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同樣背負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之稱號的王者,並不是一人之敵。 大概Saber也是這個想法,她始終將榮耀與尊嚴放於首位,自尊自信且爭強好勝,會熱衷於勝負競爭,但並不意味著自負。
一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更何況我這樣並不算是多麽強力的角色。
看著表情凝重的Saber,我握住她的手,表示願意一起戰鬥。
“狂妄自大、玩世不恭。愚蠢的弟弟啊。”吉爾小聲歎息著。
吉爾你自己不也和他一樣麽,什麽時候認真過啊。
“哈哈,也對啊,認真起來後,這個世界又會有什麽樂趣呢。”吉爾突然又大笑了起來,指著Saber,“只有你,太礙眼了,Saber。給本王去死吧。”
吉爾開始做起了她的熱身操,這次終於要來真的了麽。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啊,你和吉爾伽美什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亞瑟,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並肩作戰了。”戰鬥之前至少要說些什麽相應的話語吧。
“哦,二十八年零五個月又四天。”Saber報出了精確到奇妙的數字。
“呃,你到底是從哪裡開始計算的。”我的氣勢不由一頓
“只要回想一下,就能夠很輕松地算出來。”Saber隨意回答道。
“除去聖杯召喚中的時間流動,我明明感覺才只有兩三個月。”我嘀咕著。
“什麽!”Saber突然回過頭,看著我,難以置信的樣子。
什麽啊,就像看著國家頻危野生動物一樣看著我。
“飛鳥,難道你在離開我的王宮就死掉了麽?”突然拖著金色的劍跑了回來,認真的盯著我。
喂喂,說好的你在前面抗傷害,我在後面遠程騷擾,不要打亂隊形啊。
“怎麽會?”那種動搖的語氣又是什麽情況啊,“明明是想讓你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好的活下去,這個國家由我獨自守護就行了。”
“亞瑟!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啊!”我搖晃著Saber的肩膀,“別胡思亂想啊!這種時候,對面的家夥可是要打過來了。”
“可是,連身邊的人都守護不了,格尼薇兒、蘭斯洛特······都遠離了我。這條路從開始便是錯誤的麽?”Saber依舊自責著。
“嘁,給了你們那麽長時間商討戰略,這結果還真是無趣啊。雜碎就是雜碎!”吉爾無所事事地掰著手指。
“亞瑟!你的守護之路啊······”我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麽,要開口勸說。
“不,這條道路並沒有錯,我相信在王的守護下,人民一定能夠幸福美滿,哪怕獻上王的一切。只是我這個王的人選並不合適,如果石中劍能夠選出正確的王的話······”Saber呆毛上翹,一臉充滿希望的樣子看過來。
話說你這種突然的自怨自艾又緊接著自立自強的情況是怎麽回事啊,根本用不上我的安慰啊!還有,平白無故地看過來又是什麽情況啊。
“飛鳥由我來守護!”Saber轉過身去很有氣勢地吐出這一句話,“當然,作為交換,最後的聖杯你也必須交給我,以亞瑟王的名義。”
“還是這麽固執己見啊!亞瑟,從來都不問一下我的意見感受啊!”我大聲地叫道,“我現在根本不需要······疼疼疼······”
無名指泛起光芒,
圓環狀的金色光芒指向了站在我前方的Saber。 這是與Saber組隊的隱藏屬性?
“啊,現在我的內心無比充實,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呢。”Saber興奮地說道,“要上了哦,飛鳥!”
黃金之劍的光芒更見堅定,Saber躍向了戰場中心。
“哦,雜碎。”吉爾的赤色瞳孔猛地放大,“終於要來送死了麽?”
劍與拳的碰撞每一次都那麽亮眼,砸空、躲避、碰撞,那氣勢一次比一次強烈,腳下地面凹痕,周身風沙肆虐。那劍落地砸坑,從戰場上磨礪而來的砍殺劍術,不僅快而且猛,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朝著要害而去。
但那卻對吉爾構不成威脅,她輕笑著,在劍風中遊刃有余地躲閃,反擊。
“這樣下去的話,對亞瑟不利呢。明明才打過一場,衛宮士郎又是三流也比不上的魔術師。”我看著場上的戰鬥,思考要從哪裡插手。
Saber是那種越戰鬥,鬥志越昂揚的家夥。只是,提供她的魔力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現在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了,隨著吉爾伽美什厭倦起來開始進攻,Saber開始陷入苦戰了,雖說比拚力氣,兩人都不相伯仲。只是,與穿著厚重概念武裝的Saber相比。吉爾的裝備更加簡潔,而且還有著那種可以從任何地方改變進攻角度的浮空鞋子。使得吉爾她可以從更多角度發起攻擊。
首先抬手一槍放出信號,畢竟二打一而且對面還是個女人,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吉爾果然後跳了幾步。
“就算你突然攻過來也沒事的哦。廢鳥。”吉爾笑著。
“就像這樣麽。”我一扇翅膀,出現在她背後,一劍斬下。
“立地通天炮!崩!”突然出現眼前的一條胳膊及印在胸口的一拳,“從綺禮那學會的八極拳,感覺怎麽樣呢。”
撞在河道上,胸前的骨甲都被打碎了,說到感覺自然是大口的吐著鮮血這種不妙的感覺了,不過意外的死不掉呢。
“飛鳥!”Saber大叫道。
“咳咳,沒事。論敏捷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了。”我只能遠程騷擾了麽。
“如果現在的冰系能力不消耗精神的話。”我迅速凝結出一個巨大的冰錘,“這種大范圍的武器會比較好吧。”
“哦,看上去倒是威力挺大的。”吉爾隨意瞟了一眼,接著又和Saber交戰到了一起。
我不斷加長手中抓住的錘柄,接著朝吉爾當頭砸下。
“嗯,斷掉了呢。”吉爾直接踢斷了錘柄,頗為遺憾地說。
“實驗結果,完美。”就精神的消耗這一塊實驗,目前來說毫無眩暈感覺。
直接給我凍住吧,讓冰雪充滿這個世界,以我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展開,形成一個范圍內全部凍住的半圓,就像被封印的間桐家一樣。
“什······”沒來得及驚訝便被困入冰中。
一不小心順帶連Saber也凍住了,不過沒關系,只要將吉爾殺掉,再將Saber拉出來就行了。不過,殺掉吉爾的話,Saber也可以送她退場了。
頭暈與搖晃,又開始這種狗血的事情了麽,每當我要成功的時候,可惡。不過算算時間與修複承受的傷害,那種神秘的藥效果倒是挺好的麽。
“轟!”冰塊炸裂,黃金的手套張開五指,再度並攏砸下,將自身解放。
“乾的不錯麽!”
“就算是得到你的讚賞,我也高興不起來啊。”黃金級BOSS怎麽都打不死啊。
“到本王的世界裡來吧,廢鳥!你沒有拒絕本王的權力。”吉爾站在冰塊之上依舊高傲地說著。
“別開玩笑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所處的世界從本質上就是不同的啊。”我看著吉爾說道,“不過也夠了,從我進入這裡的經歷來看,什麽‘廢鳥煉成計劃’,全部都是無聊的東西,我的終點只要在這裡就好了。”
“你說什麽?”吉爾皺眉,“你只要以本王為信仰就行了,雜碎廢鳥。”
“所以說,從開始你就不會懂的,根本就不屑於去了解,是麽?”我撫摸著冰笑了,“所以去死吧。”
鑽入冰中,伸出左手抓住吉爾的腳,禁錮她,冰從她的腳踝蔓延而上。我,想要將她甩向那個方向。
心裡有個感覺,這個感覺告訴我,將吉爾甩向那裡,就會勝利。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那個感覺深深地信任著。然後做出了上述行為。
“Excalibur!!!”冰的另一邊傳來了光芒與震動。
“這樣你也會死的吧。”吉爾朝我吼道。
“不,我不會死掉的。”我看著那接近的光芒,忍住眩暈的感覺,瞪大了右眼再次判斷著,畢竟我也有著直面Excalibur的經歷。
眼前柔軟的身軀沒有重鎧的束縛,做出了奇異的姿勢,破空的風聲,吉爾那金黃拳頭卻在我面前停了下來,繼而她大笑了起來。
那笑容如同剛剛綻放卻要轉瞬間消逝的花朵一樣迷人美麗。
不過,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了。
抓住短暫的時機,我直接揮下手中之劍砍斷了左臂,將吉爾徹底甩入那道光中。
光芒之後,冰雪消融,殘破的河道又印上了一層深深的燒灼痕跡。
“這就是你的方法麽。還真是無趣的手段啊。無論是幾千年前也好,還是幾千年後也好,這個世界總是令人索然無味啊。”吉爾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不過,躺在大地上的感覺,本王現在挺喜歡的。”
“抱歉!”我靠近吉爾身邊。雖說最後的BOSS總會被奇怪的方式打倒,可是這種感覺······
不過還是值得高興的,打倒了吉爾伽美什這件事情上。
“啊,你這種如釋重負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呢。”她那赤色的瞳孔重新看了過來,“難道你會天真的以為本王就此放過你了麽?雜碎廢鳥!”
“喂,你什麽意思?”我覺得吉爾話中有話,“對了,還有解藥呢?”
“啊,連本王的字面意思都理解不了麽。廢鳥,你還遠遠不夠啊。”吉爾又在歎息著什麽,“真的是,遠遠不夠啊······”
“等等!”我叫道。
化作了光點,接著隨風飄散了,最後什麽都沒留下。
身後同樣是盔甲倒下的聲音為今夜畫上了休止符。
這場戰鬥終於到此為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