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興衝衝的帶著曹襄與衛青出去參觀臨邛的水利建設去了,通過昨日與李雲的交談,他對於商業忽然就來了興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李雲昨日與他說的那些話是否真的有實現的可能,士農工商各司其職,各利其業,這假若真有實現的可能,那麽大漢或許就真可萬世不滅,這對作為一直以大漢忠臣自居的平陽侯而言,無疑具備著十足的誘惑。 李雲當然也樂得多一個他理念的支持者,因此時他已知道,董仲舒已在他家鄉廣收門徒,開始了宣講他整理過後的《公羊春秋》,這或許對曹襄等人而言,不過是一個不得勢的學者,在民間發發牢騷而已,但李雲知道,若讓這人當真得勢,那麽歷史將從此進入黑暗的時期,也只有李雲知道,董仲舒此人歪曲過後的儒家將會變成一個什麽樣的學說。
在董未歪曲之前,儒家學說無法為世人所普遍接受,但董結合道家學說,歪曲修改自家經典宣揚所謂天人感應,這恰恰與帝國多年來民間所信奉的道家學說和傳統相吻合,易為多數人接受,其所描繪的上古三代之治對於百姓有著強大的誘惑力。
更可怕的是歪曲過後的儒學,將慢慢變質,變成對外講究仁慈,對內卻無比殘忍,死要面子卻不講求實際,這些歷史都已經證明過。
李雲心歎一口氣,若有可能他定會派出死士刺客將此遺禍千年之人,趁著他尚還未影響到帝國高層,就先一步剪除,將危險消滅在萌芽中。
但是現在卻並無此條件,想想李雲便放棄了,他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縣令,又與太子有交情,只須憑借這個條件,再利用太后對儒家的極端厭惡,這董仲舒如若識相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也就罷了,若他真敢在建元元年去長安實施他那著名的陰謀,那麽李雲已可打賭,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他將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陷害,使絆,栽髒李雲腦海中瞬間中冒出了無數後世董某的弟子慣用的手段,這是他在來到這世界後,第一次對人產生殺機,而且是不惜一切的殺機。
同時李雲也準備向天子寫一份他對世事看法的奏章,由平陽侯帶回長安,他決心向帝國高層推銷十九世紀時列強的觀點!這樣縱使董某當真到長安推銷他的觀點,那麽勢必也將遇到李雲所推銷過的學說的阻擊,對於漢武來說,什麽學說執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學說必須支持他北擊匈奴的戰爭,重要的是這個學說能為他穩定天下,削除藩國勢力!
而無疑,十九世紀列強們經過實踐的思想更加深得天子和太子之心,列強們所尊奉的‘強者為王’,‘以帝國的劍為帝國的犁獲取土地’,‘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這些話都已在戰國合縱連橫時得到了檢驗和證實,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天子眼前,這可比什麽三代之治更加易為人所相信,而相信帝國在嘗過這種以實際情況出發,以實際實力做籌碼,以事實為依據,強者為尊的甜頭之後,將再不會舍棄。
李雲正要去叫楊謀前來為他執筆潤色,卻有小吏來報,卓王孫捐款修建的那條足有數十裡長,灌溉面積達到了三萬畝土地的臨邛第一大渠,今日已完成基本建設,卓家派人來請他這個當縣令的去見證這條渠道的命名儀式。
李雲知此馬虎不得,不能掉了這些個愛好虛名的商人的面子,忙穿上官服,叫上楊謀,司馬相如等人一同前去。
卓王孫很高興,也很興奮,望著自己的錢修好的這條延綿數十裡,堅實寬大的渠道,他感到很滿足,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條渠道所灌溉的土地中,有八成以上是掛著他卓某人的名字,也就是說用自己的錢為自己修了一條渠道,更賺到了好名聲,甚至還有朝廷的嘉獎,這筆買賣真是十足的賺啊!
當然,這條渠道提前數天完工,而張家那條渠道據說在開鑿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土地堅硬,或結凍的原因而遲緩下來,使得他卓王孫穩穩的壓過張正范一頭,提前擁有一條以他名字命名,將至少載入臨邛縣縣志的渠道,而他卓王孫的名頭也將名留其上,這個也令他更為高興,所以今日卓王孫大張棋鼓的請來四裡八鄉的名流,縣令在這渠道旁頂著寒風大擺宴席,一來是炫耀他的財富以及他‘樂善好施’的名頭,二來就是氣氣張家,假如可氣死張正范那自是最好。
不過很顯然,他的第二個目標並未達成,張正范雖鐵青著臉,站在渠道邊,但是他依然活著,而且還活的不錯。
李雲等人漫步在這條剛剛修建好的渠道上,遠遠的望著卓王孫恭喜道“卓翁,恭喜,恭喜,今日卓翁所為,將為後世子孫銘記,卓翁更可名列史書之上!”
卓王孫忙帶著愛女快步出迎, 略作謙虛道“那裡那裡,這都是大人的功德,若無大人指點,鄙人可真想不到如此妙策!”
回頭又對愛女卓文君道“文君,去招呼招呼李大人,我先還要去督促那幾個匠人,不可誤了樹碑的良時!”
說完便拱手告別,去那石碑之地,督促匠人。但他此舉落在楊謀,司馬相如眼中卻是明顯有著曖mei的意味,似在故意撮合卓文君與李雲,想來那卓王孫打起了李雲做他金龜婿的主意,商人還當真是利字當頭,楊謀歎了一口,看了看卓文君那可傾城的容貌,心道“如此美人,有才有貌,倒也不辱沒老師,我還是為老師製造點機會罷!”便拉著有些被卓文君迷住的大才子司馬相如的手,快步告退道“老師,我與相如先去隔壁看看,你與卓小姐慢慢聊!”
可憐那司馬相如尚還未與卓文君打聲招呼,尚還未把自己埋藏在心中為卓文君所做的幾首敷獻上,便被楊謀用師兄的身份強行拉走,直到楊謀在他耳邊耳語一陣他才明白,想想自己,在老師的才學面前,似乎他司馬相如尚還不及,他本就是極端現實之人,思考一陣,便知此後只有掐斷這份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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