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董學斌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看表剛六點鍾還不到,就又準備睡下,可轉念間,昨晚醉酒後趁著教虞美霞玩手機時吃了她豆腐的一幕就浮現在腦海,印象中,虞美霞兩條肉嘟嘟白呼呼的大腿好像都讓自己給摸了個遍,董學斌後知後覺地呃了一聲,狠狠給了自己腦門一巴掌,地罵道:你個臭流氓啊,喝點酒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啊,怎麽連虞大姐也敢調戲
董學斌這個後悔呀,得,自己跟虞大姐心裡的好形象全毀了
這事兒一出,還不知道人家怎麽看自己呢
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董學斌很不好意思地走出臥室往對面的小屋門上看了眼,屋門緊關,虞美霞和虞茜茜應該還在睡覺,想了想,董學斌臉皮實在掛不住了,匆忙刷牙洗漱,繼而連早點都沒吃,留下張字條說自己上班去了,於是匆匆拿上手包出了門,六點半鍾就到了幾乎一個人都沒有的公安局大院。
樓道裡,董學斌居然碰見了常務副局長胡一國。
胡一國微微一怔,冷冷看了眼他,“董局長,夠早的啊。”
董學斌皮笑肉不笑道:“那也沒胡局長早,您這是日理萬機啊。”
胡一國輕輕看他一眼,沒再說什麽,扭頭下樓了,看方向似乎是要去刑警隊。
胡一國是董學斌跟縣公安局裡最大的政敵,副局長趙勁松,城關派出所所長萬濤,都是胡一國派系的人馬,上面還有宣傳部部長錢森的派系撐著,胡一國跟縣局勢力扎根很深,想對付他實在不容易。但經過了黑客攻擊縣政府網站一事,胡一國搶功,董學斌反搶回來,這就為倆人造成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以至於後面矛盾越積越深,教育局局長的事兒,裝財科的事兒,所以董學斌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
回到辦公室,董學斌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等縣局的人陸陸續續來上班了,董學斌才聽說了一個事兒,方是明白為什麽胡一國會來這麽早了,原來那個五一前就發生的拐賣婦女兒童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刑警隊在早晨抓獲了一個犯罪嫌疑人,刑偵是胡一國分管的區域,他早早的來,估計是嗅到了政績和功勞的味道吧,畢竟這個不算小案子。
一小時……
五小時……
八小時……
然而都快到下班的時間了,董學斌也沒再聽說拐賣婦女兒童案再有什麽進展。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抓到的那個嫌疑人嘴巴很硬,不論警方怎麽審,他都是一個子也不說,隻說他是無辜的,跟這個案子沒關系。警方雖說已經分析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但具體證據卻一時還沒有找到,所以突破口並沒有打開。
下班了,董學斌收拾東西走出了縣局大院,可一想到要回家,心中頓時有點發怵。
咳嗽一聲,董學斌摸出電話打到了家裡。
“……喂?”一聲輕輕柔柔的嗓音飄了過來,是虞茜茜接的。
董學斌道:“放學了?是我,那個啥,你母親幹什麽呢?”
“哥哥”虞茜茜歡喜地叫了一聲後,道:“我娘在茅房呢,我給您叫她吧”
董學斌忙道:“不用不用,嗯,你母親沒什麽事兒吧?”
“我娘?我娘沒事啊。”
“沒事就好,嗯,那你跟虞大姐說我晚上不回去吃了,外面有飯局。”
掛了電話,董學斌松了口氣,到路旁一個小飯館隨便要了點吃食,一邊吃一邊琢磨著怎麽處理虞美霞的事兒,可想了半天也沒結果,末了吃完飯,董學斌扔下二十塊錢結帳回了家。
一進家門,客廳裡只有電視的聲響,卻並沒有人。
董學斌往小屋半開著的門裡看了眼,只見虞美霞和虞茜茜正在筆記本電腦前擺弄著東西,電腦裡傳出流行歌曲的聲響。董學斌猶豫了一下,咬牙走過去,推門道:“下歌呢?胡思蓮給接上網了?”無線路由器的事兒,今天上班的時候就跟胡思蓮打過招呼了。
虞茜茜一側頭,馬上道:“哥哥,你回來啦,嗯,胡阿姨剛剛弄好了網絡,還教我怎麽下載了呢。”
董學斌笑道:“學會了嗎?”
虞茜茜低聲道:“還,還沒有,但我馬上就會了,真的。”
董學斌一摸她的小腦袋,“真聰明,好好學,不會的問我。”
虞美霞一直跟旁邊紅著脖子不敢看他,也沒有言聲,窘迫極了的樣子。
見她如此,董學斌也有點尷尬,沒話找話道:“那個,虞大姐,晚上吃的什麽?”
虞美霞一垂腦袋,“炒了……炒了兩道菜,我還泡了豆兒,喝得豆粥,董局長,粥還有不少,我,我給您熱一碗吧?”她還穿的是昨天那身墨綠色吊帶連衣裙,絲襪不知道換沒換,也還是肉色的。
董學斌一點頭,“好,謝謝了。”
等虞美霞轉身往外走時,董學斌眼珠子一掃,忍不住在她翹起的肉臀上狠狠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董學斌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虞茜茜身邊,教著她一些電腦的基本用法。虞茜茜從昨天開始就很興奮,好像比以前開朗了許多,笑容也多了起來。董學斌甚是欣慰,過了會兒就回自己屋裡換了身睡衣,躺在床上等粥喝了。
門開著,但虞美霞進來的時候看董局長閉著眼,就敲了敲門。
董學斌睜眼笑笑,“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虞美霞捧著粥碗小心遞過去,“燙,您慢點喝。”
董學斌嗯了一聲,接過碗抿了一口,嗯,挺香,於是端著碗喝起來。
“董局長。”虞美霞窘窘地看著他,“您,您今天還……還泡澡麽,我給您放水?”
董學斌嗓子一咳咳,“不泡了。”
“哦,那……”虞美霞把他喝完的粥碗拿過來,“那我給您捏捏腳?”
董學斌本想拒絕的,畢竟昨天發生了那麽那啥的事情,可不知怎麽,他竟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實在沒抵禦住捏腳的誘惑。
虞美霞柔弱地咬咬嘴唇,拿著碗走出屋,過了會兒才折身回來,並將門關嚴了,好像是怕女兒看見。抬頭飛快看了下董學斌,虞美霞跟個小媳婦似的脫掉鞋子爬上床,跪在董學斌的腳側面,伸手摸住他的腳,抿著紅彤彤的嘴唇捏著他腳上的穴位,“我,我上午去書店看書,學了一些上面的按摩技巧,也,也不知道對不對。”
董學斌吸氣道:“很舒服,辛苦了。”
“……疼了的話您告訴我。”
“嗯。”董學斌有些感動,昨天自己那麽對她,虞美霞非但沒記恨,反而很上心地去書店特意學習了按摩,董學斌自然知道她文化程度不高,可能很多字都不認識,想讀進去一本書,想想都清楚有多難,“虞大姐,休息的時候你想乾點什麽就乾點什麽吧,找朋友出去逛逛街也行,不用花心思在這上面。”
虞美霞抿嘴搖搖頭。
董學斌也沒在勸她,瞥了瞥她下身的長裙和垂的很低的領口。
虞美霞許是注意到了,身子驟然一緊,捏腳的動作也僵硬了一些。
昨天喝了酒是沒辦法,董學斌本打算以後都不再調戲虞美霞了,可一看她這個樣子,董學斌也想明白了一些,自己在她心裡的光輝形象已經毀於一旦了,再怎麽樣也挽回不了,既然虞美霞都沒說什麽,那自己……所謂有一就有二,經過昨天的事兒,董學斌做出邁出這一步的決定相對容易了許多。
在虞美霞給他捏左腳的時候,董學斌右腳一抬一曲,挪挪,落到了她裙子前面,然後在虞美霞羞憤的目光中,慢吞吞地從她兩個膝蓋之間捅了進去,幾個腳趾頭還撩開了長裙的下擺,腳丫子探進她裙子裡,往左一靠,腳心摩擦著她大腿上的肉絲襪和那熱乎乎的小肉兒。
虞美霞一下就不知所措起來
昨天被董學斌佔了便宜,虞美霞當時想反抗的,但卻死活沒有鼓起勇氣,現在見董局長更過分了,虞美霞不知該如何是好,慌亂中條件反射般的一捂裙子,“董,董局長,您,您……”
董學斌眨眨眼,“有話你說?”
虞美霞咬著下嘴唇低低頭,軟弱道:“沒,沒事。”
董學斌咳嗽了咳嗽,腳心貼在她大腿內側,“虞大姐,對不起啊。”
虞美霞搖搖腦袋,咬咬牙,拿開了裙子上捂著的手,繼續給他捏腳,只是兩條大腿稍稍並攏了一些。
過了會兒,董學斌把腳從她裙子裡抽了出來,“給我捏捏腦袋行嗎?”
“嗯。”虞美霞捋了捋裙子,紅著臉在床上跪著走了幾步,來到他身側,正對著他把手指插進董學斌頭髮裡,輕輕按著他的頭皮,在幾個穴位處有意識地停留著,稍稍加大力度,按得很專業。
“你這個手法啊,都快能當專業按摩師了。”董學斌讚歎道。
“您過獎,我也是瞎學的。”
董學斌的手又不老實了,見她離得這麽近,成熟女人特有的體香撲面而來,董學斌就又把手搭在了她大腿上,一點點向上捋著她的裙子,讓裙擺收攏向自己手心裡,瞧得虞美霞抿著唇不言不語,董學斌就摸住了她腿上的絲襪,揪一下,揉一下,捏一把,末了,大手慢慢握住了她厚實的豐臀。
虞美霞終於沒法裝作看不見了,慌忙捂住臀部上的那隻手,“董局長,別……”
董學斌就訕笑著把手拿出來,換了個地方,摟住了虞美霞的腰。
這一回虞美霞沒有說什麽,紅撲撲著臉蛋窘迫地繼續給董學斌揉腦袋。
過了片刻,董學斌眨巴眨巴眼珠子,一抬手,開始順著她的小細腰慢慢摸上去,直到碰到她腋下時,董學斌手腕突然一轉,一把握住了她軟綿綿的左胸。虞美霞一下就僵住了,慌裡慌張地捂住胸口。可董學斌手被她一捂,更是從外側被壓了下去,幾個手指頭都擠進了她胸口。
“您別,求您了。”虞美霞只能發出軟弱的哀求。
董學斌心一軟,見她不願意也沒有強迫,把手拿回來道:“抱歉。”
虞美霞搖搖腦袋,眼圈紅了紅,眼淚珠子滴答滴答就落了下來。
我靠,怎麽了這是?董學斌嚇了一大跳,要知道會把虞美霞弄哭了,打死他也不會那樣了,翻身騰的從床上坐起來,心疼道:“虞大姐,對不起,你別哭成不成?哎呀,我這兩天確實有點鬼迷心竅,那個啥,你要不願意,以後我都不會這樣了,成嗎?別哭了,都賴我都賴我”
虞美霞小聲兒抽泣著,柔弱得不得了。
董學斌這個悔啊,“我真錯了,虞大姐,要不然你打我一頓,來,我絕對不還手。”
“不是您的錯。”虞美霞抽抽鼻子,“我是……是想起我丈夫了,跟您,跟您沒關系。”
董學斌可不信跟他沒關系,趕緊又是道歉又是給她擦眼淚,“別哭了,你丈夫不是經常打你嗎?這種人你還想他幹什麽?”
虞美霞哭道:“不怪他,他是被……是被人算計的,他也是為了我和茜茜才……”
董學斌皺皺眉,“怎麽回事?”
“董局長,我上次說過給茜茜上學是最後一次求您,可,可我丈夫的事我和茜茜憋在心裡太久了。”虞美霞抹抹眼淚,哭著從床上走下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您能不能再幫我一次,真的就一次,我隻想知道我丈夫是被誰害死的,我隻想讓凶手繩之於法,求您了,我知道您是好人。”
我是好人?
剛還對她上下其手的董學斌忍不住老臉一紅,“咳咳咳,虞大姐,你別這樣,別這樣,起來說。”董學斌趕快將她扶起來,抓過一條枕巾來遞給她讓她擦眼淚,“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虞美霞吸吸鼻子,“我丈夫不是自殺死的。”
董學斌一怔,他還以為虞美霞丈夫是因為欠債太多而自殺的呢,“那是?”
虞美霞娓娓道來,“一定是金帝山莊的人,我丈夫最開始就是被他們拉進賭場的,自那以後他就輸了很多錢,但又不甘心,不但把家給賣了,最後連鍋碗瓢盆都幾乎一個也不剩,又去賭博,結果最後卻越輸越多,越陷越深,後來欠了金帝山莊好多錢,可我丈夫還是每天都去賭,每次我丈夫回家,身上臉上都有傷,是被人打的,被金帝山莊的人打的,後來他跟他們領導借了不少高利貸,當天晚上就把我和茜茜都叫了過來,說什麽成敗在此一舉,這是他最後一次賭博了,可,可……”
董學斌道:“可怎了?”
虞美霞泣不成聲,“可那就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他失蹤了好幾天,最後被人在一個湖裡發現了屍體,警察的驗屍結果說是自殺,我不信,我丈夫不可能丟下我和茜茜不管的,我就哭著喊著讓警察去調查金帝山莊,肯定是他們打死了我丈夫,但最後調查結果卻說金帝山莊根本沒有賭場,怎麽可能我親耳聽我丈夫說過的,好多人也都知道那裡有賭博的地方,但警察就是說沒有嗚嗚”
董學斌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金帝山莊是什麽地兒?”
虞美霞道:“飲食,住宿,娛樂,是個類似度假村的地方。”
有背景?出了人命還能被壓下去,除了這個沒有其他解釋了董學斌道:“你丈夫屍體呢?”
虞美霞抽泣道:“半年了,早被火化了。”
“那就是重要證據找不到了?除了你和茜茜,其他證人證物有沒有?”見虞美霞遲疑著搖搖頭,董學斌就砸了下嘴巴,沒了屍體,案子查下去也不會有太大進展,而且又拖了這麽久,想翻案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虞美霞淚眼婆娑地看著董學斌,“董局長,求您幫幫我吧。”
董學斌一歎氣,“從你說的這些看,金帝山莊嫌疑最大,可事情過去半年了,現在再查的話實在太難。”
虞美霞哭的更大聲了,其實她也明白丈夫的仇不太可能會報。
看得出,虞美霞對她丈夫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殺夫之仇憋在心裡這麽久,還要忍著冤屈帶著女兒到處討飯還債,壓力可想而知。董學斌也沒在勸她,哭吧,哭出來或許還好受一些。
吱呀,門突然開了,虞茜茜紅著眼睛一下撲到了母親懷裡,“娘您還有我呢嗚嗚您別哭了”顯然,她是被母親最開始的哭聲引過來了,而且可能在門口聽見了董學斌和虞美霞的說話聲。
虞美霞回抱住女兒,母女倆一個比一個哭的厲害。
董學斌惻隱之心又動了,加上剛剛又吃了虞美霞豆腐,他心中有愧,就道:“這樣吧,我先幫你查一查再說。”拿著手機出了屋,留下母女兩人,董學斌想了想,給秦勇打了個電話,“喂,秦局長,休息了嗎?”
“還沒有,董老弟有事?”
“嗯,想跟你打聽一下金帝山莊。”
對面秦勇一愣,吸了口氣道:“縣城遠郊,快到你們惠田鄉的那個金帝山莊?”
“嗯。”
“董老弟,你問它幹嘛?”
一聽這話董學斌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呵呵,隨便問問,聽說那邊有賭場啊?”
“唉,其實我也聽說過不少金帝山莊的事,那裡確實不太乾淨,聽說還出過人命。”頓了頓,秦勇道:“不過董老弟我勸你一句,那個地方還是不要動了,我剛掛職到延台縣的時候,梁局長似乎就有心想拿金帝山莊開一開刀,可後來也是不了了之了,其中涉及到了上層的事兒,不少縣委領導都出面了,給了梁局長很大壓力。”
董學斌怔怔,“上面?誰?”
沉默了許久,秦勇道:“聽說金帝山莊的幕後老板,是宣傳部部長錢森的兒子。”
董學斌就明白了,怪不得有案子也被壓下去呢,胡一國趙勁松他們不都是跟錢森一個派系的麽,而且能把梁局長都給壓下去,一個錢森或許不夠,那次梁局長要拿金帝山莊開刀,八成是摻和到了上層鬥爭,是縣委書記和縣長的較量,最後從結果上看,顯然是梁局長的派系落了下風。
麻痹,董學斌感覺到事情真挺棘手的,連梁成鵬都沒辦法??
金帝山莊……錢森……胡一國……趙勁松……萬濤……每念一個名字,董學斌心中就冷一分。
這時,虞美霞和虞茜茜從臥室走出來,滿臉期盼地看著他。
董學斌現在羽翼未豐,要收拾這幫東西,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但看到虞美霞那哀求的眼神,董學斌心腸卻是一軟,覺得自己根本沒法拒絕她,“虞大姐,你先不要急,這件事處理得需要時間,但我向你保證,如果你丈夫真是被金帝山莊的人害死的,我肯定會把犯人揪出來繩之於法”從來延台的第一天董學斌就決定了,要好好為老百姓做點事,金帝山莊這種毒瘤,必須得拔
虞美霞一聽, 淚水頓時湧了出來,激動地拉著虞茜茜就給董學斌跪下了
虞美霞不傻,她當然清楚金帝山莊的背景是很深的,但沒想到的是,董局長居然真肯為自己出頭,真肯為了自己不惜得罪那些大人物,這讓虞美霞都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董學斌無奈上前攙扶,“你倆這不是折我壽嗎?快起來”
被她扶起來的虞美霞轉頭哭道:“茜茜,你先回屋。”這事兒,她不想讓女兒摻和進來。
等虞茜茜一走,董學斌道:“刑偵治安什麽的都不歸我分管,沒有個由頭,我根本也插不了手,虞大姐,這樣,你這兩天就去公安局報案,人家要說案子早定性了不肯接,你就繼續報,打電報,派出所不行報縣局,縣局不行往市裡報。”董學斌準備先弄出點動靜來,觀察一下胡一國等人的反應,當然,主要還是觀察下梁局長派系的反應。
虞美霞用力點頭,“我,我明白了,董局長,不管我丈夫的仇能不能報,我謝謝您了,您的大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