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他人的隱私是一件非常惡劣的事情。 但這種事情貌似我已經做了不少,從夢中窺探他人的過去。就像現在一樣,我徘徊在Saber的夢境。如此說來,我應該也是一個惡劣的人吧。抱歉啦,我在心裡默默想被我侵犯過的人道歉。
但讓我放棄這種事情是絕無可能了。
夢中的話,大概可以找出敵人的破綻。
我不知曉聖杯可以支撐英靈現世多長時間,如果一直不去戰鬥的話,大概可以一直在一起。空閑的時候我就在想,在現代,在這個冬木市,我是不是可以和Saber一起快樂的活下去。忘記曾今所在的不列顛,像個現代人一般活下去。
Saber由於上次的戰鬥已經精疲力竭了,虛弱的只能躺在屋裡。衛宮士郎找到遠阪凜商量來解決此事,他們又湊到一起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會對Saber做些什麽,這個問題或許有很多種解答方法。
接著是依靠某種方法復活後的Saber,這個家夥會主動找上門來的吧,剩下的Servant也只有她是如此的渴求聖杯。打敗Saber是不夠的,讓Saber放棄黑聖杯也是不夠的。我在她的夢裡看到了她在其他世界同樣追逐奇跡的戰鬥,在劍與血的道路中奮力殺向終點,隻為能夠觸摸奇跡。
在他們解決那個問題之前,紅A意外地找上了我,準確的說是我和Caster。謀求合作,他的目的我當然知道,是衛宮士郎麽。於是協議達成。再次入侵衛宮宅。
一路順著Saber那些戰鬥碎片的記憶往前方尋找,終於在昏暗天空之下,屍體遍地、血水染紅的山丘之上發現了那個孤獨的身影。
“亞瑟,你在哭泣麽?”我跑到Saber跟前。
“飛鳥?”那顫抖的肩膀突然停下了抖動,Saber面帶著淚水回過了頭。
“你就這樣一直的、一直的被自己禁錮在這裡麽?”我擦去那淚水輕聲問著。
“對不起、對不起······”這樣痛苦地叫喊著,“我沒能守護住你、沒能守護住大家,沒能守護住這個國家。”
“喂,不要激動啊!”我按住她的肩,對她大叫道。
可是毫無用處。被這個環境影響了麽?
“當初拔出那把選王之劍的並不應該是我啊!應該登上王位的也不應該是我啊!那樣的話,那樣的話,國家分裂、自相殘殺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啊。”Saber叫道,“如果我得到聖杯將自己抹去的話,不對,那就會如征服王所言那樣玷汙追隨我的騎士們的榮耀麽?”
“不是喲,亞瑟!”我說。
“什麽?”
“就算你穿越回到唐朝剽竊了詩仙李白的所有詩詞,但是呢,他也不會就此埋沒。他的天分與才能不會就此消散,一定還會無比耀眼的活躍著。”
“你說的是什麽?”
“那只是個例子,我的意思是,就算沒有你,歷史消失了你的存在。那些騎士們終究還是會取得屬於他們的榮耀,那是他們自己爭取的,並不是你所給予的。既然他們有這個能力,就算有沒有亞瑟王這個人物,他們也會在歷史的舞台上閃閃發光。”
“原來如是,這樣就好了。你也是讚同我的啊。”Saber露出了一個欣慰的表情,“如果沒有我的話,不列顛將會擁有新的王者和新的未來。”
“不,我並沒有讚同你啊,亞瑟!”我繼續說著,
“有亞瑟的世界和沒有亞瑟的世界,對於我來說卻是徹底的變革啊······沒有亞瑟的不列顛是動蕩的、黑暗的。就算你的圓桌騎士們追逐著他們的榮耀,但是對於底層的人民來說啊,那才是最殘酷的吧。就連我啊,也是因為亞瑟才會想要變得強大的啊。” “只要他們選出新的王者,就可以將黑暗終結,將黎明重現······”Saber還在掙扎著。
“你以為每一位王者都會像你一樣清正廉明麽?或許他們的野心會讓他們像征服王和英雄王一樣。”我反駁過去,“這是你希望看到的麽。”
“這······”
“所以說,你要抹殺自己的存在獨自逃避,跟著舒了一口氣終於拋棄掉我們了麽。”我步步緊逼著。
“那麽,我們回到過去,讓你成為王,我從旁輔佐。只要這個國家及人民能夠繼續的平安發展下去,就算是我沒有成為王也是可以的。”Saber又拿出了那種奇葩的念頭。
為什麽你就是不死心呢,明明已經為這個國家做出了那麽多。
“哈?那還不如向奇跡許願自己回到過去成為男性並以這個身份去重新為王,那樣的話阻礙壓力都會小一點吧。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就這樣成為你的傀儡也是不錯的選擇呢。”我說,如果是傀儡的話,也能一直在一起吧。
“前面一條否定,梅林導師說過,王者是與性別沒有關系的。就算轉換性別,我路途的終點也會是這裡吧。”
“嗯,沒錯。亞瑟。無論你選擇哪一個,路途的終點都會在這裡。這是無法改變的歷史。就算是捧我為王,也只不過是讓你一個人的死亡,變為我們兩人的死亡而已。”
“無法改變的歷史麽?”聲音顫抖著,“那我這追尋奇跡的徒勞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麽啊。如同無休無止的輪回,到頭來還是再次回到了終點。”
“那麽你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麽?”我問。
“最,開始的時候?”
已經將拔劍之前的事情從腦中淡化,以避免影響她作為王的決斷麽。
“是的,最開始的時候,拔出選王之劍前。”我說。
“那種事情······”猶疑著。
我打了個響指,將場景轉移,轉移到那時拔劍的時候。
那時候,梅林已經讓少女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結局。
金發少女看著握住自己伸向選王之劍手腕的黑發少年,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永遠不會後悔!
“怎麽會?那時的我······”
最初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結局了呢,血染之丘的悔恨。只是,當初的時候,抱著拯救這個國家、拯救人民的理想,無怨無悔地認為自己會接受那個結果。
就算被騎士孤立,就算被人民遠離,只要以王的姿態守護住了這個國家。就足夠了。
亞瑟王自始至終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奉獻自己的能力守衛了這個國家及人民。
“建立一個和平理想的國家,那不正是你的**麽,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的**。只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那樣光輝高潔完美,王的子民與騎士們都是由七情六欲所構成的,追趕不上王的腳步,守護不了王的理念,堅持不下去的只有遠遠離開。”我說道,“所以說王已經完成了使命,做不到的是那些被你守護了的人啊。”
“可是,國家滅亡了。我······”
“不列顛這個國家裡沒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了,亞瑟王。只因為你是他們心中獨一無二的完美的王者啊,所以你的傳說才會被永世流傳——當人民再次陷入苦難的危機時,亞瑟王會從遙遠的理想鄉中走出拯救他們於水火。”
“是麽,是這樣子麽。王守護了國家,只是國家沒有捍衛王,僅此而已。”Saber終於站了起來,“盡管結局很悲慘,但只要過程沒有一絲瑕疵,就沒有什麽後悔的。”
終於自行想通了麽。
沒想到我還是挺能乾的麽,在Saber最脆弱的時候侵入,將頑固的家夥說得啞口無言。繼而改旗易幟。
我幻化出兩把劍,將其中一把丟給Saber。
“是時候回去了吧!”我笑著對Saber說。
“是啊!繼續下去已無任何意義。”Saber抓住劍柄,“但是呢,飛鳥。你以為你會打贏我麽?”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我可是有成長的。”我說著,擺好姿勢。
“那也是遠遠不夠啊!”Saber自信滿滿,果然這種競爭性質的比鬥,會挑起她的爭鬥心。
“那麽,我要上了。”我喊道。
我揮起劍, 朝Saber砍去。Saber同樣雙手持劍,揮了過來。
“叮”的一聲,劍脫離了我的手飛向了高空。
接著,Saber手中的劍刺過心臟。一下子就分出了勝負。
“還真是蠻橫的力氣呢。”我彎下腿靠了過去,想要靠在她身上。
“你還是這麽弱呢。”Saber低語著,“這或許會是最後一次相見了吧。”
“不。”我靠近她耳邊說,“我還在那個時代,沒有徹底的死去。”
“真的?”
“嗯,沒錯。和你一樣的狀態呢。”我感覺嘴角冒出了血,說話都不靈敏了,“所以在我找到你之前,不要死去啊。”
“啊,在見到你之前,我不會死去。”Saber這麽答應著。
“那麽,說定了。”
“嗯,說定了。飛鳥。”Saber輕聲說著。
啊,大概是心底那些同Saber切磋的記憶,我對於Saber的力量想象過頭了呢,以至於我的劍一下子就被崩飛了。不過能得到這種承諾也足夠了。
“啊,亞瑟。有件事情我沒有說。”我靠著Saber的懷裡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什麽事情。”Saber溫柔的望著我,她的心中已經完全放開了吧。
“我突然想到,在夢中的我,是死不了的。”我望著上面因我的話驚訝的面孔,“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所以,可以請你先去等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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