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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2章 多米勒骨牌效應

　【今日第一更，稍晚還有第二更，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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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中華帝國的成立，世界的東方發生了巨變，鄧浩楠帶來的蝴蝶效應終於演變成了巨大的風暴，席卷了整個亞東太平洋地區。

　與此同時，地球的另一側，歐洲大西洋沿岸國家也受到了影響，並像多米勒骨牌一樣，一塊影響著一塊。

　中華帝國通過英國東印度公司向英格蘭皇家造船廠訂造的鎮遠號一等風帆戰列艦，本來該在同治二年十一月初完工的，即西歷公元1629年12月左右建造完成。

　但是，因為英格蘭國王查理一世和議會不和，查理一世關閉議會，導致議會部分成員不滿，遂秘密指使蘇格蘭地區的老百姓造反。

　查理一世對於蘇格蘭叛亂很是頭疼，他現在手中的經費不足，鎮壓叛亂有些力不從心。於是查理一世準備重新開啟議會。

　然而，在這一刻，來自東方的影響使得英國發生了多米勒骨牌效應。查理一世派往出使大明的特使團隊回來後，達德利-迪格斯公爵帶來了鄧浩楠的親筆書信和佩劍，並締結了中英聯盟條約。

　查理一世對此甚為高興，和大明締結聯盟的政治意義巨大，這讓他對議會的態度更加強硬了。於是，查理一世放棄了重開議會的念頭，決心鎮壓蘇格蘭叛亂。

　查理一世為了鎮壓蘇格蘭老百姓叛亂，不得不先挪用了皇家造船廠的資金，使得海上主權號和鎮遠號兩艘戰列艦的建造進度因資金不足而暫停。

　太平洋貿易公司歐洲貿易船隊於十一月按時抵達英國倫敦，負責接收鎮遠號戰列艦的帝國海軍少將楊塵趕赴樸茨茅斯英國海軍造船廠，得知鎮遠號戰列艦停工後分外惱火。

　此時，英國政府已經知道英國東印度公司建造這艘一等戰列艦是為大明帝國建造的。本來英王還要責備東印度公司總督約翰，但是達德利-迪格斯公爵及時帶回來了結盟的好消息，使得英王沒有追究下去。

　對於英國政府挪用了造艦費的事情，達德利-迪格斯公爵受命於英王查理一世特別顧問大臣，向楊塵一行人表示歉意，並承諾盡快恢復工程進度。

　然而，查理一世揮霍了今年的財政收入，鎮壓蘇格蘭叛亂需要大批經費，到了明年夏天才能補上這個虧空。也就是說，鎮遠號戰列艦要等到明年六月才能恢復建造。

　此時，鎮遠號還差三個月就可以完工，如果拖下去就要多等十個多月。而在法國森納澤爾海軍造船廠建造的定遠號戰列艦將於明年五月完工，這樣一拖下去兩艘戰艦就無法按時回國，影響海軍的戰鬥部署不說，還會影響整個海軍工業。因為帝國的海軍工業正等著這兩艘歐洲最先進的主力艦回去研究呢

　不能等下去，楊塵於是找到貿易公司總裁李德候爵商議。

　“鎮遠號還需要最後一筆尾款才能完成最後的建造”

　楊塵這麽說李德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我們不能等那麽長時間”楊塵直接說道:“帝國在東南亞的軍事行動一直拖延，主要就是在於這兩艘戰艦。歐洲距離帝國遙遠，我們這裡拖延十個月，肯定會影響帝國在遠東的軍事部署。為此，我跟達德利-迪格斯公爵商議過了，鎮遠號必須立刻開工完成建造，所需費用我們來支付”

　李德楞了一下，問道:“我們來支付?”

　“對我們來支付”

　楊塵很肯定的回答，這讓李德不解。

　“尾款還需要十八萬銀元，你先幫忙墊上”

　李德搖搖頭，道:“這可不行你這等於白白掏出十八萬銀元更重要的是，未經海軍部批準，這筆開支等於非法。就算你的出發點是為了帝國，到頭來也是個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楊塵自然明白，但是他作為前來接收戰艦的指揮，他在出發前是向鄧浩楠保證過按時完成任務的。如果拖延十個月，勢必打亂預定的很多部署。同時，歸國路上還是個不確定因素，半年時間，一年時間，還是更長，這誰都不敢打包票。

　“顧不了那麽多了”楊塵說道:“英國方面已經同意，如果我們出錢的話，他們將會盡快重啟造艦工程，並優先完成鎮遠號”

　楊塵很是堅決的回答，李德只能無奈的歎息一番。這一路行來，雙方相處了近一年時間，也算是朋友了。

　“好吧”李德點頭同意，說道:“看著朋友的份上，我以個人名義先借給你十八萬銀元，等到政府給你錢的時候你再還我”

　楊塵微微一笑，這李德還算夠意思。

　忽然間，楊塵眼前靈光一閃，說道:“既然你借給我錢，那不如你低價格賒給我一批貨物，我轉手高價賣了，差價想必就足夠支付了這筆費用了”

　李德先是一愣，旋即笑道:“沒想到你也有做生意的頭腦”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

　“……”李德翻翻白眼，道:“這話好像有些貶義”

　楊塵只是笑而不語。

　在李德的幫助下，楊塵順利的籌到了這筆資金。當然，不能讓楊塵去倒賣貨物，因為李德怕楊塵把貨物賣低了。

　太平洋貿易公司這次進軍歐洲市場，派出了七十艘各種船隻，攜帶了大批的貨物，總價值高達七百萬銀元，遠遠超過英國和荷蘭兩國東印度公司一年的貿易總和。用李德的話說，兩年才能跑一趟，不一次性撈得夠本怎麽能行

　這些貨物在東方都是緊俏的貨物。例如產量稀少的頂級名茶，來自景德鎮的頂級瓷器，還有蘇杭織造出品的貢品級的綾羅綢緞等等。這些東西在東方都是奢侈品，遠渡重洋來到歐洲後更是稀有的奢侈品。

　從亞洲運到歐洲，利潤將翻十幾倍甚至更多。李德初步估計這批貨物將會淨賺兩億銀元左右，但由於帝國跟西班牙交惡，導致公司向西班牙輸出貨物的規模降低，因而利潤可能會有影響。

　雖然兩億銀元看起來很多，但是如果鄧浩楠知道了的話，定然還會埋怨李德賣的便宜了。因為當年英國人的一艘金色雌鹿號跑一趟中國就能賺一億銀元，當然前提是不考慮貨幣貶值因素。

　不過，李德並不擔心。因為西班牙商人根本不管西班牙政府，依舊偷偷摸摸的跟太平洋貿易公司交易。這主要是因為其中有著巨大的利潤存在，因為西班牙每年從全球掠奪回來的金銀無數，每年西班牙的王公貴族們都將消費高達三億西班牙本洋。西班牙人有的是錢，這就是為何西班牙帝國到現在依然是歐洲第一強國的主要原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就是西班牙帝國現如今的寫照。

　當然，李德不知道的是。西班牙帝國的光輝此時正如回光返照，已經無法回到以前了。此時的西班牙正準備動用國力跟法國交戰，當兩國打完這場戰爭之後，西班牙帝國也將會把歐洲第一強國的位置讓給法國了。

　李德得知定遠號戰列艦將會在明年五月完工，因此他不著急出售貨物。這樣一來，貨物出的慢，價格便穩定。不會貶值，反而會賣出個好價錢。

　每天都會有大批的金銀入帳，李德除了留下一部分作為在歐洲周轉的資金，以及購買歐洲各國的稀有貨物和特色貨物之外，剩下的金銀全部融化，鑄成一個個金磚銀磚，然後囤積起來準備運回國。

　李德現如今的地位，位列侯爵，家財百萬，在歐洲是決計得不到的。此時的李德，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大明人了，因為在全世界人種當中，大明人是上等人，即使在歐洲也一樣。當然，他還不知道大明已經變成中華帝國了。

　按照李德的估計，最後回國時將會攜帶價值兩億銀元的金銀財寶，以及大量的歐洲貨物。這可是相當大的財富，難免不會引起他國窺視。雖然李德的商隊都是武裝商船，且有二十艘護衛艦護航，但是現在跟西班牙和荷蘭都交惡，這兩個國家，前者還好說，後者那是強盜成性，免不了要打公司的主意。

　荷蘭海軍可比東南亞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旗下艦隊強的多，如果海軍參與搶劫，太平洋貿易公司未必能夠應付得了。因此，李德支持楊塵支付十八萬銀元的造艦費也有這方面的考量。如果有了兩艘一等戰列艦護航的話，安全系數也會高一些。

　且說楊塵將十八萬銀元支付給英國樸茨茅斯造船廠之後，在英國政府的關注下，樸茨茅斯造船廠即刻開工，抓緊時間完成鎮遠號的最後建造。

　由於鎮遠號戰列艦拖延了三個月時間，使得鎮遠號完工時間拖到了明年三月份。而在法國建造的定遠號戰列艦的工期正常，將於明年五月份按時完工。

　不過，楊塵有些擔憂。英法兩國之間的關系並非表面上那樣平靜，這兩個國家可以說是宿敵了，打了一場百年戰爭，似乎還有要再打的苗頭。

　法國海軍在擴張，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楊塵到森納澤爾造船廠後，看到了法國人正在打造一支強大的海軍。

　反觀英國海軍就不同了，查理一世並不重視海軍，這從他挪用海軍軍費就可以看出來。英國海軍已經五年沒有添置戰列艦級別以上的戰艦了，即使次等的巡航艦每年也隻添置不足二十艘。

　反觀法國海軍，造船廠內建造的都是三等、四等的戰列艦，巡航艦每年以三十艘的速度再增加。

　前不久，英法兩國海軍擦槍走火，已經可以看出兩國之間的矛盾有些激化。只不過，現在英國最主要的敵人時反對神聖羅馬帝國的擴張，而法國雖然是天主教國家，但是在國家利益上，此時跟英國式一致的，都要抵抗耍手段神聖羅馬帝國的擴張。因此，兩國都在刻意壓製矛盾，防止進一步激化。

　楊塵來的歐洲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觀察歐洲各國的情況，此時的歐洲到處都是戰火紛飛，歐洲反神聖羅馬帝國的三十年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兩個最大的天主教國家法國和西班牙在波城、赫羅納、土倫和斯圖加特四個地方全面開戰，不過法國似乎力不從心，雙方打了大大小小十幾場會戰了，西班牙軍隊憑借大方陣和強大的兵力每戰皆勝法國，已經侵入法國大片領土。

　北線上，法國和荷蘭組成聯軍，抵抗西班牙和神聖羅馬帝國聯軍，但效果不大，西班牙和神聖羅馬帝國聯軍不斷緊逼，有一舉拿下法國首都巴黎的架勢。

　南線法國和西班牙的邊界同樣吃緊，法國獨立抗衡來自西班牙、葡萄牙以及西班牙殖民地意大利都靈地區的聯軍，失去大片的領土。

　而北歐地區，原本瑞典可以拖住神聖羅馬帝國大軍的，可是偏偏挪威害怕瑞典取得重大軍事勝利後威脅挪威，因此挪威突然向瑞典開戰，導致瑞典軍不得不撤出波羅的海。

　同樣，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從來就沒有放棄過擴張歐洲，趁著歐洲混戰之際，向神聖羅馬帝國出兵。而北方的俄羅斯帝國由於向東擴張受阻，蒙古七十二部投降大明，隨著大明帝國被更加強大的中華帝國取代，俄羅斯帝國於是放棄了東擴，轉而南下同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爭奪地盤。

　俄羅斯帝國向奧斯曼土耳其帝國開戰的原因是報復奧斯曼帝國和克裡木汗國對俄國的侵略。

　而此時烏克蘭汗國因為蒙古各部投降大明而變得孤立起來，烏克蘭汗國受到來自俄羅斯帝國和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威脅，最後烏克蘭汗國國內勢力支持俄羅斯帝國，從而使得俄羅斯帝國準備和烏克蘭汗國合並。這樣一來，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感到了巨大的威脅，因此造成俄羅斯帝國和奧斯曼土耳其帝國之間的矛盾升級。

　當然，俄土戰爭的爆發同樣是受到東方多米勒骨牌效應的影響，中華帝國吞並了蒙古汗國，使得俄羅斯帝國東擴希望破滅。

　而俄羅斯帝國為了經濟發展需要，需要打通出海口。東方的出海口破滅，只能向西或者向南。西邊是強大的神聖羅馬帝國，俄羅斯帝國暫時不敢碰其鋒芒，因此隻好轉向南面。為了合並十三世紀被蒙古人侵佔的黑海北部沿岸地區，取得黑海出海口。俄羅斯帝國和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爆發了第一次俄土戰爭。

　這樣一來，整個歐洲和西亞、中亞都打了起來。

　楊塵除了接收兩艘戰列艦之外，還肩負著保護一千多名技術工人安全返回祖國的重任。

　這些工人呆在歐洲已經三年多了，從一開始的粗活，到小工，再到學徒，最後參與戰艦的設計和製造，他們系統的學習了英法兩國的造船工業。

　這些人回國後將承擔起中華帝國海軍工業的大梁，更將為帝國培養出無數的優秀技術工人。如果說鄧浩楠重視李德為他賺的巨額財富，那麽這批技術工人對鄧浩楠更加重要。

　楊塵深知這點，因此當李德打算將商船裝載更多的歐洲貨物運回國去的時候，他堅決反對。要求將商船留出足夠的空間，來改善這些工匠們回國途中的生活環境。

　因為估計要走一年的時間，在海上如此漫長的時間，如果工匠們的生活環境太過擁擠惡劣，那將會造成很多人的生病和死亡。

　李德沒有辦法，他不想少裝貨物，因此隻好花銀子從英國人手裡買了幾艘上等客船用來運送工匠。雖然幾艘客船花了將近二十萬銀元，但是李德並不心疼，因為騰出來的武裝商船上面裝載的歐洲貨物，運回中國後將會賺更多的錢。

　楊塵呆在歐洲沒有閑著，由於歐洲各國對於大明帝國的軍人都十分感興趣，因此紛紛在跟李德貿易的時候，邀請楊塵等軍官訪問。

　對此，楊塵等人十分樂意。正好可以借機會參觀一下歐洲各國的城市發展情況，已經了解一下各國軍隊的戰鬥力情況如何。

　當然， 荷蘭、西班牙兩國政府都抱著敵意，但還是邀請楊塵等人訪問，並借機質問。因為有英法兩國的維護，荷蘭人放棄對太平洋貿易公司的敵視。而西班牙礙於神聖羅馬帝國的面子，同樣表示不會為難太平洋貿易公司，但對於英法幫助大明建造戰列艦一事，西班牙帝國還是很惱火的。

　一旦這兩艘戰列艦抵達遠東，那麽在遠東將再無可以對抗中華帝國的戰艦了。西班牙人不甘心失去菲律賓，因此西班牙政府命令墨西哥向中華帝國宣戰，目的就是想著收復菲律賓。但墨西哥沒有一等戰列艦，最先進的不過是三等戰列艦，雖然數量壓到太平洋艦隊，但軍事家們顯然不認為三等戰列艦能夠擊沉一等戰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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