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瀟班靠在蔣子卓的懷裡,隻覺得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舒服的讓人隻想毫無顧忌的沉醉,肢體接觸間,對方傳來的溫度讓她覺得腹部的墜痛仿佛都沒有那麽嚴重了。
她咬了咬下唇,掙扎了半天,還是訥訥的說起:“我這個時間可能正好要趕上高考,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姥爺,看能不能想辦法錯開一下時間?”
凌瀟瀟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要不是此時蔣子卓離她極近,肯定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蔣子卓剛剛就在心裡盤算這個問題,只是礙於這是姑娘家的私事,偏偏凌瀟瀟又是個面皮及薄的姑娘,所以他猶豫半天沒有開口,沒想到凌瀟瀟會先一步說出來。
“等一下我給姥爺打個電話問問看,應該會有辦法,放心吧。”姥爺那裡要是不行,他還有個當醫生的媽媽,總會問到辦法。
聽他這麽說,凌瀟瀟心裡一松,他會應承下來,就表示一定會幫她找到辦法,畢竟,這也算是關乎二人未來的‘大事’了!
老爺子做了一輩子的中醫,又在醫院呆了半輩子,接到蔣子卓的電話想都沒想就給出了建議,辦法有兩個:一是去他那裡拿調配的活血藥物,能讓月經提早到來;二是去醫院打黃體素,打完針的三四天就會再次來月經。
這兩種方式各有利弊,老爺子自己製作的藥物吃下去不傷身體,但是不能確保一定能讓月經提早到來,打黃體素倒是一定能提前,只是會比較傷身體。
蔣子卓紅著耳垂將老爺子的話複述了一遍,凌瀟瀟皺著一張小臉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去醫院,她現在不敢也不能冒險。
凌瀟瀟這邊做完決定,蔣子卓就又拿起電話給蔣媽媽打了過去,蔣媽媽一聽兒媳婦要來醫院打針,興奮的一口就應承下來。也不管兒子說的到底是什麽。
‘大事’有了解決辦法,凌瀟瀟這才松了口氣,意識回歸正常就開始感覺肚子上涼滋滋的冒著冷風,疼的她腰都直不起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蔣子卓心疼的歎氣,拿著水杯起身去飲水機裡接了滿滿一杯熱水遞過去:“捂一捂吧。”
凌瀟瀟隻覺得自己連接水杯的力氣都沒有,掙扎了好半天才直起身,接過杯子捂在肚子上,等到水溫漸漸變涼。她已經熱出一身薄汗,可惜,肚子依舊疼的跟有仇一般。
掙扎著送走了大姨媽,一年一度的春季運動會又到訪,這一次貞哥和劉海濤都沒有前兩年那般積極,報項目時,貞哥更是很有創意的將前一年的報名表直接抄了一份交了上去。
升到高三,班級榮譽什麽的大家看的都淡了很多,個人前程才是眼下所有人關心的重點,貞哥也不再要求凌瀟瀟在各個項目上的名次。只要她不缺席就可以。
凌瀟瀟站在寢室裡,遺憾的看著凌媽給她買的最新款的運動背心和短褲,氣溫不夠高,沒辦法穿的太風涼,凌瀟瀟對著新衣服遺憾的直歎氣。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實在是太合適了。。。
三天的運動會,班裡有項目的同學按時下場,沒項目的都抱著參考書或是其他資料埋頭苦讀。
凌瀟瀟更是抱著數學和物理參考書,一道一道的做著拔高題,前世裡她們這一屆的高考題似乎是有些難。但是究竟難在哪裡,到達一種什麽樣的程度,她這個學渣真的毫無印象。
記憶裡只有她狗屎運一般拿到大學通知書時,沒心沒肺的笑臉。以及凌爸凌媽對著學費的強顏歡笑。
運動會後是校園藝術節,每一年兩項活動之間都是無縫銜接,只是,這一回,凌瀟瀟終於能清閑的再也不用去做接待,終於能如同正常學生一般。坐在觀眾席人真的觀看表演。
凌瀟瀟看著台上歐洲交響院團帶來的演出,除了聽不懂還是聽不懂,她在音樂和藝術上都沒什麽細胞,如果不是台上的激情演出聲音一直很大,她一定會很不給面子的睡著。
“不喜歡嗎?”蔣子卓感受到身邊人扭來扭去,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問著。
凌瀟瀟點頭,又覺得不對,趕緊搖了搖頭:“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聽不懂,感受不到他們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麽。”
蔣子卓好笑的搖頭,隻覺得拿凌瀟瀟一點辦法都沒有:“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沒有享受過校園藝術節嗎?趁著這次機會好好感受一下吧。”
凌瀟瀟聞言一怔,無語凝噎,她難道是勞碌命?為什麽坐在這裡百般不舒服。。。
好不容易聽完演出,凌瀟瀟站起身趕緊隨著人群往外走,太不容易了,總算結束了,之後的演出,能不來還是不來吧。
蔣子卓看著凌瀟瀟逃命一般的速度,心裡默默發笑,緊緊的跟在身後,幫她擋住湧過來的人群。
所幸,這次藝術節雖然時間不短,但是需要高三整個年級出動的頻率並不高,無論是座談會還是走進班級之類的活動,都很巧合的避開了高三。
倒是恢復上班的黃馨這些天一直很開心,作為一個曾經以鋼琴為生命的演奏者,她對交響樂有著一種別樣的情愫,這些天裡,她都快忘記自己已為人妻為人母,隻覺得自己又一次活在曾經的夢想裡。
黃馨臉上一直帶著少女般的色彩,徐莫寒喜歡她這般樣子,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忽視了自己和閨女,隻由著她去做最喜歡的事。
凌瀟瀟趁著藝術節中間的周末,跟著蔣子卓去了蔣媽媽所在的醫院打針,蔣媽媽這天下午難得沒有安排手術,心心念念的等著她的兒媳婦。
醫院離八中並不遠,兩人手牽著手,悠閑的溜達過去,剛到醫院門口,就被心急的蔣媽媽一把抓住。
“哎呀,瀟瀟,咱們好久沒見了,”蔣媽媽拉著凌瀟瀟的手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一邊看一邊點頭:“大姑娘了,又變漂亮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
凌瀟瀟的手被見媽媽抓在手上,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僵硬的站在那裡,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