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哈欠這種小動作都被發現了。冬獅郎隊長還真是厲害啊。 當視線對上的那一霎那我就知道不妙了。皺眉頭,握住背後的刀柄,瞬步移過來,揮刀斬下。還好我躲得快,在冬獅郎那些動作收尾之前就脫離了冰雕。因此,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只是碎掉的冰塊而已。
“還真是危險啊!”我一個打滾翻身站了起來,後背好痛,就算冰封了傷口也好痛。
“果然。”
“什麽果然?”
“從總隊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冰並沒有凍住你,甚至被你反過來利用了。”冬獅郎盯著我酷酷滴說道,“所有的冰都在總隊長的靈壓下分崩離析了,而唯獨你周身的冰沒有。那並不是普通狀態下的我所能做到的。”
“好厲害的分析。”我做出誇張的樣子。
“就算讚美我也是沒有用的。”冬獅郎不為所動,“現在這裡集結了屍魂界的最強戰力。撒,快說出來,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嘛。”我撓了撓頭,“大概是本想成為死神的魂魄吧。不過,浦原喜助的推斷都是正確的。”
浦原喜助同樣摸了摸後腦杓,露出了“哎呀哎呀”真不好意,又讓我說中的表情。
“事情就像浦原喜助推斷的那樣。但是,自從浦原喜助放跑那隻虛以後。”
是的,沒錯。我故意扯到浦原喜助身上,既然他研究過,那一定是從他的研究所裡逃出來的。大家的視線再次集中到浦原喜助身上,“咳咳咳”這次浦原尷尬地咳嗽著。
“或許是故意放跑做實驗也說不定。”我繼續加了一把火。
“咳咳咳······”在總隊長和諸位隊長的視線下,浦原咳嗽的聲音更大了。
“繼續說。”總隊長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浦原。
“那隻虛寄生於魂魄,奪取魂魄的意識維持生存。當其身體虛弱之時,它就轉而寄生到其它身體之上。
不知道換了多少個身體之後,那隻虛寄生在了某位死神身上。那就是我們不幸的開端。
那是風和日麗的一天,我睡了個懶覺,正準備洗臉刷牙······”
“長話短說。”總隊長用手杖震了一下地面。
我看了看總隊長,依舊是嚴肅的表情,便繼續說下去。
“大概是因為寄生的身體已經到了不行了的地步。那隻虛竟然慌不擇食到要寄生到那沒有多少靈力的小姐弟身上。我趕到的時候,那對小姐弟已經被寄生了,大概。還有一個人······等等。”
我努力地去回想,似乎除了一個模糊的輪廓躺在不遠處,完全看不清臉。那個人真正的在那裡麽,為何我記不得了。
“還有一個人,為什麽我會認為還有一個人存在呢,那會是誰呢?啊,記不得了。總之,在我確認他們時候存活的氣息的時候,那隻虛的空間轉移的能力發動了。將我們帶入了虛圈。就在那裡,他們強烈的意識打敗了那隻虛,反過來將虛吞噬。然後我們便在那裡堅強的活下去,知道他們突然想起,要去找到某個人,將她帶離死神的身邊。
死神都是壞人,他們便是這麽認為的。總之,一切都是浦原喜助的錯。”
“欸,難道都是我的錯。”浦原露出了一副弱受樣子。
夜一走過去撫摸著浦原的頭。
“夜一大人。”碎蜂羨慕嫉妒恨,她使勁地怒視著浦原喜助,而享受著夜一愛撫的浦原則如同沒看見一般。
“總之,
現在我們必須將他們抓捕,控制整個事態繼續惡化下去。” “嗯?”像是覺察到了什麽,隊長們集體抬頭看向了一個地方。
遠處瀞靈廷的位置又變了天氣,陰雲密布,雷鳴電閃,高濃度靈子衝上天空化作靈子雲,擴散墜落。其中出現了一個連接天地的高濃度靈子形成的怪物,怪物的樣子如同巨大的八爪魚,四周長著眼睛,揮舞著巨大的手臂。就像量變產生質變一樣,那怪物似乎也有了些許智慧。向四周噴射靈子流,摧毀建築,驅趕著想要靠近的死神。靈子蛇在其間來回竄尋,讓眾多下級死神更加難以靠近。
“據捏隊長說,敵人應該持有他所做的靈子收集裝置的控制鎖,那應該是讓那種東西暴走後的結果。”浦原突然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起來,“我們必須盡快破壞裝置,防止瀞靈廷內靈子繼續擴散,阻止這失控的局面。”
並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接著總隊長便大聲下達了命令:“命令各隊隊長帶領各隊隊員,火速趕回瀞靈廷,阻止靈子的暴走。”
“是。”
在場眾死神都大聲地回答道,除了我。因為我並不是死神。
接著一個個死神瞬步消失不見了,就像無視了我一般。不過走了也好,反正一會我也會飛過去湊熱鬧。我本來是有這個想法的,只是。
“總隊長,為何您還留在這裡呢?”
眾多的身影消失了,唯獨總隊長還拄著手杖看著我。那副嚴肅的表情到現在都還沒有改變過,仿佛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驚訝。
“旅禍,我認為你的話中多有不實之處。”總隊長緩緩地開口了。
“怎麽會呢,我怎麽會欺騙別人呢?”我擺著手,搖著頭,“那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欺騙的地方。”
“你不擔心你的同伴麽,對你的同伴那麽有自信麽?”
“自信倒是沒有什麽,隨便一個隊長就足以擊敗他們了。”我誠實的回答說。
“那麽,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總隊長眯起了眼睛,握緊了手杖,隊長羽織無風自動,“我感覺不到你的靈壓,而似乎沒有靈壓的你身體強度足以承受我的靈壓。老夫自信的靈壓下,普通整都快要崩潰掉,一般死神都能夠昏厥過去。不僅如此,你還能在日番谷隊長的劍下存活而不傷一毫。”
原來剛才在放靈壓麽,完全感覺不出來呢。總隊長你也很狡詐哦。但是關於冬獅郎這件事情你就猜錯了。
“前面的個大概算是天賦吧。至於冬獅郎隊長,我哪裡不傷一毫了。”我轉過身去,努力的用手指著後背,那裡應該有很長一道口子,雖然現在傷口被我凍住了,但還是很痛的感覺,“看,這裡都被砍傷了。”
可是總隊長僅僅瞥了一眼,繼續說下去:“看上去你有特殊的急救措施呢,行為話語間看不出什麽異樣。”
“看不出異樣那是因為要忍耐啊。每次受傷我都會很痛、十分痛、超級痛。”我的手誇張地比劃著,“然後我就學會了忍耐,自己不忍住,向別人哭又有什麽用呢?”
“你比他們口中的那兩人似乎要強太多,從你那漠不關心地態度上看,或許那兩人才是棋子也說不定。”總隊長做出了總結,他手中的杖瞬間脫去外表化為了斬魄刀。
“你全都猜錯了吧,我是很關心他們才把他們送來這裡的,而且我還沒有足以強大到可以對抗您。”總覺得哪裡說錯了,向夢中的人物這樣解釋下去真的好麽,“別誤會了,我完全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圖。”
“還在狡辯嗎,旅禍。你已經親口承認是將他們送到這裡來。”
唔,對於我來說,送他們過來應該是有意義的。但對於虛擬出來的總隊長來說,這裡是他生活的真實世界。
說話的氣氛已經開始轉變了,總隊長的長胡子飄了起來,漸漸感覺起風了,想必那也是總隊長靈壓的緣故。我已經覺得多說無用了。是時候撤退了嗎。
“你願意束手就擒嗎,旅禍?”
總隊長看向我再次發問了,看樣子是最後的通牒。
“啊,好麻煩。”我抓了抓頭髮,弓起手臂,托起手中的冰劍,同樣擺開架勢,“雖然我愛好和平,但也不願意無緣無故受人擺布。尤其對面還是個虛擬出來的。”
雖然還未真實地遇到總隊長,但是現在的我也想試試虛擬出來的到底厲不厲害。
“是麽,那麽······”
話還未說完總隊長便消失不見了,不對,還有一件外套漸漸飄落到地上。也不對,現在不是將注意力放在觀察飄落到地上的外套身上了。周圍的溫度似乎上升了,連平時都被寒冷包圍的我都能感覺到溫度的變化,想必是總隊長的斬魄刀已經出鞘了。不過,這種感覺還真是溫暖啊。
只是不知道總隊長會從那個方向發起進攻,真是被動呢。
他在哪裡呢,現在要考慮的問題是總隊長瞬步到了哪裡。左側,右側,背後,亦或者是天空。毫無理由的,我便迅速跳離了原地,連續無方向地跳了許多次。想要發現總隊長究竟在哪裡,會從哪裡出現。雖然偶爾會捕捉到殘影,但是想要進一步觀測,卻發現已經失去了痕跡。
“萬象一切,皆為灰燼,流刃若火!”
出現了,山本總隊長布滿疤痕的結實身軀,近看更有一種震撼的感覺。火焰順著斬魄刀溢滿出來,如流水般環繞在身邊。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正將流刃若火猛然對著我揮下,火焰瞬間脫離刀身,向我飛來。
“各個方面都考慮的結果,就是無法集中力量進行防禦。不過還好第一招是從正面來的,讓我可以及時發現。如果我也會瞬步就好了。”
我苦笑著,瞬間披掛骷髏鎧,張開雙翼。在火焰到來之前,扇翅躲開。然而並沒有什麽大用。在這個夢裡,我的身體根本不會提示我威脅什麽的,因為無論受到多麽重的傷,回到現實都會完全恢復。但是在夢裡,傷痛的感覺還是會有的,死掉的話直接脫出。如果產生心理陰影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我躲過了那道火刃,任它斬斷了後方山峰,平滑的切口讓山頂直接滑落到底。然而我卻沒有躲過總隊長的下一擊,沒有躲過下一秒出現在眼前的拳頭。沙包大的拳頭、比總隊長大喝的聲音還要快速的拳頭在我眼前越來越大,直接將我的頭盔擊碎,將拳頭印到我臉上,將我打飛。
受到如此重擊的我吐出了血沫,大概那裡也會有幾顆牙齒,痛感十分劇烈。啊,大概鼻子塌了,臉被打腫了、打爛了吧。下手真狠呢。在夢裡難道也要陰溝翻船。瞬步在這個世界真是個好東西呢,想瞬哪就瞬哪,如果我也可以學會瞬步的話,加上我自身難以被察覺的氣息,偷襲這種小事······大概是被那一拳打蒙了,我的思緒有些飛離。
但是總隊長的攻擊並沒有停下,明明我還在半空中凌亂,那道火焰便又追加了過來,以至我判斷無法躲避。那只是左手一拳將我打飛後,隨之右手將刀迅速揮下而接上的連擊而已。我僅僅恍惚了幾秒便已經感覺到想躲已經遲了。
寒意漫過心頭,將全身冰凍。手中的冰劍橫在胸前,卻是最先被融化的,接著是包裹在骷髏鎧外面的冰鎧。我沒能來得及聚起足以阻擋住炙熱和力量的冰,因此那道炎刃同樣瞬間蒸發了冰鎧,狠狠地嵌入我的骷髏鎧,巨大的能量想要將我斬為兩段。雖然最後並沒有將我一刀兩斷,但是那龐大的力量將飛速我向後推去,轟的一聲,撞入山壁, 然後摔落下來。
“咳咳咳······”
不斷有大塊的山石落下,碎落在我身旁,甚至將我掩埋。
我努力用手臂支撐起身體,推開石塊,翻身想要爬起,血從口中噴出,並且接連不斷地從喉嚨裡湧出來,難以抑製。胸前被砍出了一道巨大的傷疤,或許內髒都被燒灼到了。但由於那是火焰刀,胸前的血在流出時就已乾涸,灼燒成疤痕。冰不斷從身體內部擠出來,再次將我覆蓋。明明好痛,卻由於不斷地咳血,而喊不出口。
“多麽頑強的生命力啊,若是普通的死神,早已化為了灰燼。”
總隊長手持著流刃若火慢慢走近,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化為了灰燼麽,我沒有化為灰燼大概也與自身殘缺的冰屬性有關吧。不過我也差不多知道自己目前的極限了。雖然感覺還能在稍微抵抗一下下,但是我也懶得去動了,還好只是一場夢麽。真是丟臉呢,瞬間就被擊敗了。有瞬步真是好,我是如此地羨慕著。
我努力地翻過身來平躺著,平靜地望著灰塵消散後依舊悠閑地飄著雲的天空,平靜地望著天空背後所隱藏著的我的世界,平靜地望著流刃若火斬下。
然後我吐出嘴裡的血,輕輕說了一聲“靜止吧”,這個世界便靜止了。包括天空,包括總隊長,包括即將落下的流刃若火以及這個世界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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