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想著各種理由，或者，哪怕是借口也是好的。

　而越慌亂，越是一籌莫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費雪用手掩著嘴巴優雅地笑著，塗著血紅的指甲甚是奪目。

　“你……”水翎羽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心裡想著，這是受了刺激?

　費雪停止了笑，緩了口氣，看著她說:“你怎麽這麽緊張地要和我解釋?”

　“難道，你不生氣嗎?”水翎羽試探著問。

　“我為什麽要生氣?”費雪不解地問。

　“你不生氣?”水翎羽都要懷疑費雪是不是在說反話。還是費雪沒有聽明白她說的意思?“你不是我大哥的女朋友麽?”

　“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水翎羽，是她自己感覺出來的。

　因為在她的印象裡，唐鶴涵和別的女性接觸的畫面實在是太少了，更別說還可以隨意進出唐鶴涵的私人領地。

　就連以前的洛冰冰都沒有那個待遇。

　讓她能不那樣想麽?

　“我和你大哥的關系只不過是……我曾經救過他。”

　“你救過我大哥?”水翎羽驚訝。

　“對啊！對於救命恩人難道不應該好一點麽?”

　水翎羽本不想去問，也覺得問了有違自己的本意，但是她還是沒有控制住問了出來:“……我大哥怎麽了?”

　“你關心他?”費雪問，一雙眼睛似乎要看透水翎羽的脆弱防護一樣。

　水翎羽眼神微顫，看向外面:“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她並沒有回答費雪的話，也不敢和她對視，看穿自己內心的變化。

　或許，她只是好奇，為什麽唐鶴涵需要別人救?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麽?

　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想想也是，唐鶴涵是人，就像是被貶入凡間的神祇，軀體還是人類，自然會有受傷的時候。

　要是費雪實在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強求……

　“以前唐鶴涵進入過黑社會，你知道，在那種地方刀光劍影的，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地方。唐鶴涵受了重傷，快死的時候，被我碰上了。於是就救了他。他傷好後，又去了那個幫會，我還以為他去送死呢！誰知道， 他把那個幫會都給滅了。再後來，他就變成了商人，成為商界巨擘。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個商人，為什麽要去混黑社會?三年時間，把一個幫會給滅了，又回到屬於自己的道路上，你說他那是在做什麽?”費雪問。

　而在她說到‘三年時間’的時候，水翎羽放在桌子下的雙手顫了一下。

　直到說完，她久久沒有回過神。

　水翎羽知道唐鶴涵為了什麽離開唐家，卻不知道他離開唐家後去了哪裡。

　難怪那個時候唐吉複派人尋找，卻怎麽都找不到。

　誰能想到唐鶴涵會去那種地方。

　也難怪他的身上充斥著黑暗氣息，與以前變本加厲。

　那不僅僅是隨著年歲漸長堆積的深沉，還有他的親身經歷。

　她想知道，如果那個時候唐鶴涵受了傷，而沒有被費雪救，死了，誰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