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槍擊聲,人被子彈打中後的慘烈哭叫聲,遠處敵人開著槍向這邊進攻的怒喊聲,一個隊友衝自己擺著手呼喊著什麽,看著滿地的隊友屍體,自己拿起槍放在腦門上,準備自殺的時候一發炮彈把自己擊飛了出去。 辛努克猛地睜開眼睛,吐了一口氣,又夢到了曾經戰場上的經歷,不知多少次這個夢境一直纏繞著自己。
一聲動物的叫聲讓他往洞口看去,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考慮了一下,起身把堵在洞口的刀具、鞋子,拿了下來,側耳傾聽了一會,沒什麽異常,這才從洞裡爬了出來。
由於昨夜疲於奔命,隻感覺腳下沒了枯葉,隻有泥濘的道路,現在觀察起來,四周的景象完全變了樣,放眼望去,稀稀拉拉的樹木,都能數出幾棵來,光禿禿的地面沒有一根雜草,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樹木無一例外的都乾枯的只剩下枝乾。
洞裡傳來孿生老大求饒的聲,“別踹了,再踹,我真的急了!……喂,你還踹,我......我求饒還不行!”
洛佩婭從洞裡爬了出來,理了理頭髮,提起自己的鞋子走到一邊穿了起來,另一個人倒退著從洞裡爬出來,只見鼻青臉腫的孿生老大捂著鼻血跑到一旁脫下褲子方便起來。
孿生老大指著洛佩婭怒道:“我這是被一泡尿憋的,又不是故意頂著你的屁股,這是男人正常的反應,現在都什麽時候了,老子對你可沒有一點興趣。”
洛佩亞沒有搭理他,和另外兩個女人往遠處走去,消失在一個大樹的後面。
收拾妥當,大家習慣性的準備出發。
辛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做出了一個選擇。
“今天不在趕路,大家要做個休整,把身上的衣服,鞋子整理一下,洗個澡,準備一些食物。”
這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在這裡沒了高大樹木的遮擋,陽光充足,蚊蟲幾乎找不到一隻,很適合晾曬洗澡,不過,現在要做的是先升起篝火打些獵物,填飽肚子。
篝火的細活交給了三個女人,其余六個男人分成三個方向,約定一個小時之內有沒有獵物必須趕回來,為了增加營地的安全性辛努克把腰間的配槍與彈夾交給了洛佩亞。
李藝林與孿生老大一起向西面搜尋。看著光禿禿的地面,與稀疏的樹木,孿生老大好奇的問:“這裡怎麽連一根草都沒有?你看這些樹木很多連樹皮都脫落了,光禿禿的怎麽找到獵物?”
李藝林也好奇的觀察著四周,難道與昨天晚上的濃霧有關系?濃霧裡難道有腐蝕氣體或者其它致命成份?假如夜裡繼續呆在這個地方,霧氣上來了大家是否安全?想到這裡,李藝林轉身準備回營地,孿生老大卻拉住了他:“你乾嗎去”?
李藝林把剛才自己的想法給孿生老大說了一遍。
“你現在回去也沒用,能看到的隻有三個女人,你不可能追上另外幾個人告訴他們你的想法吧!還是先搞些吃的,一個小時後在把問題說給他們聽。
從腰間拿下兩個手槍彈夾遞給李藝林,繼續道:“早知道也留把武器的,哎!隻留著這玩意有什麽用?丟出去又砸不死人!還是給你吧!”
轉了一大圈的倆個人別說獵物,就是一隻螞蟻也沒有看到。
“這裡透著古怪咱們必須要折回去了。”李藝林沒有在繼續往前去,轉身往回走,孿生老大把手伸進頭盔抓了抓頭,再次看了看四周,歎了口氣,轉身跟上了上去”。
營地那,三個女人在一個挖空的木頭裡裝上水,把撿來的石塊放在火裡燒熱,然後夾住滾燙的石頭放到水裡,這樣做是為了讓水產生高溫,把水裡的細菌殺死,沒水壺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辦法。
辛努克與傑克兩人抬著一個動物的屍體趕回營地,是什麽大型動物需要兩個歐洲人抬?
等近了才發現這是一種讓自己看著都恐怖的動物,它應該是一隻被闊大了五倍的獼猴,雖然有著獼猴的形體,但它有四個前肢兩條後腿,後背有一對如同現實中的雞翅膀。
如此巨大的身軀,後背卻長著一對這麽小且帶羽毛的翅膀,而且身上的絨毛像被開水澆過的一樣,斑禿雜亂。
孿生老大結巴的問道:“這……這是什麽怪物?雜交六代?”
辛努克並沒有回答,隻是蹲下身子開始剝皮取肉。
另外兩個人也回來了,托奧帶著那種驚慌與不解,外星人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托奧把插在彎刀上的一隻圓球甩在地上,那是一隻有乒乓球大小的蒼蠅,托奧用匕首把那隻卷縮一起的蒼蠅掰開來,拿出匕首,把蒼蠅嘴巴上的那根吸食管用力切了下去,一種近似金屬斷裂的聲音傳了出來。
托奧,手裡拿著像縫紉針一樣的吸管,轉著圈給大家過目了一下,然後問道:“我現在需要一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地方?看了看正在割肉的希,猛的退後一步,這又是什麽東西?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辛努克用胳膊擦了擦頭上的汗,手裡的工作並沒有停止:“大家都看出來了,這是新的物種,至於它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我要說連我都不知道,大家是不會相信的,可事實就是這樣”!
“我也是第一次進入這片森林,你們應該知道亞馬遜的面積,裡面人類沒有探索到的地方有很多,包括動植物也隻有三分之一才弄清楚它們的樣貌習性,而咱們所走的這片區域就是人類沒有探索過的地方。
托奧明顯對這樣的回答不滿意,他一腳踩在蒼蠅上,那隻蒼蠅並沒有被踩爛,隻是裂了幾道裂痕,深綠色的液體從裂痕處流了出來,抬起腳,黏連的液體被拉出老長。
托奧,把手槍的彈夾卸下來看了看,那是外星人給他防身用的,又看了一下大家問道:“有誰願意跟著我往回走?咱們可以找回裝備與槍支,我寧願在外面被人殺掉,也不願意在這裡等著被分屍!”
辛努克,把一塊切下來的肉放在火架上,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是進入叢林的第七天,我一共走了二百二十多公裡,路上充滿了各種危險,還有咱們手裡的這個,說著指了指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它設定的隻能尋找前批隊員留下的信號,對於咱們自己留下的信號,它是識別不出來的。”
李藝林忍不住的問道:“這裡的環境應該是昨晚那霧氣造成的,可那霧氣到底是什麽?誰能給個解釋?今天又出現這麽個怪物,還有他,說著指向外星人,從第一天進入叢林的時候,他就知道該怎麽行進的路線,這裡面到底又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我現在開始懷疑,孿生老二的死就是你們演的一出苦肉計,目的就是讓大道閩男自動退出,然後跟在我們後面,注意我們的一舉一動,你們好能做到前呼後應的舉動。
咱們的搜尋器隻能前進不能後退,那你一路上為什麽不停的留下標記?留下的標記的目的其實不是為了我們的退路,而是為了給那個日本人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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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看什麽標記,更不是和他們一夥的!”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所有人轉身向一棵老樹看去,只見,大道閔男從樹後探出身子,他背著不下七把步槍,身上插滿了彈夾。
孿生老大一把搶過李藝林的手槍瞄向大道閩男。
大道閔男把步槍丟在地上,看著瞄準自己的孿生老大,苦笑了一下,舉起雙手,大道閩男的一隻上竟然布滿潰爛的水泡,像被開水澆過一樣!
“關於你弟弟的死我很抱歉,我是用刀傷了他,然後陷害.林,來頂罪,但是你弟弟錯在前,是他先惹怒的大猩猩,而對大家不利,在逃跑的時候,你兄弟又拿出匕首在背後捅了我一刀,想把我放倒做誘餌,我出於反擊才拿出彎刀刺向他的大腿。
孿生老大惡狠狠說:“嘴長在你的身上,你自己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今天我必須為我兄弟報仇。”
大道閔男再次苦笑了一下:“既然我早晚死在你手裡,那否等我把話說完在死嗎?”說著把舉起的手放了下來。
“我、辛努克是與軍方有關,我們倆都是上了軍事法庭的人,我是一名日本海軍自衛隊上士,因為在深夜裡,把一枚手雷丟進了美軍寢室,準備執行電刑的人。”指了指辛繼續道:“他是在伊拉克的時候因錯誤的指揮,造成多名士兵傷亡,才被提前送回家的,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認識,至於傑克他沒有複雜的背景,但他有複雜的大腦,他是生物領域的精英,是這個隊伍裡的主要人員。”
大道閔男把上衣解開,把後背對著大家,他的後背上有用紗布纏繞的傷口,染在紗布上的血色已經變黑。
“大家應該知道,孿生老二身體裡有吸血鯰,劇烈的運動會加劇身體的疼痛,我當時跑在他的前面,孿生老二可能知道自己的體力不支,為了保命他用匕首刺向我,就是為了能夠留下一個人作為犧牲品!當我被刺中的那一刻就知道他的目的,所以我拔出腿上的彎刀向後插去,在第一個營地的時候我沒有讓大家看出我受傷,放警戒線的時候我對傷口做了簡單的包扎。”
辛努克曾問我,孿生老二是不是我傷害的,我就開始懷疑是‘林‘或者莫娜看到了我刺向孿生老二的那一刀,所以才在篝火旁與‘林’坐在一起趁機把他腿上的彎刀取了下來,然後找節木頭讓‘林’用自己的彎刀去劈那節木頭,下面大家就知道了全過程我就不必多說了。‘
‘那我還要謝謝孿生兄弟,因為他們的出現才沒有讓你的陰謀得逞。‘李藝林憤憤的說道。
大道閔男反問:‘當時要是你,你會怎麽做?是死在大猩猩的口裡?還是能躲過一劫是一劫,命,對於個人來說都是自私的,大家來此的目的就明顯的擺在那,都是為了自己能夠更好的活下去!不過他們兄弟倆的出現真的在我意料之外。”
“當時我要面對孿生兄弟,還有一個對我充滿怒火的‘林’還有她,指了指莫娜。再有就是兩下為難的辛努克,我知道,一個領導人在那種環境下,肯定會做出顧大局的威望,所以我才做出了退出,隱蔽在隊伍的後面,至於樹上的記號,我根本用不上看,再者說,你們躲避蟲霧的時候辛努克根本就沒機會留下什麽標記,而我靠的是這個,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煙盒大的顯示屏。”
“林,是否記得在尼泊爾的時候傑克給你們的那張銀行卡嗎?裡面有人工智能芯片,我就是靠著手裡這個東西才鎖定的你們,後來通過追蹤知道了你們的藏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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