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我不斷冰凍著、不斷壓抑著頭盔下蠢動的白色濃漿以及身體裡想要出現的東西。那東西是想像白一護那樣奪取我身體控制的存在麽。 可惡,該怎麽做,直接潛入心底面對的話。勝利,自然實力提高;失敗的話,會怎樣呢。
“飛鳥又開始偷懶啦!”莉莉妮特的聲音。
“飛鳥,怎麽又停下動作發呆!”沛薛叫道,“現在正是妮露大人的關鍵時刻,我們要用我們的方式來幫助她啊!”
“嘭!”
扭頭朝我說話的沛薛飛了出去。
“啊咧,沛薛怎麽不見了?”咚德恰卡一頭霧水地尋找著沛薛。
啊,真是災難啊!
頭上頂著如同被冰凍住的果凍一樣的物質,我還不得不在這三個活寶中間保持心平氣和。這是一項困難的工作,我正在嘗試。
不過看見諾伊特拉被妮露一面倒地毆打,我就高興極了。
諾伊特拉吼叫著揮舞那看上去比他還要巨大的月牙刃朝妮露衝過去,當頭砸下。妮露看起來則是輕松地後跳一步,這便讓收不回力量的諾伊特拉砸在了沙地上。接著妮露飛身回旋一記踢擊,諾伊特拉便飛了出去,連同那個與他鎖鏈相連的月牙刃。
從中足以看出兩人目前的差距,我想諾伊特拉也應該知道。可就算如此,他依然抓住空隙就找妮露決鬥,是追逐死亡還是看中妮露根本不會殺他這一點呢。
“哎哎哦,哎哎哦,妮露大人加油的咯······哎哎哦,哎哎哦,妮露大人是最強的哦·····哎哎哦,哎哎哦,勝利將會是我們的咯······”我跟在沛薛、咚德恰卡和莉莉妮特後面搖頭晃腦地叫著。
“哼,見識到我們妮露大人的厲害了吧!”
沛薛目前還不會去嘲諷一個十刃,因此他在欺負戴斯樂。
戴斯樂:“······”
“啊啊啊啊······”像野獸一樣吼叫著。
我認為自己應該去學習諾伊特拉屢敗屢戰的精神及鬥志,雖然那在妮露的強勢下毫無用處。
“啊!嘭!嘭!嘭!”
諾伊特拉在沙地中打著漂翻滾,撞進沙土。
“吼吼吼······”我繼續跟著三貨像猩猩一樣左撓右撓,捶起胸膛,一起仰天歡呼。
戴斯樂:“······”
“可惡!真是讓人不爽啊!”
諾伊特拉拋來凶惡的眼神,不過這對沛薛和咚德恰卡這兩個粗神經的家夥完全沒有作用。他們依舊在瘋狂地捶著胸膛為妮露呐喊,只是聲音和其想要表達的意思完全無法協調。
“到此為止吧,諾伊特拉。”妮露開口了,“你已經沒有戰鬥下去的能力了。”
“你說什麽,妮莉艾露。”諾伊特拉從地上爬起來,將體內淤血吐出,“我可還是有很多余力的,只是被那群無聊的家夥擾亂了而已。”
諾伊特拉將手指向我們這個打擊敵方囂張士氣的四天王組合。
“都是他們的錯啊,讓我們的決鬥變得雜亂不堪。挑撥我的情緒,混亂我的思想,迷茫我的目標······”
我們四小天王站在一起圍觀諾伊特拉找借口,表示天塌下來了由妮露頂著,地陷下去由妮露撐著,諾伊特拉殺來由妮露踢回去。
“可是我覺得很好啊。”妮露頂了回去。
“呃······戴斯樂,身為我的從屬官。想要追上我的腳步,先將對面那群PET打敗吧!”諾伊特拉開始**自己的從屬官去了。
戴斯樂:“是,諾伊特拉大人。”
或許戴斯樂也早已忍受不了我們了吧,在諾伊特拉的命令下完以後,便迫不及待地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
“臥倒在地吧,牙鎧士!”然後他就變成了一隻長有獠牙的豬人。
沛薛、咚德恰卡跳舞中······
在最近的距離,戴斯樂揮拳揚蹄衝了過來,巨大的拳頭當空砸了下來。不過卻被沛薛和咚德恰卡以奇怪地舞姿躲過了。
“啊,好危險好危險,我竟然看到飛鳥變成山豬了!”
“就是就是,個頭比我還大,嚇死我了!”
兩個家夥後知後覺地站在一起撫摸著胸口,說著冷笑話。
“沛薛、咚德恰卡,眼神再壞也不要將我看成山豬啊!”我朝沛薛和咚德恰卡叫道。
“沒錯,飛鳥能和山豬比麽,塊頭可是大了不止一點兩點。”莉莉妮特斜著眼睛比較著我與戴斯樂。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出錯了。
不過戴斯樂那個家夥似乎只會一招震地。他像敲地鼠一樣追逐著沛薛和咚德恰卡的身影。而沛薛和咚德恰卡則是做出了高危險回避動作,每次險而又險地躲過戴斯樂的拳頭。
“啊,飛鳥,你的拳頭太慢了!”
你嘲諷錯人了吧,沛薛!我在這邊啊。
“就是就是!”咚德恰卡又接上了。
“嘁,真是沒用的廢物!”諾伊特拉撇撇嘴,扯過月牙刃,再次衝向了妮露。
妮露則是單手抓住了那刀刃,接著回身一腳將諾伊特拉踢飛。
“諾伊特拉大人!”
“我跳!”沛薛**起跳,“無限滑走!”
惡心的液體立刻包圍了戴斯樂的拳頭,使他出拳後產生了破綻,而咚德恰卡等得正是這個時候,張開嘴巴從裡面掏出短柄狼牙刺錘,蓄力一揮將戴斯樂擊飛。那被打飛的巨大野豬身體給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看到了麽,這就是你們與我們之間的差距。”妮露不留情面的說著,“沒有理由、毫無意義的戰鬥是極其蒼白無力的。”
“就算你這樣說,我怎麽可能會去承認啊!”諾伊特拉再次爬了起來。
月牙刃被飛擲過來,妮露抽劍擋開。諾伊特拉乘機接近,不過那也毫無用處,妮露一記肘擊,讓諾伊特拉搖搖欲墜,接著飛起一腳,諾伊特拉又噴著血飛了出來。
離的很近。
我看著傷痕累累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的諾伊特拉,突然腦子裡冒出一種思想認為這是個以絕後患的機會。那聲音對我說殺了他,在這裡殺了他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身體微躬,只要向前跨出第一步,緊接著便自然而然拔出劍迅速地衝上去。
“停下來,飛鳥!”這是妮露的命令,但我做不到。
我所知道的是我一定要殺了諾伊特拉。
“不自量力,我會被一個區區從屬官偷襲成功麽?”諾伊特拉的嘴角吊起嘲笑。
月牙刃飛來,我低頭躲過。這個家夥,一直有觀察我的動作麽。接著,諾伊特拉猛地扯回鏈子,月牙刃從回手中。
有手從從後面抓住我的腦袋,接著將我的頭被按向地面,迎面而來的生疼的撞擊感讓我覺得我的頭盔可能碎掉了,鼻子或許也歪掉了。
不,或許那是虛幻的感覺,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靈魂大概被什麽影響到了,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飛鳥,你不應該有這種無意義的舉動。給我老老實實地停下來吧。”妮莉艾露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你在袒護他麽,妮莉艾露。”諾伊特拉叫道。
“不,我只是在教導我的部下,戰鬥需要理由。無意義的戰鬥沒有任何價值,只會帶來死亡與悲傷。”妮露回答道。
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擋我了麽,不可能。
“逆轉!”握緊拳頭,像是被操控一樣,我的嘴裡吐出這兩個字。
“咦?”驚訝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從妮露手下脫出成功。
咧開嘴角,將手中之劍以力劈華山之勢壓下。我的力量雖然稍有不足,但也是與諾伊特拉慢慢拚出來的。此時以全身之力揮下,就算是諾伊特拉也必須調動全身力量才能夠接下。
“噹”的一聲,諾伊特拉橫起月牙刃接下來了,雖然他的腿下陷不少。接著震起一圈沙塵。
“嘁。不要那麽囂張啊!”
眼前這個家夥,每戰必全力以赴,即使是弱小的敵人也不會手軟留情。想不到他和妮露打過後還這麽有余力。
我借力後跳。
“飛鳥,你怎麽啦?”咚德恰卡撲了過來。
毫無威脅,我只要輕輕一個側身······滑倒了。
“······我噴,我噴,飛鳥這下跑不掉了吧。”沛薛大笑著。
“噗哈哈哈,這就是平沙落雁式?”莉莉妮特捂著肚子在笑。
莫名其妙地不爽,咚德恰卡飛行中。
“別撲過來啊,你這家夥!”我大叫道,“冰凍!”
迅速將粘液凍住,接著翻身躲過了咚德恰卡的撲擊。跟著,覺察到腦後的風聲準備使用手中的劍去抵禦。
只是讓諾伊特拉那個家夥開始進攻,我能擋下來麽?
“哈哈,去死吧!你這沒用的家夥。”嘴裡依舊不忘著挑釁。
我深呼一口氣,雙手握緊劍柄,劍尖在地面劃出圓弧,接著我猛力上挑。
我與諾伊特拉並沒有想象中那樣黏在一起廝殺。
一道身影插入進來再次將諾伊特拉踢飛,接著轟的一聲不見了。
“響轉麽?”
我的速度跟不上,明明知道那裡會被攻擊但只能在微微閃避後依舊被其擊飛。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麽,飛鳥?”
眼神凜冽,我從沒想到原來妮露也會有這種冰冷的目光。被緊緊盯住,我下意識地退卻了幾步。不,應該是我體內的東西讓步了。
我忽然察覺到臉上的漿液在動,加固在那裡的冰,也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可惡!”我砸了下地面,自己這是要被控制的節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