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看看你身上的骨頭到底是哪一根比較硬。”唐鶴涵寒聲,不近人情。
黑衣人拿起錘子準備動手時,外面的屬下走了進來,在安凌耳邊說了什麽。
接著就見費雪急匆匆地衝進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房間裡的架勢,和捆綁的於石,臉色頓時變了。
轉向唐鶴涵:“你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抓我的人?”
“你覺得呢?”
於石急了:“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完全不知情。我只是不想看她為情所困,所以想除去水翎羽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只要這樣,你才能正眼看她。”
費雪驚懼地看向說話的於石。
這下不用明說,她也知道了於石是因為什麽事才會被抓來的。
心想著事情是怎麽暴露的?不過這不是眼下該糾結的。
而是她到底要不要承認和自己有關系。
承認了,唐鶴涵會不會那恩情來還?
費雪不敢賭,為了一個沒有達到目的的事情去交換,多麽不值得。
所以,在驚懼後,又很驚訝地問:“你真去做了?我不相信。你怎麽都沒有告訴我?”
“如果說了,你就不會讓我去。”
“你真是傻。”費雪看著唐鶴涵,“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放過他?他都跟了我十幾年了,你不能傷害他。”
唐鶴涵鷹銳的黑眸凝轉,鋒利的視線落在費雪臉上:“記住,欠你人情的人是我,不是水翎羽。”
說完,唐鶴涵就轉身離開了,其他人也跟著消失。
費雪渾身發冷地站在那裡,眼裡有著淚水,不過卻忍住了。
唐鶴涵的意思簡單明了,她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傷害水翎羽,那是沒有恩情存在的。
“唐鶴涵,你越是這樣,我越要水翎羽消失!”
費雪發狠地說完,去解開於石身上捆綁的繩子,那臉上還帶著傷。
“對不起。”費雪說的對不起實則是剛才她的不承認,將罪名扣在於石的頭上。
“為了你,不算什麽。你……還要繼續麽?”費雪剛才的話她是聽得清清楚楚。
“是的,但是不是在現在。我總有辦法的,一定要讓水翎羽消失!”
費雪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
她完全被恨意蒙蔽了雙眼。
話很容易說,但是做起來卻很難。
唐鶴涵將水翎羽保護地滴水不漏,連隻蒼蠅都無法近身就被滌除了。
水翎羽感覺到自己哪裡也不能去,想離開山莊別墅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可是唐鶴涵不允許,要等她安全落地才行。
唐鶴涵對孩子的重視程度她也不是看不到感覺不到,所以,被拒絕了小小的要求之後水翎羽也不說什麽了。
所幸山莊很大,可以四處看風景,連枯樹枝都別有風味,一點沒有被囿於一地的囚困感覺。
不過就算想掙扎,頂著那麽大的肚子也掙扎不動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三個月過去了。
肚子又大了許多,導致水翎羽走路更吃力了,可是為了能在順產的時候好受些,她只能堅持著能多走就多走了。
而離生產的日子越拉越近,水翎羽是帶著期待,又帶著緊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