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下分配,關照大家,‘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要把精力養好,趕緊休息,同時關照不要讓火堆熄滅,有蟲霧過來就把燃燒的木頭舉到上方的小洞裡去,應付不過來就把大家叫醒。‘ 下半夜四點的時候李藝林被莫娜推醒,爬起來四下看了看,然後指指小肚子,意思是我要小解,莫娜,搖搖頭,李藝林隻好歎了一口氣,在莫娜身旁坐了下來。
莫娜,把頭枕在李藝林的肩膀上,兩人望著篝火在那出神,好一會,莫娜抬起頭,好奇的用枝條扒拉了一下火堆,從裡面勾出一個焦炭狀的蟲子,從形體上看有天牛大小,莫娜繼續扒了幾下,火堆裡有很多這種形狀的蟲子,在離火堆不遠處有一隻已經死了的白色蟲子,莫娜拿起來觀察著,那的確是一隻螞蟻,天牛般大小的個頭,背上一對翅膀,就連巨大的鉗牙都是白色的,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看著李藝林帶著微笑點了一下頭,然後把那隻白色大螞蟻遞到李藝林的鼻息前。
吸了一下鼻子,一股樟腦丸加腐爛氣味讓李藝林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臉部帶著惡心的表情,莫娜格格的笑出聲來,看了一下四周接著用手捂住嘴巴,但強烈的笑意還是讓她傳出聲來。
李藝林裝作呼吸不上來的樣子,把頭埋進莫娜的胸部,扭動著脖子,莫娜,收起了笑容,女性柔弱的一面顯現出來,她輕輕的抱著李藝林的頭,雙手愛撫的觸摸著頭髮。
李藝林左右搖晃著頭,使勁蹭著莫娜胸部,讓莫娜再次笑出了聲,聞著心上人身體散發出的汗味,是任何人給予不了的一種體香氣息。
就在李藝林如醉如癡的時候,頭部猛的被大力推向一側,自身一個重心不穩趴在了地上,一旁的莫娜一邊挪動著身體一邊整理著衣服,李藝林撓撓頭,不明白她是怎麽了,當看到一個人時瞬間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孿生老大一隻胳膊支著頭,另一隻手摳著鼻屎,學著兒童般的話語說道:“我也要抱抱!”
李藝林十分不悅的拿起一個烤焦的螞蟻就丟了過去,對方則用一個中指回復了他。
白天的光亮從洞頂的小洞透了進來,同時也把水滴帶了進來,木炭火遇到水發出的滋啦聲,帶起一股股白煙,外星人,用木樁堵住小洞,準備扒開洞口的淤泥,一個聲音叫停了他。
辛努克,先是把洞口的泥土清理乾淨,一股清新的空氣飄了進來,把m4a1步槍上的瞄準鏡拿了下來,順著圓木與洞口的縫隙,把手探了出去,通過瞄準鏡面的反光觀察了一下兩邊和洞頂,沒發現什麽可疑,這才準備把圓木推開。
可一個問題讓大家忽略了,那就是堵在洞口的圓木,昨晚隻考慮到了如何堵住洞口,沒有考慮該怎麽推開,希**推了推,絲毫沒有用處,退回來用一種自嘲的口吻說道:“我只會關門不會開門,你們誰有辦法把圓木推開?。”
李藝林什麽沒說,只是爬到洞口,用手裡的彎刀順著圓木的下方開始挖了起來,大家輪流著在緊容納一人的洞口向下挖著出路,好在雨下的不是很大,挖出的坑沒多少積水。
時間不長,一個從圓木下面新開辟的通道挖了出來,爬出洞外的李藝林,接過遞出來的步槍,看著四周,待所有人爬出洞後,辛努克,重複了一遍任務:“我還是昨晚那句話,今天也許是大家最後一次合作,找到背包後,願意退出的我不阻攔,只希望你們能安全的走出這個叢林,過上好的生活。留下的,我希望能繼續聽從我的指揮,假如你們中有誰能勝任帶領其他人員到達目地的,我樂意讓他來指揮。”看著大家都沒有說話,辛努克轉身把洞口重新堵好,拉了一下槍栓,向叢林方向走去。
雨從小變大,夜裡烘烤乾的軍靴很快灌進了雨水,雨水帶來的好處就是沒了蚊子的跟隨,所有人都沉默著,雨水拍打著樹葉,又從樹葉上匯集成更大的水滴砸向地面。
密林邊緣地帶,站著一群拿槍的人,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前方是綠意盎然,帶著勃勃生機的森林,後方是稀疏枯樹,地皮裸露,死氣昏沉,兩者形成強烈的對比差距。
辛努克,指著叢林方向,道:這裡雖然環境看著不同,但同樣時刻都會存在危險,丟掉性命,希望大家明白。“說完進入了叢林。
李藝林,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在這種走兩步是樹葉,跨三步是樹根,苔蘚時不時讓腳下打滑,這種環境是對體力是一種損耗。
在兩棵巨樹的中間,一條三米多長的森蚺翻著白色肚皮一動不動的橫躺在那裡,辛努克試探了一下沒有任何反應,就跨了過去,後面的人看到這種場景多少都會毛毛的,人天生對蛇的恐懼與生俱來。
走在最後的孿生老大用腳尖碰了碰森蚺的屍體,森蚺的身體似乎扭動了一下,嚇得他連滾帶爬的退了回去,“蛇……蛇是活的。”
所有人停了下來,傑克,擦著鏡片說道:“活著的森蚺肚皮不會翻過來向上的,再次看了看森蚺,嘴唇動了動沒有繼續說下去。”
孿生老大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蹦到森蚺的肚皮上使勁踩了幾腳,突然森蚺的尾巴攪動了一下,孿生老大,啊~的一聲又叫了出來。
已經走出去十幾米的大家再次停下來看著後面,孿生老大,用一個噴嚏掩蓋了過去,然後用手使勁揉搓著鼻子跟上了隊伍。
就在人群離開幾分鍾後,森蚺的身體破開一個口子,一隻豆粒大小的白色螞蟻,煽動著翅膀飛離了這個地方,接著森蚺全身身如同被散彈槍打過一樣,幾百個窟窿同時炸開,一群白色螞蟻爬了出來,有些已經飛起,有些在顫動翅膀。
雨滴落到蟻群裡,大片螞蟻被砸到泥水裡,然後接連不斷的有螞蟻掉在了地上,沾到泥水的翅膀緊緊貼在身上而打不開,如臨大敵的白色螞蟻有的瞬間把肚子膨脹起來,白白的肚皮猛的爆裂開來,一股蛋清色液體濺到了樹根的苔蘚上,瞬間苔蘚由綠變黑被腐蝕掉。
然而更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一些自爆死亡的螞蟻竟然慢慢騰空而起兩米多高,接著憑空消失了。
假如此時仔細觀察會發現,那些螞蟻不是自己飛起來的,而是被一隻透明怪物捏起來的,然後丟進了嘴裡,雨水不停的落在透明怪物的身上讓它若隱若現,同時咯咯咯咯,的響聲從怪物的嘴裡傳了出來。
越往前走景象越慘烈,滿地白骨森森,有動物被啃食了一半,被雨水衝刷著,內髒腸子黑乎乎的裸露在外面,傑克擦拭著眼鏡上的雨水說道::“看來蟲霧喜歡生活在雨林之中,可這裡的樹木都生存完好,這說明營地那裡的樹木不是蟲霧造成死亡的,肯定另有原因。”
李藝林問:“是不是有輻射或者土地汙染造成的呢?那些怪物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基因突變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也有危險?”
傑克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若是真的有強輻射,我們就是離開了那裡,身體細胞也已經發生異變了,因為癌細胞已經佔據了整個身體,算了,該來的會來,我持人為改變的態度要多一點,輻射一類的要小。”
一個多小時後,第一個背包被找到,那是辛努克的,叢林背包的防雨功能還是不錯的,裡面的藥品補給等都安然無恙的躺在裡面,辛努克並沒有馬上背上,而是繼續前行,大家知道,來的時候沒必要給自己增加負擔,回去的時候順帶著就可以了。
第二,第三個背包,被找到,這要歸功於大道閔男,白天他從這裡走過,就是他把路上大家丟下的槍械撿起來的。
第三個背包應該是托奧的,他直接把背包背在了身上。
前行大約三小時後,最後一個背包也找到。
現在十個人的隊伍有五人是背著包的,大家都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托奧,首先發言,他看著,艾娃,大道閩男,孿生老大,外星人和辛努克,說了句:“我寧願窮困逃亡致死,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天。”然後轉身往前走去。
李藝林把自己的手槍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然後想了想,又把多余的步槍彈夾拿出來也放在了地上,看了看面前的五個人沒在說什麽與莫娜一起準備離開。
傑克,乾咳了一聲說道:“我是一個很清白的人,大家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想說,曾經是!歎了一下氣,接著說道:我已經回不到過去的生活了!即使這樣我更願意在監獄裡和一群犯人們同吃同住,因為我的大腦還可以思考,哪怕死後也能留個全屍!但我知道我的想法太簡單,也許連監獄都不用進,直接被滅口,因為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即使那樣我也不願意死在這裡,我……”傑克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多說無用,只是浪費感情口舌罷了。
洛佩亞,很感觸的走到辛努克面前,給了他一個擁抱,親吻了一下臉頰就轉身離開了。
外星人,似乎很急躁,他喊住了往前走的那群人,“你們就這麽放棄了?難道逃亡的日子是你們想要的?要知道我們現在走了幾百公裡的路程,沒有指引你們是走不出這片叢林的,還有蟲霧,難到你們就不害怕了嗎?‘
閉嘴,托奧激動的用手指著外星人,咬著牙說道:‘你只是為了你那兩個兒子,為什麽要讓我們大家一起陪你送死,還有你你你,指了指站在那裡的五個人,你們都有自己的目的,什麽人身自由,美元,這一切都是騙局。‘
大道閔男,打斷了托奧的憤怒,道:“當初你又是為了什麽走到這個地步?”
托奧,沒有在說話,只是吐了一口濃痰,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外星人,卻反常的追上托奧,“嘿嘿,夥計,你不能帶頭這樣做,我們是一個團體,誰都不能少了誰。”托奧厭煩的甩開外星人的手, www.uukanshu.net 腳下一刻沒有停。
外星人顯然已經憤怒了,拔出手槍指著托奧。
孿生老大,正要前去勸解被大道閔男攔住了:“你想摻和什麽?是讓他們回來,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像懦夫一樣逃離?”
孿生老大,退了回來:“我是不希望看到再有人下黑手,為了自己活下去而把同伴殺掉。”
“你……”大道閔男明顯被這句話激怒了,抬起緊握的拳頭似乎要教訓一下孿生老大,只不過被攔住了,孿生老大也毫不客氣的指著大道閔男:你給我記住,我不會因為你的解釋就會原諒你殺死我兄弟的事實。
辛努克,憤怒的喊了一聲:“別吵了,再不團結就真的留在這個地方了,過去看看他們。”
李藝林,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冷靜,但說出的話明顯帶著不滿,“我說你們兩位先冷靜下來,這是個人的選擇,為什麽一定要強加於我們之上!中國有句古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難道這錯了嗎?”
外星人,眼裡含著淚水,搖著頭:“你錯了,從你們選擇走出第一步就代表著為了欲望,當初沒有任何人強加於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可一看到危險你們就拋棄同伴而不顧,這就是一種出賣,你們選擇丟棄戰友,為了自私的想法,難道這還是一種美德?當初幹什麽去了!當初你們就知道這是生命的賭博,要麽贏,要麽就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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