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還好,但喝著喝著,也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還是不知火舞實在忍不住想要找人傾訴,居然變得話嘮起來,不停的向王朝抱怨著安迪的不好。
“安迪那個混蛋,明明知道今天是新年,又是我的生日,人不說不回來,居然就連電話也沒有一個,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已經大半年了,除了偶爾來一個電話,一點音信也無,難道修行就那麽重要?”
“還有泰瑞那個家夥,總是拉著安迪四處亂跑,難道他就不能為安迪考慮考慮?都多大的人了,還不結婚,難道想要一輩子單身不成?”
特別是聽到這裡,王朝不無惡意的接口說了一句。
“也許人家是弟控,想要和安迪搞基呢?”
“呃……真惡心!不許你再說這種話!”不知火舞一臉厭惡的表情,惡狠狠的衝王朝道。
“好吧。我不說。”王朝無所謂的一聳雙肩,妥協道。
但沒成想,阻止完王朝的不知火舞卻又不由自主的嘀咕起來。
“不過他們兩個該不會真得有那方面的傾向吧?”
“不行,回頭我一定要打電話問問,可不能讓安迪跟著學壞了!”
“就怕到時候他們不承認。”王朝又很邪惡的補充了一句。
“要知道,這種事情可是很忌諱的。”
“閉嘴!你個混蛋!”不知火舞怒喝道。
王朝再次聳聳肩,略過了話題。
“不行!不吃了。我要馬上回去。問問安迪到底是怎麽想的。”
說罷,不知火舞猛的從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向了不遠處的樓梯。
“……”
“waiter。”見此,王朝無奈,隻得也放下筷子,衝不遠處的服務員打了個響指。
“先生,請問有什麽吩咐?”
“結帳。”王朝指著面前才吃了一多半,還剩下不少的食物說道。
“好的,請稍等。”
然後過了兩、三分鍾。侍者才拿著一張長長的漲單再次走了回來。
“先生。”
王朝伸手拿過帳單。簡單的看了看,點點頭,掏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了對方。
後者信手接過,走回了櫃台。接著不久。便將銀行卡和一張收費單據遞給了正好走過來的王朝。
“真貴!”
才十幾樣菜,外加一瓶中擋的紅酒。居然敢收他八十萬日元!真心不知道那價錢都花到哪裡去了。人工嗎?
不過王朝到也沒說什麽,畢竟錢是花在了不知火舞的身上,這對於本心對不知火舞有著其他想法的王朝來說到也值得。因此也沒找茬,直接收好了票據和銀行卡。轉身走下了樓。
他可沒忘了,此時還有個陷入某種焦燥興趣的不知火舞要照顧。
如此片刻後,王朝來到了龍吟餐廳的外間。只是很不巧。剛好和不知火舞錯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載著她的出租車逐漸消失在街到的盡頭。
“靠!”
然後連忙走到街邊伸出手。去攔後面隨時可能出現的出租車。
而結果嘛,還不錯。也就等了一分多鍾,另一輛出租車便停在了王朝面前。隨即王朝坐進車鍾。告知司機不知火流道場所在的地址,追了上去。
……
四十來分鍾後,王朝回到了不知火流道場中,看見了手持手機,一副咬牙切齒模樣的不知火舞。
“打通了?”王朝好奇的詢問道。
“混蛋安迪,臭安迪,居然不接我電話。”立時,不知火舞就跟點燃了的爆竹似的,氣怒的爆發道。
“也許他是有什麽事吧。”王朝不置可否的隨口安慰了一句。
然後便沒再理會陷入焦燥中的不知火舞,回到房間中,走進廚房,從冰箱中取出今天到達東京時從高擋百貨商點中買來的一些食材和食物,打開煤氣閥,動手做起了晚餐。
日本料理那東西,看著是美,但要說到飽腹……還是老祖宗的食物管夠。
之後又過了二十多分鍾,幾樣不算豐盛,精美,但絕對能讓人吃飽的飯菜便被弄出來。然後端出廚房,放到了不知火舞的面前。
“剛才應該沒吃飽吧?再吃點吧。”王朝看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的不知火舞說道。
而後再次轉身,回到廚房中取來了酒和酒杯還有飯碗。
“哪來的清酒?”不知火舞意外道。
“下午回來時買的。本來是想著在家給你慶祝的,但看你那時的樣子估計也沒心情作飯,才決定帶你出去吃。”王朝放下酒杯盤腿坐下,解釋道。
“哦……”
“來,吃吧。”王朝將一雙筷子遞給不知火舞道。
“我現在沒心情吃飯。”不知火舞接過筷子放到身前,語氣有些不耐的說道。
“還沒打通?”王朝轉年一想,就想到了原因。
“恩。”不知火舞點頭,隨之肯定了他的猜測。
“或許是忘了帶電話吧。畢竟要修行,帶著它可能不方便。”王朝為不知火舞倒了一小碟清酒道。
“那也不能兩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吧?”不知火舞順勢端寫酒碟,一口喝盡碟中的清酒,皺眉道。卻是絲毫沒有在乎清酒穿喉時帶來的滑潤口感。
不過想想也是,清酒又不是二鍋頭,雖然是酒,但就和米酒一樣,度數並不是很高,口感也不裂,自然不會有急喝後產生的那種火辣辣的感覺。
“那我就不知道了。”王朝聳肩道。
然後不在多說,拿起筷子和米飯用起了餐。
“唔……算了,不管他!”片刻後,見王朝吃得頗香的不知火舞不爽的將電話丟到一邊,拿起碗筷,似將怨氣化為食欲一般,大口大口的享用了起來。
“乾杯!”王朝拿起酒蝶邀請道。
“乒!”
不知不覺,整整一大瓶清酒就被喝了個乾淨。不知火舞和王朝兩個人的面容都變得有些醉眼朦朧起來。
但,也就是如此了。一方深得武術精華,體內有氣的存在,再加上酒得度數不高,所以雖有醉意,但意識清醒,並不會像真正喝醉的人那般,胡亂發酒瘋,更不會失去理智來讓人胡作非為。而另一方雖然修為不夠,但精修的卻是精神方面,意識控制力遠勝常人,由此再加上鍛煉不錯的身體和武藝,與酒經考驗的國人酒桌之魂,區區清酒和普通酒的混合後勁也同樣奈何不了他。
當然,如果情況允許,王朝也不介意順勢放縱一下,只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
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起碼眼下是如此。
然後兩人又酒言酒語的聊了半個來小時,這才相繼動身離開和室,前往浴室進行洗漱,而後回返各自的房間,進行休息。
一夜無話,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二天。
例行鍛煉過後,王朝拿著舞蹴刀離開了道場。
而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不知火舞沒有管他,或者說並沒有將昨天在飯店中的戲言——給他加量的話當真,進行履行。
不過想想也是,就算不知火舞有心想要把那句戲言弄真,也要她現在有那個心情才行啊。在沒有聯系上安迪,無法排解掉王朝那隨口兩句埋下的地雷的現在,她可沒那個美國時間去管王朝會做什麽。
然後王朝掏出手機,打給了生活對策課的弧武悠一郎。
“這裡的弧武悠一郎。”
“弧武,是我,王朝,最近有什麽賺錢的工作沒有?”王朝沒有廢話,直接開沒見山的說道。
沒辦法,別看他這幾天錢花的瀟灑,但那是在他手中有足夠的積蓄的情況下。可是現在呢?在經歷過聖誕節送禮,新年拜年,以及昨天的請客之後,王朝手裡的錢財瞬間見了底,只剩下不足20萬的存款供他消費,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可不想弄到最後,又回到以前那種乾巴巴的日子。
有句話不是那麽說的嗎?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
“額……不好意思啊,王朝先生,我的手中暫時沒有你說的那種能夠賺錢的大單子。抱歉。”弧武悠一郎語氣一滯,聲音有些乾巴巴的說道。
“……那就幫我留意一下吧。如果有合適的,就通知我。”王朝沉默了須臾,再次說道。
“好的。”
隨後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各祝福了一下對方新年快樂,便掛斷了電話,播通了另一個家夥——森下久也的電話。
內如如舊,就是問對方有沒有合適的除靈任務推薦給他。
而結果嘛,和弧武悠一郎那邊一樣,也是全收獲。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他所入的組織——黑暗是家以武為主的組織呢?武鬥類的任務或許好找,但靈異類的任務……
所以無奈之下,王朝也不得不跟森下久也說,如果有合適的任務,不拘是否是靈異類的,都可以聯絡他。
然後再次掛斷電話,播通了另一個沒什麽聯絡的人的電話。
“嘟……嘟……”
“喀。”
“你好,我是衝野洋子。”電話中傳出了對方好聽的美妙聲音。
“你好,衝野洋子小姐,是我,王朝,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聊一聊。”王朝拿著電話,一邊沿著街道向前行去,一邊對著電話中的衝野洋子道。
PS: 感謝“極極封封”同學投出寶貴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