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你剛剛那是什麽招數啊?”Rider直言快語,想到什麽就問什麽。 “我這是?”我疑惑地檢查著自己身體上下,“沒有被擊飛?”
“怎麽了?”Rider問。
我直愣愣地盯著Rider,連自己也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麽了?”我說,“我沒有那一瞬間的意識。好像那一瞬間回到了什麽地方。”
“啊,真搞不懂你們Berserker到底是什麽構成的?”Rider拍了拍手,“好了,準備一下吧,Berserker。剛才我的傳令兵進來了,我要將這頭怪獸放出去了。”
放出去?外面,英靈們。
是的喲,我看見了,我剛剛看見了。被外面的英靈圍攻著的自己。一定是間桐雁夜出了問題,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麽原因。
對了,雁夜在和遠阪時臣決鬥。這會兒,怕是要快死了吧。可能陷入昏迷,陷入昏迷也就意味著我終於可以去和他聯系了。所以,雁夜,不要放棄,別在這裡死掉啊!你不是還有人要去拯救麽?
光在聚集。
能看見,無數的光點從各個地方鑽出,匯聚到一個中心。歡騰著、雀躍著、依附著、融入著,使金色的劍更加閃耀奪目。光輝無限凝聚,照亮了整個黑暗。
啊,感覺胸中有什麽在奔騰激蕩著,最終化作光點溢了出去。想要祈禱,想要相信,想要追隨,那必將帶給我們勝利。
Saber高舉著那金色的劍,在光芒最耀眼時,一劍斬下。
我很遺憾聽不到Saber高聲詠唱出寶具的真名。但從她那口型可以推出,那名稱多年耳熟能詳“誓約——勝利之劍!”。
那道光,隻一瞬間便來到眼前。我正面看去,仿佛一條無盡的光之道路。轉過身來,怪獸這個光之道路的阻礙被衝擊、被灼燒,最終磨滅,在世間消失了痕跡。
當一切塵埃落定,夜色重歸。目睹Caster被絢麗的終結後,戰鬥後的英靈們終於一一離開。
即便我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靜,但我還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雁夜,在我到你那裡去之前,等我,不要醒來。
我默念一聲,追尋著往間桐宅而去的路。
······
“不要······不要······”間桐雁夜疾奔著,在夢裡的他還是身體完好的樣子,畢竟刻印蟲只是在以他的生命作為養料,而不是靈魂。
血色的天空似乎將那前進的道路也染紅了。無休止的道路是不斷重複的,從那些相同的地方便可以看出,不斷經過相同的樹木,不斷經過相同的房屋,接縫處被完好的連接起來。
只要仔細一點便能夠發現,可是雁夜卻沒有,比起周圍環境,他似乎更在乎後面一步一步追逐他的影子。不停地朝前逃跑,不停地扭頭回顧,不停地喘息。
雁夜終於感覺到累了,坐了下來卻發現半個身子都殘廢了,這才是現實呢。
追上來的影子終於展現了其真實面貌——Berserker,那個雙眼冒著紅光的鎧裝骷髏。
“連你也要殺了我麽?Berserker。”雁夜顫抖的聲音。
Berserker沉默著,漸漸向前逼近。雁夜轉身向後手腳並用地要爬開。
這是間桐雁夜的噩夢吧,夢中的Berserker也是在一直消耗著他的魔力。也對,狂戰士本就耗魔,
而雁夜連三流魔術師中的末流都比不上,在這麽下去,雁夜要被驚醒啊。 “雁夜,我的Master啊!”我將骷髏的影子驅散,將血色的背景放空,重新用藍天白雲碧水裝點。
“我們又見面了呢。”我笑了笑。
間桐雁夜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你是?”雁夜似乎忘記了我。
“我是Berserker啊!”我有種不安的感覺,接著強調了一遍,“聖杯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不是還在夢裡見過麽?”
“啊?哦哦······”魂不守舍的回答。
我想這便是不安的源頭,我問道:“Master,你記住的不會只有之後那虛幻的幸福生活吧。”
雁夜撓了撓頭,沉默不語。
氣氛壓抑著,這樣下去的話什麽都辦不成,我想我必須說點什麽了。
“Master,之前的都當作過去,我們再討論一下目標吧。”我主動開口說道。
“目標?還有什麽目標。我連遠阪時臣都打不過,我已經無法取得聖杯了,再也無法拯救小櫻了。”雁夜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我已經完了,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所以聽我說,你本來就打不過遠阪時臣,就算從小練起也不行。你已經沒有幾天可活了,已經沒有退路了。”我按住雁夜的肩膀,將現實分析給他,“所以我們的目標不是聖杯,而是小······”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雁夜打斷了。
“這樣子麽,是這樣子麽。我已經死定了啊······”雁夜已經接受了麽。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殘忍,面無表情地在他人面前分析著他人的生命。可是我又應該怎麽面對呢,同他一起悲傷麽,哭著鬧著“你已經要死啦”什麽的。
假如有一天,有人告訴我“你只有幾天生命了,我救不了你”時,我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Berserker,Berserker!”雁夜突然抓住我的身體搖晃著。
“嗯?”被打斷思索的我看向他。
“你能夠操縱夢境對吧,你能夠按自己的想法來布置人的夢境對吧。”雁夜望著我突然用狂熱的語氣說道。
“目前來說,應該是的。”我回答道。
“那麽,再給我,再讓我體驗那樣的夢境好不好?”雁夜祈求著,“我不想在受傷了,不想痛苦的死去,最後的最後讓我**一次吧。”
我盯著雁夜,眼前的家夥不是接受事實,而是徹徹底底的放棄了啊。
“拜托了!”雁夜說。
“不要,我拒絕!”我嚴肅地拒絕。
“不要拒絕我,Berserker!”雁夜突然瘋狂起來,“我只能這樣子了,只能這樣子了啊!”
“你給我冷靜下來啊!間桐雁夜!”我大叫道。
“那麽,我只有使用令咒了。”雁夜突然伸出右手,開始念叨,“以令咒之名命令吾之囚徒,不許······嗚嗚······”
我直接上前捂住了雁夜的嘴巴,改變自己的聲調湊近他耳邊說道:“不是說好的麽?不是說好帶上遠阪家的葵和小凜,大家再一起玩的麽?我一直在等著你呢。雁夜······叔叔。”
雁夜的眼睛在一瞬間瞪大了,淚水隨即洶湧而出,他嗚咽著:“嗯,嗯,一起玩,一起玩······約定好的呢。等我,小櫻。”
“終於控制住了。”我擦了擦冷汗,連令咒都拿出來時,嚇了我一跳呢。
當雁夜再次平靜下來後,他問我:“我們該怎麽做?”
“這次你終於肯聽我說話了?”我反問道。
他點點頭。
“首先將你的目標從遠阪時臣身上移開,他不是你的主要目標。現在的你好怒,還一直偏執自己的想法。再遇到遠阪時臣的時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聽我說的呢?”我強調了一下遠阪時臣。
雁夜面無表情點點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第二,以你現在的狀況來看,想要繼續驅使Berserker並且撐到最後希望渺茫。”我說出第二點,可以發現雁夜突然攥緊了拳頭,畢竟誰都不想死吧。
我繼續說道:“要取得並且捧回聖杯,根本不現實。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間桐髒硯。”
雁夜搖了搖頭,說道:“那個老蟲子我們根本無法打敗他。他已經不能被稱為人類,他是蟲形的生物,根本不知道他的本命在哪條蟲子身體裡。”
“如果是之前的我,可能做不到。不過現在······”我充滿信心。
“現在?”雁夜追問。
“是的,用你的令咒讓我回歸理智。我可以發動冰系魔術來進行大規模凍結,如果是在間桐宅那個蟲子巢穴的話,一定可以將所有蟲子凍住,將間桐髒硯的靈魂封印。”我繼續補充說,“雖然難以徹底滅殺,但我覺得我還是有能力將冰繼續加固加牢很長一段時間的。直到間桐櫻、遠阪凜長大成人後,她們可以再尋找解決的方法。”
說實在的,後面我基本上是忽悠雁夜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冰能保持多長時間不消融,或許在這個偏北的冬木市應該可以讓時間延長吧,如果沒有人為乾預的話。但是在雁夜死前,冰會絕對完好的,只有這一點我能保證。
“真的可以麽?這樣子做的話,就能夠救得了小櫻了麽。”雁夜激動著。
“嗯,一定會的。所以我們約定吧。”我看著雁夜說,“無論多麽痛苦,你也要堅持到生命的最後一秒,我將會幫助你拯救小櫻。我們約定這就是我們的目標,我們的勝利。”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Berserker,我和你約定,我必······呃,啊啊······”雁夜忽然變了臉色。
他突然抽搐起來:“好痛苦,啊······”
雁夜的身影逐漸透明,即將消失,這是要脫離夢境的征兆。隨後,他的夢境會開始崩塌,我將被驅逐。
“Master!你一定要記住,一定要記住這誓約。”我大聲叫道,希望雁夜不要忘記。
我忽然想起有一,有二必有三,我打算最後告訴雁夜的是······
“言峰綺禮!一定要遠離言峰綺禮這個男人!Master!”我的音量已提到最大。可是最後雁夜的身影忽明忽暗,終於不見了,我不知道我最後的警告是否傳達到了。
“可惡!”我知道雁夜的時間不多了。
那麽,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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