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敵是一項苦力勞動。為了做好這項工作,我決定充分發揮我的智力及體力來使他們上鉤。但是似乎哪裡出現了偏差,她們居然停在了第三行宮門口。我該說笨蛋也有笨蛋的好處麽。 “停下,阿帕契!”米菈·羅茲突然站到了阿帕契身前。
“不要攔我,米菈·羅茲。今天我非要抓住那個敢在我面前扭來扭去拍屁股的混蛋。”頭上不住冒十字的阿帕契一副忍不住怒火的樣子,她將袖子往上捋,準備大乾一場。
“這裡已經出了赫麗貝爾大人第三行宮外圍了。”米菈·羅茲很有理性的分析道,“而且我覺得那個雄性將我們引出來明顯不安好心。”
“嘁,這麽弱小的家夥,就算再來十個。我也能夠打飛。”阿帕契一直盯著我的屁股咬牙切齒,“還是說米菈·羅茲你的水平不夠呢。”
“笨蛋麽你,就那種水平,再來一百個,我都能解決。但問題是······”
“能請你們不要和我站一起麽,這會讓那邊的雄性認為你們和我是一夥的。”蓀蓀一如既往地開口就吸引火力,“我可不會和進化以後仍舊小心翼翼地躲在赫麗貝爾大人背後的家夥做朋友。”
“蓀蓀,你說誰躲在了赫麗貝爾大人的背後。”米菈·羅茲中招了。
“啊呀,沒想到竟然有人答應了。”蓀蓀一臉驚訝的樣子。
“可惡,我要宰了你哦!”米菈·羅茲的手指哢哢作響。
“做得到嗎?”蓀蓀挑釁,“就憑你們。”
米菈·羅茲抽刀揮了上去。蓀蓀躲開,袖子裡伸出利刃,她開始防守反擊。
我受夠這三個家夥了,我都那麽努力地翻眼皮、吐舌頭做鬼臉,甚至不惜自己的屁股,用力的去拍,發出啪啪的響聲。那群家夥反倒是又吵起來了。這算什麽啊。我自己去吧,不就是解決雜兵順便單乾諾伊特拉麽,又沒有輸過。
要是去解決其他的十刃,我想我還得掂量掂量,但和諾伊特拉這家夥鬥了這麽多次,肯定了自己和諾伊特拉一樣都屬於力量型。雖然我的力量大概還差一截,可惡,沒有靈壓靈力就是不爽。但是這次因禍得福我覺醒了鋒利無比的鐮刀,突然覺得信心倍增呢。
現在看著那內訌三人組,我突然覺得自己也淪為了笨蛋一樣,竟然和她們玩了那麽久。我不由得歎息一下順便掩了一下面,整理一下表情。
“你們夠了。”我大聲叫道,同時大拇指向下朝她們比劃比劃,“什麽雄性雌性,你們就是膽小,三個人在一起都改變不了。我走了,你們失去用處了,別再來追我。我最近很忙。”
“不能忍了。米菈·羅茲,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吧,我絕對要抓住這個混蛋。”阿帕契握緊拳頭,“絕對要狠狠地教訓他!把他的骨頭抽出來一根一根擺在第三行宮外面。”
“啊,是呢。快點抓住他。速戰速決,不能讓赫麗貝爾大人擔心呢。”米菈·羅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哎呀,終於要開始認真了麽?”蓀蓀依舊遮著嘴巴。
“哈?認真?你們在逗我麽。”我丟下這句話之後,扭頭開始加速。
策劃多年的以第三行宮為起點、第八行宮諾伊特拉為目標的長途奔襲閃電戰在今日終於要被實現了。
“跑起來,跑起來,不要停下!怎麽啦,你們認真起來就是這個樣子麽?”我一面奔跑,一面朝身後大喊大叫,同時側耳準備聽到結果。
“可惡,
混蛋。怎麽會跑得這麽快。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混蛋!” “嗯嗯,很好,看樣子還很有活力麽!”我放心地繼續帶路。
在我不走尋常路的帶領引誘下,吵架三人組終於來到指定地點。
我推開第八行宮的大門直接跑了進去,可是那三個家夥卻沒有跟進來,功虧一簣了麽。難道說這三個家夥其實不是笨蛋,她們不想給第三十刃赫麗貝爾惹麻煩。爭吵是爭吵,但認真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果然不可小覷。”我點了點頭,“沒帶赫麗貝爾,那三個從屬官還知道十刃是不能挑釁的,沒被我引起的怒火衝昏頭腦啊。”
突然覺得大廳裡有些動靜,我回過頭來發現一隻一隻的破面從牆角裡走出來。雖然感覺有些呆頭呆腦留著口水甚至是行屍走肉的樣子,並且他們都沒有斬魄刀,但那毫無疑問也是破面。我不由得皺起眉頭,諾伊特拉的品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
他們踮著腳亦或者是挪動自己的步伐向我靠近,搖搖晃晃的讓人覺得他們的腦袋很不靈光,就像被磚頭拍傻了。
“那個,大家都是從屬官,有話好好說啊。”我舉起了手,咧開嘴角試圖讓自己微笑起來,“雖然我覺得自己打你們一群應該沒問題,但我討厭你們那搖擺的跟個鬼一樣的神情動作啊!”
無法溝通與交流,像木頭人一樣聽不懂話。嘴裡發出大概無意識的“啊啊”聲。
“這不是諾伊特拉的行宮,那個家夥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惡趣味。況且他要是遇到這麽多破面,估計會全都殺了。我應該沒有跑錯地方吧。”我頭一次有些質疑自己的記憶力,“胡亂與十刃結仇,我可不喜歡這種麻煩啊。”
我理智地退了出去。那些像喪屍遊魂一樣的破面卻沒有停下,跟了出來。
“不對啊!”我停下了腳步,“小白,小月月是在這裡,確定吧?”
“答案是肯定的。”
“那麽,奪走我的小月月的家夥。我和他怎麽可能做朋友呢?”我反問了自己一句,“妮露不喜歡沒有意義的戰鬥。可是對我來說,小月月意義重大啊。”
活動一下手指,骨頭咯吱作響。我已經決定了,要深入虎穴,救出小月月,哪怕與裡面的十刃為敵。
“哈,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出來了。真是好等。”
我看著在眼前趾高氣昂的阿帕契,這家夥怎麽還沒有走啊。
“阿帕契,你怎麽提前就跳出去了。”米菈·羅茲跟著走了出來。
“真是頭疼,我竟然愚蠢地以為和你們合謀可以成功將那隻雄性打昏,然後帶回去折磨。”蓀蓀用袖子遮住嘴,盤踞在陰影下。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那邊的柱子下站著個破面。
“什麽,你們該不是怕了吧。堂堂正正的難道還打不過麽?”阿帕契回頭髮泄不滿。
“你是笨蛋麽,這麽明顯的問題。”米菈·羅茲叫道,“當然是怕他繼續逃跑啊!”
繼續逃跑,怎麽會,我又沒有那種癖好。不過,你們三個在這裡真的沒問題。
前面是吵架三人組,背後是腦子大概被驢踢了的破面軍團,這種情況怎麽想都該使用驅虎吞狼啊。當然,我怎麽可能會承認他們是虎狼。
“哼哼哼哼,逃跑?”我突然笑起來,“我為什麽要跑?到是你們,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待會兒,可不要哭著喊著嘴裡叫著‘不要,赫麗貝爾大人救命啊’之類的話哦。”
“哈,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啊。這隻雄性將我們引誘過來,肯定不安好心。”米菈·羅茲抽出她的刀。
“那又怎麽樣,米菈·羅茲。就算是他叫來的幫手,這點實力完全不夠看啊。”阿帕契比劃了一下實力說。
“啊呀,我們被小看了啊。”蓀蓀撇著眼睛。
她們怎麽腦補我都不會介意的。總之,計劃在發生了一些意外之後,還能達到目的,已經讓我有些意外之喜了。
忍住笑意,我朝她們叫道:“上啊,兄弟們。打到她們,抓住她們,羞辱她們。”
似乎沒能聽懂我的話,破面們依舊呆的呆,傻的傻,流口水的流口水,學青蛙的學青蛙。現實有些時候總是超脫於計劃之外,我似乎能聽見一隻叫著“白癡”的烏鴉飛過。
“噗哈哈哈······看見沒有,那隻雄性。”阿帕契沒有風度地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還有那堆雄性,原來都是呆子,笑死我了。”
“事情似乎變得無趣了呢。”蓀蓀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表情。
“我說,你們早上吃飯了沒?”被人嘲笑的我隻好試著挽回自己的面子,我轉過身嘗試與這些破面溝通的方法,遺憾的是似乎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與他們交流。它們就像被關在儲藏室很久很久的白菜,竟然開始舒服地曬起了太陽。這種人造藍天下哪會有什麽溫暖的太陽。
“喂,阿帕契,不要再笑了。我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米菈·羅茲說,“快點教訓他們一下,然後我們就回去吧。赫麗貝爾大人該擔心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阿帕契終於停止了笑聲,向我看過來,“你剛才說你不會再跑了吧。”
阿帕契不僅用話語挑釁我,隨之而來的還有她的目光,不過如此的意思麽。
“我剛剛有說過那句話麽。”我伸出食指,撓了撓下巴。
“你這混蛋,該死的雄性,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承擔麽。過來單挑啊!”阿帕契又開始怒火外泄了。
“啊,我是男性,不是雄性。另外,我感興趣的是女性,而不是你們這些雌性。”我不著急,我慢悠悠地說,“還有就是,生氣大概會對鋼皮不好。”
“哈?生氣對鋼皮不好?”
“是啊是啊,你看第二十刃拜勒崗大人,自從被藍染大人趕下虛圈王座以後,天天生悶氣,結果就變成那個樣子了。”我突然想到了那個老骷髏,為什麽非要變得那麽老,真不知道他什麽審美觀。
這番話唬住得似乎不只是阿帕契,對面另外兩個也有些愣住了。她們愣了愣神,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這是天性麽。
我只是根據人類生氣胡謅而已。不過,貌似很有效果。在對面三個反思之時,我這邊倒是開始騷動起來。一個個跟紅了眼睛的兔子樣,我有說錯什麽嗎?
仔細想想,若是這群破面還保留本性的話,我能想到的就是男性、女性、雄性、雌性的事情麽。
“雌性?”我試著說出來。看樣子猜對了,得到的反映相當激烈的,原先呆呆傻傻的他們開始有意圖地向對面望去。
跟著我的手向前一揮,破面們就像發現食物的餓狼一般吼叫著集體衝了出去。到最後還是被本性支配了的物種啊。
“雌性,雌性,雌性······”
“為什麽我感覺打他們一點也不痛快呢。”阿帕契一拳將衝在最前面的破面打飛,“根本發泄不了我心中的怒火啊。”
“哈,那是因為你乾掉的不是那個最狡猾的罪魁禍首。”米菈·羅茲將劍朝我這裡指來。
“所以說啊,這群雄性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惡心。”蓀蓀皺起眉頭,“交給你們啦。”
“什麽!蓀蓀,這個時候你想獨自開溜麽?”阿帕契躲開破面的拳頭突然回過頭。
“我可不想弄髒了我的劍。”蓀蓀回答道。
“去填滿他們空虛的內心吧。”我看著和破面們混戰在一起的爭吵三人組叫道,“笨蛋三人組!”
“啊,你說什麽,混蛋!”阿帕契猶有余力,一拳一拳揍飛破面,指著我大叫,“有膽子再說一遍!”
接下來該去做我要做的事情了,我為什麽還要故意留下來再不陪你們插科打諢。
“呐,就這樣了。拜拜!”我舉起手臂揮著手走進第八行宮。
這種從屬官之間的小摩擦,應該不會有人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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