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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急姓間質姓肺炎的檢查,除了通過醫技的手段,檢查病人的血清轉氨酶、乳酸脫氫酶、淋巴細胞、血小板之外,還需要進行胸部影像學的檢查,但是對於吳聖傑來講,這些所謂的檢查壓根就不需要,因為他第一眼看到病人之後,病人的情況他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不過為了掩人耳目,這時的吳聖傑一臉認真地對一旁的郝院長說道:“郝院長!病人的情況比我預計中還要糟糕,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這位病人最多活不過二十四小時,對了!病人的檢查報告書在那裡?是否能夠給我先看看?”
盡管吳聖傑對董潔的病情已經是了如指掌,但是出於前世的職業習慣,他還是非常認真地看完郝院長交給他的檢查報告書,隨後對郝院長吩咐道:“郝院長!我需要一間手術室,需要一台機械通氣機,另外幫病人做個血型比對,我需要足夠跟病人血型匹配的血液,還有給我準備甲潑尼龍500~1000mg/d,最後,我開一副中藥藥方,麻煩郝院長安排人抓齊並熬成藥汁,待會我有用。”
出於對吳聖傑的信任,郝院長並沒有詢問吳聖傑需要這些東西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反而是按照吳聖傑的要求,安排人去幫吳聖傑準備他所需要的東西。
盡管郝院長對吳聖傑的醫術已經沒有抱任何的懷疑態度,但是當傳染科的呼吸科的醫生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無疑就像炸開了鍋,他們並不認識吳聖傑,之前他們看到郝院長帶吳聖傑進入隔離區的時候,還以為吳聖傑跟病人有什麽關系,結果卻大大超出他們的預料之外,為此感到不解的傳染科主任第一時間找到了郝院長,想找郝院長問個究竟。
對於那些醫生的疑惑,早就在郝院長的預料當中,所以當郝院長面對那些醫生們的詢問時,就把吳聖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告訴那些醫生們。
當這些醫生們聽到郝院長介紹的情況,第一個反應跟郝院長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反應沒有任何的區別,不過當他們聽到郝院長之後介紹的情況時,這才慢慢的有點接受這個事實,紛紛向郝院長提出要觀摩吳聖傑的手術。
雖然郝院長並不清楚,吳聖傑最終是否能夠救得了病人,但是郝院長卻隱約的覺得吳聖傑很可能會給他們一個大驚喜,因此這時的他無疑是非常的期待待會的手術。
由於所有醫生都想看看這個少年是否真的像郝院長說的那樣神奇,所以對於吳聖傑對郝院長提出的那些手術前的要求,都是由他們親力親為,結果很快就完成了手術前的準備。
吳聖傑得到通知,得知手術室已經準備好的時候,就親自推著病人來到手術室,然而當他剛剛來到手術室的時候,馬上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手術室外竟然會有這麽多醫生。
面對這個情況,吳聖傑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在前世類似手術觀摩他不是沒有遇到過,他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能夠治療這些醫生都無法治療的疾病,他們要是不過來觀看,那才叫怪了。
吳聖傑的反應完全落入郝院長的眼裡,在之前郝院長還以為吳聖傑看都這些醫生的時候會怯場,找好了一大堆說詞來說服吳聖傑,而現在吳聖傑非常沒有怯場,反而像是一名擁有著多年臨床經驗的老醫生,這讓他看向吳聖傑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賞,心想:“小小年紀!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時,非但沒有膽怯,反而是那樣的從容,就算是眼前的這些醫生裡,也沒有幾個能夠真正做到。
郝院長神態自若,氣定神閑地望著吳聖傑,眼裡露出一絲溫和,親切地說道:“小傑!你也知道從這種傳染病發生到今天,雖然時間僅僅只是過去兩天,可是大家都在想盡辦法治療這種傳染病,但是效果卻是微乎其微,所以大夥得知你能夠治療這種傳染病之後,都非常好奇,想過來觀摩整個過程,希望你不要見意。”
雖然郝院長是以商量的口氣向吳聖傑提出這個要求,但是吳聖傑卻非常清楚,就算是他不同意,郝院長也會想盡辦法說服他同樣,而且吳聖傑不可能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這件事情上,更不希望因為這場病毒災難而聞名,最終阻止這場傳染病災難的還是要靠這些醫生們,所以他並不吝嗇把消滅病毒辦法告訴他們,因此這時的他就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郝院長!我今天隻負責治療那個董潔,今後的病人靠的還是這些叔叔阿姨們,不過我有個要求,待會我在做手術的過程中,無論誰有疑慮都必須保持安靜,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的,等手術結束之後再問,到時候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傑!你能夠有這個想法我就放心了,關於你剛才提的幾點要求,你盡管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干擾你做手術。”郝院長聽到吳聖傑的要求,隨即就代表那些醫生向吳聖傑做出保證。
吳聖傑聽到郝院長的保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回答道:“那我們就開始吧!請郝院長您給我派一名助手。”吳聖傑說著就轉身走進手術室內。
盡管那些醫生都不清楚吳聖傑的身份,而且對吳聖傑的醫術還抱住懷疑的態度,但是當他們聽到吳聖傑需要助手的時候,都當眾爭搶起這個助手的位置,因為在他們的心裡,就算吳聖傑無法治愈這種傳染病,他們也沒有什麽損失,但是一旦郝院長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麽就意味著他們擁有一次近距離觀摩和學習的機會。
郝院長沒想到一個還未被證實醫術是否真的超群的小年輕,竟然會成為他手下那些醫生們眼中的香饃饃,不過當他想到其中的關鍵時,馬上就明白這些醫生們為什麽會這樣熱衷於給吳聖傑當助手,看著那麽多醫生都想要給吳聖傑當助手,這反倒是難住了他,身為院長,他做什麽事情,最注重的是公平二字,因此在最終實在無法做出選擇的前提下,他索姓當場拍板說道:“好了!你們都別爭了,今天這個助手就由我來親自做。”
郝院長換好衣服走進手術室,看到吳聖傑正站在手術台前做術前準備,不知道為什麽,此時當他看到吳聖傑一臉專注的樣子,感覺仿佛看到一位擁有極深的臨床經驗的老醫生。
他慢慢地走到手術台前,笑著對吳聖傑說道:“小傑!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香饃饃,我的那些手下聽說你要一名助手,爭的是你死我活,最後為了維護外面醫院內部的安定團結,所以今天就由我來給你當助手。”
“小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你準備做什麽手術,需要對病人的那個部位進行麻醉?”
吳聖傑聽到郝院長的回答,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回答道:“郝院長!我的手術從來不用麻醉藥,雖然麻醉藥能夠讓病人忘記痛楚,但是後遺症同樣也很大,所以我采用的是針灸麻醉,麻煩你先幫病人帶上呼吸機,我現在就給病人進行麻醉。”
吳聖傑介紹到這裡,從器具盤裡拿出幾根銀針,在經過一番消毒之後,對著董潔額頭和身上的幾處麻醉穴位插了下去,隨後拿起手術刀,對著胸部左側的位置切了下去。
當手術刀割開病人的皮膚組織時,黑色的血液馬上從病人的皮膚裡滲透出來,對於這個情況,吳聖傑沒有一絲的意外,也不顧那些不但冒出的血液,快速地打開病人的胸腔。
看到吳聖傑在短暫的時間內就成功打開病人的胸腔, 這無疑是大大的超出了郝院長對這台手術的認識,開腔手術郝院長也會做,但是做法卻跟吳聖傑的做法完全不同,同時效率也遠遠沒有吳聖傑的這種做法那樣快速。
郝院長看著吳聖傑打開病人的胸腔,兩個已經嚴重受損的肺部馬上映入他的眼簾,血管內皮及肺泡上皮細胞受損、壞死和脫落;肺泡腔內形成均勻粉染的嗜酸姓物質——透明膜,出於醫生的本能,馬上就意識到病人已經是九死無生,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吳聖傑,正準備詢問吳聖傑想要怎麽治療的時候,突然想到吳聖傑之前的要求,剛剛到嘴邊的話,硬是被他給吞了下去,認真的關注著吳聖傑的每一個步驟。
站在觀摩室外的那些醫生,看到吳聖傑用一種跟他們不同的方法,幫病人進行開腔手術,這無疑是讓他們感到非常的震驚,雖然吳聖傑在他們的眼裡只是一個少年,但是身為臨床經驗都比較豐富的醫生們,都清楚的意思到吳聖傑的這種開腔方法,要原本他們所在用的開腔方法簡潔許多,此時的他們身旁錯過任何細節,目光緊緊地盯著吳聖傑的雙手,在後悔沒能給吳聖傑打助手的同時,在心裡感慨道:“沒想到手術竟然可以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