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漸高。
晚上八點多了。
房間裡,董學斌欣賞著常姐的身姿。
常娟撩著白襯衫試著腰帶,紫色的色調跟她今天的打扮也很搭配,整體看上去十分豔美,她自己也很喜歡,低頭鼓搗了半天,對於自己腰上露出來的連褲黑絲襪邊緣渾然未覺一般。
“配個深色裙子?”
“也行,淺色裙子也挺好看。”
“是嗎?嗯,深的可能有些靠色。”
“其實腰帶系裡面的話,什麽顏色搭配都行。”
“這麽好看的皮帶怎麽能系裡頭,對了,系外面試試。”
“襯衫塞裙子裡面?嗯,這麽弄應該也漂亮。”
常娟想到一出是一出,看看透亮的落地窗,那邊不遠處也有一家層高相近的酒店的,許是怕別人偷窺到,常娟就走到門口吧唧吧唧按了兩下,將最大的吊燈關掉了,隻留了客廳一個顏色很淺的燈,然後還是沒去衛生間鼓搗,而是站在了門廳裡的一面鏡子前頭,直接就側對著董學斌將她下身的長裙解開了一些,松開腰口兒,旋即將白襯衫往裙子裡塞了塞。董學斌又坐不住了,燈一暗,氣氛本來就曖昧了,加上那裙腰上露出來的更多黑絲襪,甚至解開的時候一抹黑絲下印著的亮粉色內褲邊緣都若隱若現地走了光,房間內的空氣頓時又是一暖。
這個常姐啊。
您是成心的吧您。
您去衛生間弄行不行呀?
董學斌心裡雖然這麽喊著。但眼睛卻一眼都沒有落下,眨都不眨地盯著常姐從頭到尾地看完了。
常娟忽然一回頭。
董學斌趕快將頭扭開看著外面的夜空,聽到常姐叫自己,他才假模假樣地把頭挪回來瞅她。
“嗯?”
“姐這樣行嗎?”
“喲,當然行了。”
“呵呵,比剛才呢?”
“就這樣最好,比剛才還好看。”
“嗯,姐也這麽覺得。還是戴在外面好,不然浪費了這個顏色了。”
“是啊,而且好看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跟您這身衣服也搭配的不錯。”
董學斌又是一陣奉承,但多數還是真心話,常姐的襯衫已經塞到裙子裡面了,系在裙子上的腰帶也就露在了外面。這一收腰,常娟整個人也顯得苗條了不少。色彩的反差讓她時尚了許多。
“腰帶松不松?”董學斌問道。
常娟拉了拉。“稍微有點,長了些。”
董學斌一起身,“那我找找剪子,去掉一截兒。”
常娟看看,“有剪子嗎?沒有就算了,姐自己回家再弄。”
“有的,我記得我剛才看見了。嗯,這兒呢。我幫您還是您自己弄?腰帶還脫下來嗎?不脫也能剪。”董學斌拿著剪子坐下。
常娟想了想,“那就不脫了?你幫姐剪吧。”
董學斌沒二話道:“得嘞。那您坐過來?”
常娟高跟鞋一踩,坐到了沙發上,然後低頭將腰帶松開一些,將腰牌兒揪出些許,拆了半天也沒拆掉,“還挺緊。”
“我來吧。”董學斌就上手替她弄了,一扳,掰開了帶著商標的牌兒,將其拿了下來,“長多少?”
“半扎左右。”
“您的半扎還是我的半扎?”
“姐的半扎。”
“成,那我剪了。”
董學斌捏著她腰上的皮帶,因為皮帶還都穿在她裙子上並沒有拿下來,董學斌的手自然也得貼過去揪著,手背和幾根手指頭頓時就沒入了薑姐側面的腰上,甚至小腹也碰到了一點,很肉頭兒。董學斌心思一動,但臉上也不敢露出什麽異樣,一剪子下去,將皮帶尾巴剪掉了一截兒,隨後拿起皮帶牌兒來按上,一按一卡,“成了,您試試看長度行不行吧,不行再剪。”
“好,姐試試。”
“可以嗎這樣?”
“可以,正合適。”
常娟重新系上了,腰部收的更緊了,看上去腰很細的樣子,這個歲數了還能這樣,身材保養的不錯。
鈴鈴鈴。
電話響了。
常娟一看他的手機,便指指茶幾上的打火機和香水道:“一會兒還要在你房間開會,姐先把東西拿回姐房間了。”
董學斌道:“行。”
“你先忙。”常娟拿著東西走了。
確實是,倆人關系好是關系好,但送個東西什麽的還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的,一來體制裡送禮本身就是件敏感的事兒,送常娟的又都是幾千上萬不便宜的玩意兒,二來,要讓人知道董學斌一個領導給常娟送這麽貴的東西,董學斌這邊也難做,別人興許會嚼什麽舌頭呢。常姐人雖然比較那啥,懶的時候特別懶,乾不了什麽正經事,但常娟起碼也在體制裡待了小十年了,沒什麽她不懂的。
門一關。
董學斌才接起電話,“喂,老鄭。”
那頭是鄭大友的聲兒,“董縣長,我這邊還在吃飯。”
“還沒完?開會說什麽了?”董學斌也挺關心那邊的情況,畢竟他剛甩了市招商局的面子。
鄭大友無奈道:“還能怎麽樣,唉,敲打了咱們縣很多次,明裡暗裡地刺兒都指著咱們縣,剛剛總結今天招商成果以後,呂局長還點名批評了咱們湞水縣,反正我是一耳朵聽一耳朵出了。”
“甭搭理他們,做好咱們自己的就行了。”
“是啊,咱們縣招商主要還是橫向管理,跟他們過不著。”鄭大友這話有點自我安慰的意思,過不著是過不著,可人家畢竟是市裡,這次一而再再而三針對他們縣的背後,後面可都掛著副市長和市領導的影子在呢,人家要想給他們湞水縣穿小鞋,他們也防不住,沒轍。
董學斌看看表,道:“什麽時候回來?”
“還不一定,飯還沒收尾。”鄭大友道:“我估計最早怎麽也得九點鍾了,正討論明天的工作程序呢。”
“九點多啊?”
“您先休息吧,可別等我。”
“沒事,也不著急,完事兒以後你打我電話吧。”
“那行,我這是出來去衛生間,也得回去了。”
“好,忙你的,對了,要是他們再有什麽過分的要求,理都不要理。”
“成,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董學斌也給常娟打了電話,“常姐,老鄭可能要晚一點才回來,你給下面人通知一下,讓大家先別休息呢。”
常娟立刻道:“行,我去通知。”
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董學斌長長伸了個懶腰,剛剛常姐給他按摩了這麽久,又是一陣大飽眼福,董學斌神經一放松其實也困了,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抬步就進了浴室,脫掉衣服衝了個澡。
呼,舒服。
洗了十多分鍾。
出來後的董學斌吹幹了頭髮,也沒穿浴衣,因為一會兒還要開會,浴衣太隨便了,就還是穿的西褲襯衫,熱水澡一衝,他非但沒精神,反而更困了,實在撐不住,隻好往沙發上一躺,想迷瞪一覺。
一分鍾……
五分鍾……
十分鍾……
也不知過了多久。
董學斌忽然感覺有人在身邊,一下就醒了。
朦朧的光線下,只見一個少婦的背影正彎腰在沙發上,拿著一個小毯子蓋在了董學斌的腿上。
董學斌一愣,“常姐?”
常娟一看他,“吵醒你了?”
董學斌道:“呃,您怎麽進來的?”
常娟道:“姐剛才走的時候門沒關嚴,一推就開了,看你跟沙發上睡著了,怕你著涼,就給你拿點東西蓋上。”一般好一些的酒店的門除非大開大敞著,否則虛掩的情況下是會自動關上的,也可見這邊的條件和設施不是那麽到位,價錢是貴了,可其他的配套卻跟真正的酒店比不了。
“謝謝。”
“你接著睡吧。”
“不睡了。”
“那也躺躺吧,你今天肯定累了。”見董學斌欠身要起來,常娟就笑呵呵地坐在了沙發上,“姐再給你按按腦袋?”
董學斌也是有點意動,因為常姐的按摩實在舒服,可還是不好意思,“別了吧。”
“沒關系。”
“那我躺哪兒?”
“嗯,躺姐腿上?”
“呃,這個,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
董學斌一聽, 剛睡醒的他意志力自然是比平時薄弱許多,眨眨眼,還是慢慢躺下,將腦袋枕在了常姐長裙裹著的大腿上,下一時間,一雙軟綿綿的手就摸到了董學斌頭皮裡,輕輕掐著,按著。
簡直是神仙的日子啊。
董學斌胸口裡滿足極了。
慢慢的,鼻子裡傳來常娟身上那一縷縷成熟的氣味兒,說是身上,其實主要還是來自下半身,董學斌的腦袋就是在她大腿上的,一睜眼便是常娟那被胸部撐起的鼓囊囊的襯衫在頭頂懸著,側一側眼,也能從常姐襯衫扣子裡看到她襯衫下面的小肉,就是光線太暗看不太仔細,最要命的其實是臉上和脖子下面的觸感,董學斌躺的地方比較靠近常姐的肚子,加上她的長裙太薄了,董學斌的臉後側和脖子那裡幾乎能有一些常姐裙下和絲襪下壓著的內褲邊緣的觸感——那條粉色的內褲。
稍微一動脖子。
嗯,內褲邊緣鋼絲圈的感覺更清楚了。
還有一些暖暖呼呼的熟美味道鑽進鼻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