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之後的肉疼基本上大部分人都會遇到,凌瀟瀟最初剛開始晨跑的時候,第二天腿都疼的邁不開,但,那時身邊沒人心疼,而且凌媽本身就不讚成她跑步,所以,她從來沒嬌氣過。
但現在不一樣,有人在身邊願意驕縱著她,當然可以恃寵而驕。
蔣子卓的大手剛壓在她屈起的小腿上,凌瀟瀟就已經下意識的開始喊疼,還好此時房門緊鎖,她的聲音也不大,不然,如此嬌滴滴的聲音回響在樓道裡,總會容易讓人聯想到某些地方。
“疼,輕一點。”凌瀟瀟趴在床上,蔣子卓站在床邊將她的彎起的小腿朝著大腿根的方向壓下去,肌肉瞬間被拉伸產生的疼痛,讓凌瀟瀟忍不住想要回手去拉住蔣子卓的手臂。
“忍一下,不然明天會更疼,你不是一直惦記著要去博物館嗎?”蔣子卓這會也不是很好受,某人原本就偏軟的聲線,此時這樣嬌滴滴的喊著疼,再加上手心上綿軟的觸感,他隻覺得自己的汗都滴下來了。
有時候沒有經驗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凌瀟瀟前世裡雖然島國的動作大片也看過幾部,但那都是一開篇就直奔主題,她根本不知道此時自己這幅模樣對某人而言有著多麽巨大的誘惑力。
好不容易完成一個拉伸動作,凌瀟瀟疼出了一身汗,她轉過身就發現蔣子卓流的汗似乎比她還要多。
“你很熱嗎?要不要把空調開大一點?”凌瀟瀟有點迷糊的看著某人咬緊的下唇,以為他嫌房間裡太熱,就起身準備去找遙控器。
凌瀟瀟耐熱不耐冷,長安城的晚上,氣溫要比白天低上很多,所以她自從住進來就很少開空調,這會,見蔣子卓額頭上又大滴的汗水滾落,就想下床去書桌旁拿遙控器。
只是她剛剛為了拉伸時方便,把鞋子也順便脫了。幾步路,她也不打算再穿,就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剛邁出兩步。就被人拉住抱了起來。
“不要光腳踩在地上,會有寒氣。”蔣子卓擰著眉,看著懷裡還在不自覺亂動的某人,隻覺得做君子實在太難了。
“沒事的,地上不涼。”凌瀟瀟被他這樣從後邊抱起多少有些害羞。掙扎著想要轉身下來。
“別亂動,等我把你放在床上。”蔣子卓咬著牙往床邊挪了兩步,剛準備讓她坐回床上,凌瀟瀟這邊隻覺得自己掙脫了蔣子卓的懷抱,一個轉身,然後,重心不穩的兩人全都倒在了床上。
又是那有些羞人的姿勢.凌瀟瀟被蔣子卓圈在懷裡,推了推他日漸厚實的胸膛:“快,快起來。”
距離太過接近,四目相對。彼此的呼吸都忍不住交換糾纏,凌瀟瀟推拒的雙手漸漸失去力道。她隻覺得蔣子卓的眼神不再如往日般清澈,看著她的目光中,如同升起霧氣,遮去那迷人的深邃明亮,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她就那麽愣愣的望著他,在心裡一點一點描繪他的眉眼,忘記了他的一隻手正覆在腰間,緩緩的摩挲滑動。
“你,你先起.”
話還沒說完。雙唇就已經被身上的人低頭攝住,她適時停了下來,原本被那黝黑的雙眼盯得有些慌亂的心,瞬間又變得安穩。
凌瀟瀟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緊張。是不是出於期待.
不同於之前任何一次的淺嘗輒止,蔣子卓突然而來的熱情直接讓凌瀟瀟迷失在這熱情的漩渦裡。
她隻覺得自己仿佛身處無邊的火海,只有抱緊身前的人,才能得到救贖。
從沒有過的熱情讓蔣子卓原本留有一絲的理智瞬間斷掉,大手順著腰線緩緩上劃。
等凌瀟瀟漸漸恢復意識,隻覺得身前有風拂過。她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旁,蔣子卓已經從她身上挪開,隻一隻手還攬在她的腰間,側著身,將頭埋在她的發間。
胸前的清涼加快了凌瀟瀟回魂的速度,她掃了一眼就發現自己衣衫半褪,胸前似乎還有幾枚刺眼的紅痕。
她心裡一驚,從蔣子卓的懷裡掙脫出來,快速拉好身上的衣服,雙眼不知該放在哪裡,隻胡亂的飄著。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蔣子卓慢慢垂下眼簾,屈起雙腿,一動不動。
時間似是過去很久,久到凌瀟瀟以為蔣子卓已經睡去,她僵硬的站在地上,雙腿又開始變得酸麻,她剛準備朝著衛生間挪動,就見蔣子卓閉上的雙眼又緩緩睜開,一片清明。
他起身將驚如兔子的凌瀟瀟緊緊的抱在懷裡,好半晌,才緩緩說道:“等一下你洗個熱水澡,會緩解你雙腿的酸痛,如果覺得還不夠,就自己做一做拉伸,知道嗎?”
凌瀟瀟害羞的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呼吸間那清雅的茶香似乎都帶著一點靡靡的氣息,她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知道了。”
蔣子卓的大手在她背上安撫的拍著,讓凌瀟瀟繃緊的神經又漸漸放下。
“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了。”感受到凌瀟瀟的身體漸漸舒緩,蔣子卓低頭在她的發間印上一吻。
只是情人間的親昵,又何須讓雙方都變得尷尬。
蔣子卓又輕聲交代了幾句就出門回了房間,凌瀟瀟站在地中間, 又過了好一會,才捂著臉蹲下身子。
再這樣斷片下去,被人吃乾抹淨她都不見得會知道,這該怎麽辦?她頭一次開始對自己的‘前途’擔憂。
渾渾噩噩的洗了個熱水澡,凌瀟瀟望著鏡子中,自己胸前那幾顆草莓,隻覺得臉上又止不住的燒了起來。
這一晚,凌瀟瀟隻覺得自己身處無邊的溫柔中,鼻間似乎一直繚繞著熟悉的茶香,耳邊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一直輕輕敲打著耳鼓。
睡夢中,某人那無暇的眉眼,帶著清淺的笑意,雙眸中暗含著某種她看不懂的期待,正張開雙臂她她抱緊,嘴邊似乎又有熟悉的碰觸劃過。
第一次,那比鬧鍾還要精準的生物鍾失去作用,她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一直到手機鈴聲不停不停的在耳邊回響,她才從那羞人的夢中蘇醒。
“瀟瀟,起床了嗎?該出門了。”熟悉的聲線傳入耳中,凌瀟瀟不經意又紅了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