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下命令的人自然是唐均宇。
唐均宇臉色都青了。
唐鶴涵鷹銳的黑眸看著唐均宇:“你是希望我將你扔出去?”
“唐鶴涵,你不要欺人太甚!”唐均宇憤怒至極。
“你擔心什麽?在醫院裡我還能做出別的事情來?”唐鶴涵冷漠著問。
“你這種人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你和俞淼陷害我的事情,不要把別人當成是傻瓜!”
“是麽?我倒是好奇,你因為什麽才會跳進陷阱裡的?”唐鶴涵說。
並沒有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唐均宇冷著臉:“不管做了什麽,都是因你而起!唐鶴涵,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了?說完了就出去。”唐鶴涵面無心緒地說。
根本就不把唐均宇的氣憤放在眼裡。
“我絕對不會出去……”唐均宇話還沒有說完。
外面的安凌就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然後朝唐均宇走去,一把拽過唐均宇,將唐均宇帶了出去。
門一關,裡面的一切立刻阻隔起來。
“放手!”唐均宇甩開安凌的桎梏,冷冷地看著安凌,“我倒要看看唐鶴涵會做什麽,如果他再傷害水翎羽,以後我不會再顧及一點親情,拋棄一切地跟他鬥下去!”
安凌沒說話。
這不包括他的職責。
他的任務是堵在門前,不讓任何人進去。
連一隻蒼蠅都不會放行。
病房裡。
水翎羽坐在病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坐著的時間太久了,還是僵著身體太久,抑或是另外的氣勢蔓延在病房裡造成的壓迫感,讓她的身體有著些微的顫抖。
甚至是隨時隨地都要倒下的纖弱。
然後低垂的視線裡被黑色的陰影染上了色澤,暗了下去。
“哪裡不舒服?”
水翎羽的羽睫動了下,細嫩的唇瓣無力地抿著。
她沒有理由回答他,不是麽……
唐鶴涵似乎也沒有強迫的意思,身型一沉,在床邊坐了下來。
病床如不堪重負,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卻更像是水翎羽此刻的心理映照。
唐鶴涵抬起手,手背貼上水翎羽的臉。
水翎羽身體顫了下,轉開了臉。
躲開了那隻觸碰的手。
唐鶴涵並沒有生氣,將手落下,開口:“聽說羽生病已經兩天了,大哥應該早點來看你。算時間,是羽從大哥的別墅回去就生了病,受涼了?還是……受驚?”
水翎羽被子下的手指無力地拽著自己的衣服,低垂著視線,就是不看唐鶴涵。
“我只是受涼,現在已經好了,準備出院。”她說。
“大哥過來還有一件事。在羽離開別墅的那天,大哥的手機丟了。羽有沒有看到?或者有無看到其他人進大哥的書房?”唐鶴涵問。
水翎羽被子裡的手顫抖地更甚了,抑製起來更費力,但是不得不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我沒有看到。”
“羽是不是進過大哥的書房?什麽也沒有看到麽?”唐鶴涵抬起的手指鉗住那細嫩的下顎,扳正面對著他。
水翎羽被迫地與那雙深邃如漩渦般的黑眸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