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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涅盤》第一百三十五章 團聚
白日高懸,寒風吹舞,面臨北海的威廉軍港內,幾艘戰艦正在長鳴的汽笛聲中緩緩被牽引進了自己的泊位。-79-通過灰‘色’船舷上噴塗著的大號字母,人們可以清晰辨認出它們的艦名:希佩爾、施佩、科布倫茨、卡爾斯魯厄、以及4艘猛禽級驅逐艦。它們正是自1936年7月末出發,前往比斯開灣執行封鎖西班牙共和軍海岸線任務的那支特‘混’艦隊。經過連續四個月的巡弋和訓練,它們在另一支友軍艦隊的輪替下得以回國休整;對於艦隊中的4000多名官兵來說,能夠在家人的陪伴下度過聖誕,便已經是身為軍人的他們所能得到的最佳饋贈。

 方彥背著一個包裹,跟隨人流走下了希佩爾號輕型航母的舷梯;當雙腳踏上地面的那一刻,他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輕松愜意的笑容。這4個月的出海,對於他的身心來說都是一次充分的考驗和磨礪,畢竟當前的他完全可以輕松過上極盡享樂的輕軟生活,而軍隊中所要求的紀律和技能,都與他的家世背景有著格格不入的雲泥之別。不過,憑借著內心的意志和執念,已經走到這一步的方彥沒有絲毫的畏怯退縮:在整個遠洋戰鬥訓練期間,他都用堪稱完美的表現,向上司和同僚證明了自己完全無愧於肩上的銀辮軍銜。

 由於經過四個月的遠洋高強度使用,這些軍艦全部都要進入乾船塢以清理船底、同時進行動力輔機的維護;因此無艦可上的方彥便得到了相當長的一段假期,足夠他和妻子西爾維婭再造出另一個孩子。在以同樣別有深意的眼神中和好友奧托微笑辭別後,方彥隨即在軍港外乘上了前來迎候自己的家族小車。不到三個小時的風馳電掣,那幢再熟悉不過的別墅型房屋就已經是近在眼前了。

 “親愛的!”走進溫暖房間的方彥還沒來得及脫去身上的大衣,一股薔薇幽蘭般的香風便帶著一具修長玲瓏的軀體,像炮彈般的猛然撲撞入他的懷中。若非方彥腳下扎實,幾乎立即便要被西爾維婭給撲倒在地板上。感受到妻子的眷戀和柔情,軟‘玉’在懷的方彥忍不住給了愛人一個綿長的深‘吻’,直到他輕咬那條柔軟滑嫩的丁香作為暗語,西爾維婭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丈夫的臂彎。

 咫尺開外。華發漸生的魯道夫滿懷欣慰地看著這番情景。自己幼子的家庭溫情和睦,這對於他本人和整個家族來說都是值得開心的事情。看到方彥的目光轉望而來,魯道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知道你這次出海一定遇到了很多令人疲累的事,這些天內你就在家中好好休息吧。幾天后就之是聖誕節。我先送一個人給你當禮物,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言訖,魯道夫輕輕擊了三下掌。

 片刻之後,主客廳的一扇偏‘門’被推開,一名和方彥身材相仿的男子從中走出。那份屬於成熟男人的穩重像極了方彥記憶中的年輕魯道夫。方彥怔了一怔,隨即大笑著迎上前去,二人在擁抱中不斷拍打著對方的後背,良久方才分離了開來。

 “哥哥,你是什麽時候回國的?”方彥臉上仍舊流‘露’著驚喜的笑意,出言詢問道。弗雷亞嘿然道:“就在叔叔成為四年計劃總負責人不久的9月末,我就完成了在列寧格勒的所有善後事務,帶著最後一批員工乘船返回漢堡了。你肯定想不到,在這艘船上跟隨我們一同來漢堡的,還有500多名曾經是被我們雇傭的蘇聯技術人員。以及他們的家屬。這些人害怕在我離開之後會遭到蘇聯內務部‘門’的審查,因此就果斷叛逃了他們的祖國,並發誓願意為我們布羅姆家族效力。這雖然聽起來很令人難以置信,但它真的就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你能親眼目睹幾個月前那場荒謬絕倫的莫斯科大審判,以及蘇聯內務部人員對法制的完全踐踏,你就能明白這些無辜的人為什麽寧可叛國、也不願留在生養他們的俄國了。”

 聽得弗雷亞的話語,方彥心中不禁有些驚訝;然而在弗雷亞接下來的講述中,他臉上的異樣神‘色’就隨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帶有一絲不忍的慨然之情。

 1936年8月19日,莫斯科大審判的帷幕正式拉開。為了向全世界展示自己屠戮異己、殘害忠良的合法‘性’和正確‘性’。斯大林一改其在世界面前遮遮掩掩的秉‘性’,選擇將這次審判完全公開,並邀請了大量西方記者和人員蒞臨旁聽。就在那間看似莊嚴肅穆的審判庭內,弗雷亞等人看到了最令人無法置信的荒誕場景。

 此次審判共有16名被告。全是布爾什維克黨的早期領導成員,其中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二人更是跟隨列寧闖‘蕩’創業的股肱元老。然而在法庭上,所有被告沒有一個人為自己辯護。他們一上庭就爭先恐後地主動控訴自己的惡行,譬如與西方列強狼狽為‘奸’、充當帝國主義走狗、‘陰’謀刺殺斯大林和其他蘇聯領導人、企圖解體蘇聯、建立資本主義社會等等,把自己描述成了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魔鬼。細心的觀眾們注意到,這些被告無不是面龐浮腫。臉‘色’蒼白,神情渙散,仿佛行屍走‘肉’般宣讀自己那與檢察官所說的渾無二致的罪過。

 而在最後陳述中,他們還無一例外的用最美好的詞匯讚頌了斯大林。前委員加米涅夫最後說:“不管對我作出什麽樣的判決,我都認為判決是公正的。你們不要向後看,要勇往直前,和人民一起跟著斯大林走。”前共產國際首任主席季諾維也夫同樣稱:“對於黨和人民的信任,我的報答是像黑夜一樣卑汙的背叛,背叛了黨、祖國、斯大林。我敢說,我因我們惡毒的‘陰’謀被揭‘露’而感到高興。”

 如此景象讓長久生活在民主和人權社會中的西方人百思不得其解。美國人懷疑這是對犯人動用腦外科手術、電休克法,或者是服用特殊毒品、‘藥’物、並加以催眠術的複合辦法。然而弗雷亞卻是看出了一兩分其中的關竅,這必定是對被告事先施以殘酷的嚴刑拷打、機械刑訊、甚至是以其家人生命相威脅,經過百般折辱之後,才最終呈現出的這種扭曲了‘精’神人倫的癲狂之狀。饒是他對於自己國內的黨衛軍秘密警察鎮壓異己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有所知悉,但卻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到,蘇聯的竟然到了這等匪夷所思、駭人聽聞的地步!

 由於所有被告展現出了驚人的“配合”,這場針對多達16名被告的審判,整個過程竟然隻持續了短短的一個上午。所有被告全部被判處死刑,並立即執行。對此自鳴得意的斯大林,卻沒料想自己導演的這份“天衣無縫”的大戲,在西方竟起到了完全的反效應;一個殘暴凶虐的形象開始在美英等國傳播開來,今後倫敦和巴黎對蘇聯的反感與不信任,也未嘗不是基於這份緣故。

 大清洗不僅涉及到黨內的前領導人,對普通民眾也是毫不放過。斯大林早就為這場大清洗指明了基礎論調和鬥爭方向:社會主義建設越深入,階級敵人會更多地冒出來。當前國內存在眾多的集團,托洛茨基派、民主集中派、工人反對派、派等等,所有這些派別都應該是被連根拔除和粉碎的對象。 於是,熱情高漲的人民群眾進入了相互檢舉揭發階段,蘇聯各地都遍布著大大小小駭人聽聞的“‘陰’謀”和“犯罪”。由於內務部抓捕和處決的人實在太多,以至於普通人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的恐怖中:很多時候,是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他們就戰戰兢兢等待那個致命的敲‘門’聲,最後驚喜地發現,原來是鄰居一家從此消失!

 說到這裡,弗雷亞長長歎了口氣,道:“這應該是我們人類史上最殘酷的暴政了。相比之下,即便是蓋世太保對猶太人的迫害,也遠不及蘇聯這次肅反運動殘酷。幸虧我在公審後不久就賣了船廠返回德國,否則我真的無法保證會不會被當做間諜、而在深夜被秘密抓走。要知道就在上月,德國和日本才剛剛簽署了《產國際協定》,像我這樣非政fu部‘門’的德國人留在蘇聯,根本沒有安全可言。”

 “產國際協定麽……”方彥喃喃複述了一遍,眼眸中悄然‘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在自己出海的這段時間裡,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出於對抗蘇聯和英法的共同需要,德國和日本這兩個集權國家已經不可避免的走上了政治聯合的道路。面對這份與歷史上幾乎完全相同的局勢,自己究竟應當采取怎樣的措施,才能讓德國能夠最大限度的從中得利,擺脫那份對自身貽害甚巨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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