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坐牢的人還有專門的食堂,只有重量級罪犯才會直接從門洞裡送飯進去。
雷深是一點自由都不給她。
一天的食物都是用這種方式送進來的,依然是同一個人。
送完了就走。
不管木暖心怎麽和她說話,都是不理。
說她想見雷深,也是沒有回應。
也是了,除非是雷深要見她,否則她根本不可能看得到雷深的。
而且,雷深真的只是將她關在這裡以示懲罰麽?但是如果說不要她死,又為什麽要給她送飯呢?
乾脆餓死她算了。
到了晚上,木暖心還是睡在鐵籠子裡,半夜依然被凍醒,可到了白天,木暖心就感覺自己身體軟綿綿的,很是沒力。
她是醫生,自然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她著涼了,暫時還未發熱。
在那個人送飯給她的時候,就無力地說:“我生病了,可不可以不要關著我了?我不會再跑的……”
那人看她一眼,什麽話都沒說,還是離開了。
木暖心看著關上的門,虛弱地閉上眼,然後就睡著了。
她不是因為困而睡覺,而是身體不適。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但是她眼睛睜不開,些許的知覺也只能感到每一次呼吸的困難。
雷深站在鐵鏈裡,木暖心躺在地上,呼吸遲緩,臉色發紅,身體蜷縮著發抖。
他的腳邊是沒有動的晚餐。
雷深上前,在木暖心面前蹲下,手指鉗住她的臉,指尖是滲透過來的不正常的熱度。
木暖心想去看來人,但好不容易睜開來的眼睛看不清人很模糊,最後,腦袋一歪,暈過去了。
在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華奇在,那個醫生。
木暖心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沙啞,很痛,發不出聲來。
一杯水送到嘴邊,用著吸管讓她喝水。
木暖心看了眼華奇,張開嘴,溫熱的水滑過喉嚨才覺得舒服些。
“你好好休息吧!這幾天首領的藥我會送過去。”華奇說。
也就是說,如果她身體好了,這項艱巨的任務還是落在她身上。
雷深這算什麽?不讓她死,反而繼續留在他身邊,一定要用這樣折磨的方式麽?
“我睡了多久了?”木暖心問。
“三天。”
“三天?”
“你發熱不退,時間長了可不是好事。如果再不退熱,首領就要震怒了。”華奇說。
實際上,雷深不震怒的氣勢更加嚇人。
木暖心卻聽著新奇,因為她的高燒不退會讓雷深震怒?為什麽?
她不知道華奇說這些話是不是不實,或者過於誇張。
雷深憑什麽因為她而震怒?要麽就是她死了,他沒有折磨的人了。
這點還說得過去。
在華奇出房間後,木暖心立刻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在雙腳落地時瞬間頭暈眼花,好一會兒才適應。
走到電話機旁簡直氣喘籲籲,待平靜些,才打電話出去,撥打的事張青娟的手機。
那邊很快接聽。
“暖心,你在哪裡啊?”張青娟焦急的聲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