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的過程無需多言,在三名都有著影見,甚至其中兩名的影見能力還是罕見的看取級女性,以及王朝這名半調子陰陽師、正統的退魔師的大力搜索下,很快,一行四人就在姑且叫做‘結之間’的房間中,找到了被封禁在箱子中十數年之久的雛咲深羽的母親——雛咲深紅!
而且最為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雛咲深紅的模樣和狀態,非但沒有死亡不說,還保持在她當初入箱的樣子——也就是20歲左右時的模樣,看起來就宛若雛咲深羽的姐姐,只要不主動說明,沒人能夠想象到她其實是位真實年齡已經快要上40的大媽!
不得不說,日上山的永久花儀式很是有些不可思議之力!只不過可惜,這些都隨著巫女們被屠殺一空而徹底失傳了,卻是再沒有人能夠完全了解當初儀式的細節。
當然,如果王朝願意收取在找尋深羽母親深紅時,碰到的那個老太太的靈為使役式的話,到也不是無法重新。
但,王朝想要得是個最少能照顧他起居的女仆型式神妹子,首要是養眼!養個皮膚乾巴巴看起來跟喪屍似的彎腰駝背老太婆是怎麽回事?他雖然喜歡年上——熟某,可也沒重口味到這種程度吧?那已經是變`態級的了。除去那些人,可沒什麽人能受得了。
所以盡管碰到了難得的有神智的靈,王朝也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小心思,揮手滅了對方。
“可惜了啊……看取能力其實還是很實用的說……”
隨即一行四人連帶著要哥哥不要閨女,狠心不負責的深羽媽——深紅下了山,返回了黑澤密花的骨董·吃茶咖啡屋,各自洗漱安排房間進行休息。
只是這一夜之中發生的事情太多,除去可以說是沒心沒肺的王朝,和因為被關入柩籠之中,甚至還怨靈化了一把的雛咲深紅與深羽母女以及黑澤密花外,看去到了最初的黑衣喪屍,後來的白衣女人——黑澤逢世記憶的不來方夕莉卻是怎麽也睡不著,腦中總是不停的回想起黑澤逢世的遭遇……
所以在輾轉反側了半天之後,還是不由得坐起身,起身離開房間來到了咖啡館的前屋——也就是咖啡館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
“恩?你怎麽還沒睡?”王朝楞然,扭頭看向不來方夕莉詫異道。
作為幾人中唯一的男性,再加上咖啡屋本身的房間問題,王朝不出意外的沒有分配到二樓的客居,而是以客宿的方式在前屋中打起了鋪蓋。
盡管這看起來好象很對不起他,但王朝卻是沒怎麽當回事。
又不是沒睡過硬板床,可不會在乎這些邊邊角角的小事。
“我睡不著。”不來方夕莉低聲說道。
而且值得一說的是,不來方夕莉此時並未穿她平日裡的襯衫短裙打扮,而是換上了睡衣。一身潔白的紗製連身短裙,讓她看起來跟柔弱的小白花似的,很是惹人憐愛。
“因為之前的事?”王朝歪頭稍微想了想,恍然道。
“恩。”夕莉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有什麽想不開的?”王朝面帶微笑的詢問道。
“沒有想不開,就是睡不著。”夕莉搖了搖頭,低聲回答道。
“這樣啊……那我們來聊天吧,說不得時間長了你就能睡著了。”王朝笑道。
夕莉想了想,點頭同意了王朝的提議。然後兩人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漫無目的的閑聊起來。
當然,主要是王朝在說,夕莉在聽,偶爾才會配合著主動說上了兩句。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她此時還處在自閉的情緒中呢?能夠在這種時間,穿成這樣出來跟他聊天已經是下了大決心,並對王朝足夠信任了,否則她寧可自己呆在房間裡發呆,也不可能會出來。
就這樣輕聲細語、天南海北的聊了不知道多久,不來方夕莉終於抗不住困頓,與王朝告辭,起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修行嗎……”
只是沒成想,這個夜會這般的不安穩,又不知道多久過後,另一個人的身影又悄然出現在了咖啡館的前廳,小心看了眼躺在櫃台上休息的王朝一眼,轉身走向了門口。
但是下一刻,來人就被叫了住。
“這麽晚了,且外邊還下著雨,深紅小姐這是準備要去哪裡?”不知何時,挺身從櫃台上坐起的王朝看著白色正裝陪黑色短裙打扮,一雙筆直的雙腿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的女人淡聲說道。
人如其名,這個在凌晨十分悄悄要離開屋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朝他們剛剛花時間和力氣從山上救回來沒多久的深羽的母親,年輕的不像話的雛咲深紅!
“我……”沒想到王朝會在這個時候醒來的雛咲深紅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只不過還未等她想出更多的借口來回答,就又被王朝的話語給打斷了。
“該不會,是向再上山吧?”
這也由不得王朝不這麽想。畢竟東通村的范圍就這麽大,誰家有什麽親戚基本上都知道,再加上深羽在路上自曝的一些情況,王朝可是很清楚深紅母女倆在東通村這邊是沒有親戚的。
更何況,就算有親戚也不是該在這個點去竄門的,下山歸來的時候幹什麽去了?
由此再加上雛咲深紅還有先例再身,王朝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這貨估計不想回來,準備再次上山去當她的人柱。
“真他`媽有病。好好的活人不當,非要去山上當什麽永生的活死人……甚至連自己閨女都不要了,這個女人,腦子果然不正常!”王朝掀開身上的被子躍下櫃台,看向突然平靜下來的雛咲深紅心中暗道。
“是的,我要回山裡,完成我的使命。”雛咲深紅低聲回答道。
“使命?屁得使命!身為母親,你的使命就是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哪怕她現在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時時照顧了,你也應該好好的留在她身邊,陪她,給予她她所需要的母愛!”王朝最聽不得這種狀似偉大犧牲,其實骨子裡不知道是圖什麽的說詞,眉頭一咒,用低沉的聲音惡狠狠的訓斥道。
當然,在這過程中他也沒忘了在身周展開屏蔽結界,將自己和深紅的聲音壓製在小小的前廳當中,以免吵到樓上的密花等人休息。
“……很抱歉……深羽會原諒我的。”深紅沉默一下,搖搖頭再次說道。
“是嗎?那不知道先前是誰在你說出這話時,語氣堅決的衝你說著;絕不原諒的?”王朝嗤笑,看向深紅諷刺道。
他可沒忘了之前在山上,剛剛把她從柩籠之箱中救出來時她與深羽之間的對話。
深紅默然,說不出話來。
“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也沒心思去管,但你別想就這麽從我眼皮子底下偷偷跑掉。現在你給我立刻回到房間去好好睡覺,有什麽話等明天自己去和深羽說,之後你是再走再留我都懶得管你。”王朝語氣不善的冷聲道。
對於像是深紅這樣‘有病’的女人,就算長得再好看,王朝也懶得理會,就更不要抱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心思了。
他可沒心情陪著她折騰。
然後王朝不再說話,就那麽站在原地緊緊的盯著她。
深紅無奈,躊躇了一下,在感覺自己確實沒可能從王朝的注視下逃脫後低歎一聲,老老實實的順著來路返回了房間。
至此,剩下的時間再無事端,時間轉眼來到了白天。
上午,8點左右。不管是晚睡的不來方夕莉,還是半夜裡鬧了出私逃戲馬的雛咲深紅都隨著清晨的陽光從床上爬了起來。
而後一同吃過早飯,便按熟悉程度各自分散了開。
就比如王朝,他就是和夕莉還有恢復了精神的密花在一起,坐在前廳,看著兩人好似往常那般熟練而安靜的打掃著前廳的衛生。
半晌後,王朝突然開口問道“之後有什麽打算?”
“恩?”密花抬頭,面露疑惑的看向了他。
“不是問你,是問你們兩個,之後有什麽打算?”王朝再次說道。
密花轉頭和一邊的夕莉對視一眼,重新看向王朝說道“大概還會像以前一樣吧。繼續經營著咖啡店,沒事為來這裡的學生進行一下戀愛佔卜。”
“還會上山嗎?”王朝言語不停,繼續追問道。
“或許會, 或許不會,看情況吧。”密花歪頭想了想,也無法確定的搖頭說道。
王朝微微點頭,看向了夕莉。
“那你呢,夕莉?”
“我……”夕莉聞言抬頭看了眼密花,然後低頭輕咬了一下嘴唇,低聲說道“我想跟一起修行,掌握住我這一身靈力。”
“修行嗎……”王朝目光平靜的回視了一眼她,點點頭,同意道“可以。”
“夕莉……”而密花顯得很是吃驚,驚訝的看向了對方。
“抱歉,沒有事先和你商量一下。”夕莉滿臉歉意的對密花說道。
“你們聊。”與此同時,王朝知趣的從座位上站起,招呼一聲,緩步出了咖啡館。
“日上山……還真是一處奇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