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弟認真思考的模樣,顧琴也是嚴肅的對著他道:“你喜歡那個女孩?” 譚鳴下意識的想搖頭,想了想,又鄭重的點點頭:“我喜歡,我喜歡看她笑的樣子,她笑得很可愛……”
他想著昨晚她離開時的那個甜甜的笑,突然有一股想要過去找她的衝動,隨即轉過頭目光炯炯的看著顧琴:“走,我們去爸爸的招待所,她昨兒說過她住那兒的!”
“好吧,我陪你去!”說完她也不繼續給大山擦藥粉了,不顧大山的反對,就收拾起東西,早飯也不吃,就準備出門了。
大姐譚霞看到後,決定也跟過去看看,她說她也蠻喜歡那個小女孩的。
幾人一起到了招待所,卻沒有找到雲雪靜,說是一大早就走了,得到這個消息的譚鳴顯得很是失落,不過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她昨兒就沒答應過來。
帶著失落回了家,譚鳴就靜靜的坐在院子裡看著蜜蜂們給自己的窩做著加固,還時不時的給他的盆裡面再添點花蜜,他看著蜂蜜差不多夠了就找了個乾淨的玻璃罐子給灌了進去。
裝完了譚鳴轉頭就看到大山在後面盯著蜜罐流口水,便轉身倒了點溫水到盆子裡面,然後搖勻了,倒了四杯蜂蜜水,一人一杯。
譚鳴取起他那杯喝了起來,甜味恰到好處,還帶著濃濃的花香味,和家蜂的蜂蜜有些區別,家蜂的蜂蜜甜到嗆口,花香也要淡很多。
大山喝完了杯子裡的蜜水,舔了舔舌頭,居然又看向了那個蜜罐,被顧琴看到後敲了下腦袋。
喝完一杯蜂蜜,譚鳴的心情好了點,也是安心的陪著顧琴和大山做起了作業,作業很少,個把小時也就做完了。
做完作業,幾人就商議著該去幹些什麽,譚鳴家院門外,響起了秦潔大嗓門的聲音:“顧芸,你……,給我出來,你……,就連你養的貓都不是好東西,集市上沒賣完的菜全給它糟蹋啦!”
秦潔中間罵了很多很難聽的話,譚鳴聽了本來不太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怒了,你丫個壞女人,我媽不好意思揍你,我揍!
旁邊大山看到譚鳴兩隻手捏捏拳頭,帶著憤怒的表情就要出去,一下子就拉著他,攔著不讓他出去。
別人不知道,但是大山親眼看到過暴怒的譚鳴,一拳頭將一塊磚頭打的粉碎,手上還一點事都沒有,知道他的力道很大。
大山攔不住譚鳴,就自個先跑了出去,想拉他媽媽走,誰知剛跑過去啥話沒說,就被秦潔甩了個耳光:“你個小犢子,不在家好好待著,非要跟著跑來顧芸這妖精家待著,她是妖精,她孩子也是妖精……”
譚鳴聽著越說越難聽的話,心裡的怒意也就越來越濃,他愛他母親,他愛著這個家,他不希望別人來破壞他,即使說髒話罵也不行!
似乎感受到譚鳴的怒意,他頭頂蜂巢中的蜜蜂,也全都飛了出來,聚攏在他的頭頂,嗡嗡嗡的飛著。
秦潔看到譚鳴頭頂的異狀,罵人的聲音稍微的頓了頓,顯得底氣有些不足。
怒火中燒的譚鳴,看了看頭頂的蜂群,啥都沒考慮,心裡亂七八糟的默念一聲:“給我上,使勁的蜇她!”
他也沒想著這些蜜蜂能懂他的心思,腳下就是邁著步子準備衝上去,給秦潔兩耳刮子。卻見他頭頂的蜂群搶先了半步,就衝著秦潔飛過去,蜇了起來。
愣住的秦潔,一時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蟄了好幾下,感受著身上火辣辣的痛,她才是下意識的跑了起來。
同樣愣住的譚鳴,看著她狼狽著飛奔的樣子,心裡就是一陣的快意。
蜇的好,就是要使勁蜇這種罵街的潑婦!
大山看到媽媽被蜇的跑了,本想趕緊跟上去救援,隨即想起了什麽,轉頭朝著譚鳴跑了過來。
“鳴哥兒,求求你,饒過我媽媽吧,我媽媽不是故意這樣子的。”大山帶著哭腔對著譚鳴求道。
譚鳴看著大山滿臉是淚的樣子,有些詫異,自己被蜜蜂蜇了都沒哭,看到媽媽被蜜蜂蜇反而哭了。
“她剛剛罵了我媽媽,她剛剛還打了你,平常她對你也是動不動非打即罵,為什麽你還要幫她?”譚鳴生氣的道。
顧琴剛剛聽到秦潔在那邊大喊大罵的,也是非常生氣,但是看到小弟那生氣的樣子,卻顯得有些畏懼,不過看到秦潔被蜜蜂蜇跑了,也在心裡默念了一聲蜇的好。
她也不明白,大山為啥要替秦潔求情,聽了譚鳴的話,也是好奇的看向大山。
“因為她是我的媽媽,不管她打我,還是罵我,她始終是我的媽媽,我不想看到她被人欺負的樣子, 即便是你也不行!”大山說著這話,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譚鳴聽到這個話懵了懵,是啊,那是媽媽,如果是他媽媽……可是他的媽媽和大山的媽媽怎麽可能一樣,他媽媽善良溫和,大山的媽媽明顯是個惹人嫌的潑婦……
仿佛聽到了譚鳴心裡的話,大山吼道:“即便所有人都說她是潑婦,她依然是我的媽媽!”
聽到這個話,譚鳴的心裡仿佛被觸動了,心裡默念著,讓那些小蜜蜂停下來不要再蜇了,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那些蜜蜂聽他的話,但是他就是知道,它們會聽他的話停下來。
果然,他心裡剛默念完,那些蜜蜂立馬就是四散著飛走了。
大山看到蜜蜂飛走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跑著過去攙扶起摔倒的媽媽,將他帶到譚鳴家,取出顧琴之前用過的藥,給她擦拭塗抹起來。
她身上腫起的包明顯比譚鳴和大山都要多好多,她就這麽默默的坐著,沒敢再亂說什麽。
大山也是沉默著替她擦著藥,許久又安靜的收拾好藥瓶什麽的,不言不語的回到房裡拿起他那已經收拾好的書包,再次攙起他的媽媽,就這麽靜靜的回了家。
譚鳴就這麽看著他,看著他做著的一切,他知道他和大山之間,有了一條溝。
一邊是大山的母親,一邊是他的媽媽,即便要他再選,他還是會這麽做一次。
人只有傷了痛了,才會印象深刻,有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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