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天méngméng微亮,鳥兒在枝頭唧唧喳喳著。
董學斌六點鍾不到的時候就醒了,洗漱過後便在酒店客房裡壓了壓tuǐ,伸了伸胳膊,做著比試前的準備活動,讓身體活動起來。樸永喜近億資金的項目董學斌是非常看重的,不,或許說是勢在必得,所以為了招商引資也好,為了惡心一下大豐縣也罷,這次的比賽他必須得贏。
小一個億的項目啊!延台縣有多少年沒拉來這麽大的投資了?
要是一般的〖運〗動館,肯定耗費不了這麽多資金,因為縣城再怎麽樣也比不上市裡,土地購置這一塊的錢就差了很多,所以可以造神想象,這幾千萬近億的資金構建的〖運〗動館,除了游泳館以外,估計還有保齡球館和網球高爾夫之類的,這是要建成一個大型〖運〗動中心啊,這得多大的政績?這得為延台縣每年創造多大的稅收?
董學斌越想越振奮,他搏緒高漲地熱著身,讓每一塊肌肉都預熱到最佳狀態。
不久後,覺得差不多了,董學斌就打了樸永喜房間的電話。
聲中氣十足的嗓音在那頭響起。
“樸老師,是我。”有了項目的賭約,董學斌對樸永喜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和善地笑道:“您準備的怎麽樣了?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你要是也好了,現在就行。”
“成,比賽地方?”
“我已經聯系好了,在一家跺拳道館。”
大豐縣,北區。
凱美瑞停在了一家道館門口,下了車,董學斌大步往裡走。看名字,這是家〖中〗國人開的蹌拳道館,不過可能負責人或者教練請到了韓國人,樸永喜似乎跟這裡有一點點關系”這才借到了比賽場地。進來的時候,董學斌現樸永喜已經到了,他換上了一身白sè的蹌拳道服,看樣子是有備而來,正在場地裡坐著熱身。同來的還有李孝安和幾個韓國外商加上一個翻譯,至於其余幾個人好像都是這家道館的教練和負責人。
“來了?”樸永喜對他笑笑。
董學斌點點頭,“大豐縣那邊的人不過來?”
樸永喜道:“只是友誼賽,跟招商工作沒關系,我沒通知他們。”
董學斌還是怕影響不好,再怎麽為了工作”比武還是比武,他一個國家幹部的身份說不出也不好聽啊,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於是乎,董學斌也脫掉鞋子繼續熱身了。
外圍,幾個韓國商人低聲討論起來,要是沒見過董學斌昨天下午在游泳館出手,他們連討論都不會”誰也不會認為樸永喜這個蹌拳道大師會輸,但見過了董學斌跟樸永喜的短暫交手,他們心裡也沒底了。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董學斌既然能單槍匹馬地橫掃爾”顯然也是有很強實力的。
“你們看誰勝的幾率大一些?”
“我弄都責機會,不過樸大師勝面更高吧。”
“樸大師這一場……也不能輸啊,如果贏不了,那咱們蹌拳道界的威信就又得接受一次打擊了。”
“應該不會輸的。”
“我看也是,樸總最近國際比賽上的狀態非常好。”
八點鍾整,倆人都準備妥當了。
可開始之前,董學斌卻提出一個要求,他對樸永喜道:“咱們就別讓人觀戰了吧,有人跟旁邊看著,我怕我分心。”
樸永喜倒是無所謂,因為每次蹌拳道比賽哪裡少得了觀眾?上千上萬人在體育場呐喊助威,樸永喜也早習慣了,但聽董學斌這麽說,樸永喜想了想,還是微微點頭,也想要董學斌以最佳狀態跟他切磋一場,就讓李孝安他們去外面等待結果。李孝安怕董學斌耍賴,輸了不承認”所以根本不想走,要做個裁判。其他幾個韓商也不想錯過一場頂級的對決。但在樸永喜的堅持下,說了好半天,幾人才終於不情不願地出了場地,給他們緊緊關上大門。
之所以這麽做”董學斌也是有著他的考慮的。
“現在可以造神了?”樸永喜站在場地另一頭,“開始?”
董學斌一呼氣,“好,那就請樸老師多指教了。”
樸永喜沉穩地圍著場繞著董學斌走了一圈,似乎是在觀察對手的弱點,當一圈結束,樸永喜忽然力一步蹬上來!
即使在這個時候,董學斌的心思也沒有全部放在對敵上,一部分思想還琢磨著那近億的項目呢,心情非常不錯,不是董學斌注意力不夠集中,也不是看不上樸永喜的功夫,主要還是他不會輸,再怎麽樣也不可能輸!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呼!
董學斌一拳打向了樸永喜的下巴,卻突然間在他臉前一厘米的位置停下了,拳頭帶起的風讓樸永喜頭呼扇了一下。同樣的,樸永喜也一拳打向董學斌的小腹,舉頭也在他身前停住,不過卻間隔了五六厘米,要是繼續下去,肯定是董學斌最先打到他,而樸永喜卻碰不到對方。
董學斌先一個收了手,“您也說了友誼賽,今兒個就到這兒吧。”
樸永喜也收回手臂,太快了,剛剛的交鋒隻讓他感覺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到董學斌的動作,很多時候都要靠下意識的反應,連眼睛都抓不住動作,這還怎麽打,“英雄出少年啊,小夥子,好功夫啊!”
董學斌笑道:“是我討巧了,這次算平手。”
樸永喜搖搖頭,“什麽平手?輸了就是輸了。”
他已經盡了全力,可反觀董學斌卻好像還有余力沒用一樣,這讓樸永喜心中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這話果然不假。
“咳咳,樸老師啊……”
“願賭服輸。”樸永喜的心態似乎不錯,表情上並沒有太多變化,“〖運〗動館的投資,我會跟你去延台縣落資的。”
要的就是您這話,董學斌一聽就樂了,“其實我們縣不比大豐縣差,延台縣您知道嗎?我想既然您來了這邊考察,我們縣的情況你事先應該也了解過,誠然和大豐縣比在經濟環境上不如,可勝在離京城近一些,您能hua幾千萬一個億投資這種〖運〗動館,看中的應該不是我們縣和我們省,而是京城這塊蛋糕吧?”
樸永喜慢慢一點頭。
“我們縣離北京的車程只有兩個小時不到,不堵車的話更快,一個半小時也差不多了,所以以後的展絕對是看好的,現在趁著土地便宜,趁著各方面的設施還沒完全跟上,在這時候投資是最節約成本的,不然等今後北京開了七環八環,周邊地區飛展,一個億可就乾不了什麽了。”董學斌知道樸永喜這種大師應該不會言而無信,他既然說了,八成已經沒問題了,可必要的話他還是得說的。
其實樸永喜又怎麽不曉得?
答應那個賭約之前,他也是有過調查有過考慮的,所以即使輸掉比賽的情況,就算投資給延台縣,也只會比跟大豐縣投資虧損有限的一部分資金而已,是在樸永喜可以造神接受的范圍內的,不然他也不會定下那個賭約,幾千萬不是個小數目,他縱然有錢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延台縣我了解過,也是個展勢頭不錯的縣,前景……我也是看好的。”樸永喜道:“不過現在我關心的不是這個,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酒店說話,今天這場比賽讓我收獲不小,咱們論論功夫去,我看你有幾個招式打的很不錯,好像也有蹌拳道的影子?一會兒咱們擺幾招再探討探討?”
董學斌痛快道:“成,正想讓您指點指點我呢。”
“你這話是寒磣我啊,要學習也該是我跟你學學。”
“嗨,我在招式上真是不成,您是前輩,當然得我跟您請教了。”
“小夥子謙虛了,能者為師。”
倆人一邊說一邊推門走出了訓練場,吱呀,門一開,只見外面七八道目光都詢問地看了過來。
“樸老師,怎麽樣了?”
“誰勝了?”
可誰知還沒等樸系喜說話,董學斌就搶先道:“樸老師手下留情了,我才勉強打了個平手。”
平手?
李孝安臉sè一變,心說怎麽可能?樸大師都沒完勝了他?
倒是其他幾個韓商都松了口氣,平手……也行了,樸大師作為韓國蹌拳道的招牌人物,可是輸不起的。
樸永喜皺眉剛要說什麽,董學斌卻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自來熟道:“樸總,坐我車回去。”
出了路拳道館,倆人上了車。
樸永喜無奈笑道:“我不是輸不起的人, 你啊,什麽平手?你這是……”
董學斌呵呵一笑,“咱們就是一個切磋,友誼賽,您這是把勝負看得太重了啊,對了,那個什麽,咱再說說項目的事兒?”
還是那句話,這場較量董學斌只是為了給延台縣拉投資的。
至於輸贏……
勝子又怎麽樣?
輸子又怎麽樣?
董學斌不在乎,但他知道樸永喜不能輸,所以乾脆賣了個好給他,他不想讓樸永喜帶著鬱悶心不甘情不願地投資他們縣,投資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要是有情緒,以後難免鬧不愉快。董學斌現在可是誠心誠意想把樸永喜請回去的。況且比賽時他用了p,這本身就不是他武術上的實力。
別說樸永喜了。
只要p時間富裕,就是來一輛坦克董學斌也能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