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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面對孔壩的出言威脅,朱越哈哈一笑。
“孔壩,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沒錯,如果我殺了你,孔家的確會找朱家理論,可是,如果你認為孔家會為了你一條賤命就和朱家火拚的話,你就真是太愚蠢了,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七大遠古世家之間絕對不會為了你我這樣一個管家而火拚,只有動搖了彼此的核心利益才會發生火拚,雖然你們孔家號稱混元大陸第一世家,可是,真要和朱家撕破臉,就算最後你們孔家獲勝,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孔家也會因此而元氣大傷,從此走入衰落的地步,孔家的人會如此愚蠢嗎?”
朱越的一番話,說得非常正確,孔壩自然也很清楚,孔家像他這樣的人數以百計,怎麽可能為了他而和朱家火拚呢?
如果朱越今天真的下了決定要殺自己,自己真是無法逃生,朱越也很聰明,隻說殺自己一人,而不是殺自己六人,如果六個人都殺了,孔家的震怒自然非常大,可是隻殺自己一人,按照朱越的說法,朱越到時候以死謝罪,朱家在給點賠償安慰,此時也就過去了。
孔壩想清楚了這些,囂張的氣焰頓是消失得一乾二淨,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朱越,你,你,,,”
孔壩一時語塞,剛才還那麽狂妄硬氣,讓他馬上服軟,這個面子如何拉得下來?
朱越目露殺氣,身上穿的青袍無風而鼓,周圍書氣外溢。
“孔壩,你實在太囂張,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如果我今天不殺你,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也難以回去向我家二爺交待,對不住了。”
朱越舉起手,一團赤紅的火焰在手掌之上跳動。
孔壩帶來的五個結果境的高手。此時都已經重傷倒地,根本無力阻止朱越殺人,更何況朱仁五兄弟還虎視眈眈地站在一旁。
朱仁五兄弟之中,朱禮是個比較理智冷靜的人。他覺得朱越如果殺了孔壩,後果比較嚴重,準備出手阻止。
朱禮正要張口喊,身旁的大哥朱仁輕輕地用手搖了搖,示意他別插手。
朱禮疑惑地望著大哥朱仁。朱仁一向行事穩中,今天怎麽會任由朱越去殺孔壩呢?難道他們都不擔心會挑起朱孔兩家的火拚。
韓當站在遠處,面帶微笑,他很快就到朱越殺死孔壩,朱孔兩家大戰,韓家到時候自然漁翁得利,這一趟來碑王山脈尋找超級神器,神器沒找到,倒是有更大的意外收獲。
面對朱越流露出的殺氣,孔壩終於徹底軟了。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呢?
孔壩肯為了孔家去死,可是孔家卻不會為了他而亡。
“朱越,朱兄,”
孔壩語氣一軟,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太衝動了。”
道歉的話,孔壩還是無法說出口,但是誰都看出來,孔壩認輸了,服軟了。
遠處的韓遠哲頓時懵了。怎麽能夠這樣呢?說好的要殺人的,朱越怎麽遲遲不動手?說好的世家尊嚴呢?孔壩怎麽能夠服軟呢?
其實,朱越今天算是賭了一把,他當然知道殺死孔壩的後果。最低代價也是要陪上自己的一條命,他今天賭的就是自己的命。
朱越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只有這樣,才能流露出真實的殺氣。
當然,朱越的最終目的不是殺孔壩,而是要孔壩為自己剛才侮辱朱家的行為道歉。如果孔壩也同樣強硬,他今天也是騎虎難下,只能出手殺了孔壩。
孔壩原本也以為朱越只是虛張聲勢,他賭朱越不敢殺自己,自己畢竟是遠古第一世家的管家,孔壩被殺,意味著孔家的顏面受損,孔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世界還沒有人敢惹孔家。
朱家不敢,可是,朱越敢。
如果一個人已經準備了死,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麽可以怕的?
當孔壩看到了朱越身上流露出的真實殺意,他知道朱越已經做了以命抵命的決心。
朱越願意拿自己的命換孔壩的命,孔壩卻不會願意。
朱越看到孔壩願意服軟,內心松了一口氣,不過,外表仍然很憤怒的樣子。
“孔壩,你死了也不要怪我,你我都是世家的管家,代表的是各自背後的世家,你侮辱朱家,如我連這都能容忍,我還算是朱家的管家嗎?”
朱越抬手,手掌中的那團赤紅的火焰陡然擴大數倍。
朱越做了一個甩手的動作,那團火焰呼嘯著轟向孔壩。
孔壩一看,臉色頓時慘白,一股恐懼的寒意籠罩全身。
眼看那團火焰就要擊中孔壩,以朱越的修為,孔壩必定一命嗚呼。
周圍的人都是內心一驚。
朱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聲喊道:“不要,朱越,不可以。”
可是,朱禮距離朱越有一段距離,無法阻止。
朱仁也是一驚:我/靠,來真的啊?
遠處的韓遠哲心花怒放,孔壩一死,朱孔兩家交戰,韓家作為兩家的鄰居,將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到時候拿下整個碑王谷都不成問題,甚至還能獲得更多,比如聯合孔家,滅掉朱家,平分朱家的勢力范圍。
孔壩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朱兄,我道歉,我道歉!”
孔壩大聲喊道。
朱越將手往後一縮,那團赤紅的火焰邊停留在孔壩的面前,雖然及時停止住了,可是孔壩的額頭的頭髮有一小部分被火焰的高溫燙的卷了起來,散發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孔壩對朱越說道:
“朱兄,對不起,我為剛才的言論道歉,請您原諒,我立即帶人退出碑王山脈。”
朱越暗松了一口氣,熄滅了那團火焰,走上前去,雙手扶起孔壩。
“唉,這誤會鬧的,我們原本都是好兄弟,都是各為其主,不得已,改天我擺酒給孔兄壓驚,賠罪。”
朱越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要給孔壩一個台階下。
剛才朱越是代表朱家和孔壩以命相拚,現在則是代表自己個人向孔壩賠罪,他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大了,給孔壩一點面子。
孔壩苦笑一聲:“朱兄,賠罪的話不敢當,後會有期!”
孔壩帶著滿腔的鬱悶,和五位孔家的高手離開了碑王山脈。
朱禮走過來,臉上驚魂未定的樣子。
“朱總管,你嚇死我了,你要真殺了孔壩,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朱越看了一眼朱禮,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朱仁接口道:“以朱總管的修為,隨便神識一動, 就可以要了孔壩的性命,何況還要使出什麽火系元素功法,裝腔作勢呢?你難道看不出朱總管的良苦用心嗎?”
朱禮突然一拍額頭,恍若大悟。
朱信走過來,突然開口問道:“如果剛才孔壩不道歉,朱總管難道真要打死他?”
朱越歎了一口氣:“我身為朱家總管,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為了朱家利益,該犧牲就只能犧牲,沒有退路。”
朱越這番話發自內心,朱仁五兄弟聽了也是為之動容。
韓遠哲站在遠處,非常失望,原本的一場好戲,竟然就這樣逆轉了。
“朱兄好氣魄,好手段!”
韓遠哲大聲說道。
朱越冷笑一聲:“韓兄,孔家已經走了,不知道韓兄你是繼續留在這兒呢,還是離開碑王谷?韓兄如果覺得我們朱家真的衰敗了,好欺辱的話,您不妨也放馬過來,我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