈哈!”

 蒙放放聲大笑, 神態豪邁,他舉起酒壇,對著楊瀾,大喝一聲。

 “來,狀元郎,在下敬你一壇,先乾為敬!”

 說罷,他舉起酒壇,仰著頭,骨碌骨碌大口大口地將壇中美酒屯落下肚。“霍!”

 武大人喉嚨口冒出一陣咆哮聲,蹲著的身形蠢蠢欲動,他盯著蒙放,目露凶光,他的直覺告訴他,對面那家夥對楊瀾不敬,這讓人頗為憤怒。

 楊瀾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武大人慢慢恢復了平靜。

 “好!”

 楊瀾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接過某人丟過來的酒壇,與蒙放一樣,大口大口地灌入嘴中,酒水沿著壇口滑落,濡濕了他前胸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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