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琍聞言笑意直達眼底,站在她旁邊笑道:“怎麽讓我弄,不怕我做手腳了?”話雖這麽說,但眼裡卻全是開懷的笑意,被心愛的女人全身心的信任,是一種幸福滿溢的感覺。
“你不至於眼皮子這樣淺啊,還郡王呢?再說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你要用和我說一聲我還能不給你用麽?將來也是留給咱們孩子的私產了,你貪了有啥意義啊?”明珠不雅的翻個白眼,笑著斥他一句。
周琍聽了覺得心裡暖洋洋的,明珠從小富貴看待錢財確實不是很重,自己也有本事掙,不在乎一星半點的。
“還是媳婦最好,我跟父王說過了給你在咱們後院那空地上給你起個訓練場,我打算找七師傅幫我一起弄,弄個好的,咱倆一起練。”周琍把腦袋靠在明珠的肩膀上,在耳畔跟前呢喃,熱氣呼在她的耳根,弄得明珠癢癢的直縮脖子,咯咯的笑。
“別鬧,你跟我一起練是不是打我壞主意呢?”明珠狐疑的扭頭看著他,眼裡帶著懷疑之色。
“嘿嘿!我這不是想跟七師傅練練手麽?你也知道七師傅戰鬥經驗很豐富,跟他玩過幾回我都落敗了,有這個機會不容易,想跟他多學幾招。”
“你是不是想跟他學刀法?”明珠問道。
“嗯,也算是吧。”周琍笑了笑。
“我跟師傅說說,其實師傅很看好你的,師傅有個愛好,喜歡喝兩盅,喝的也不多,你有好酒了就去賄賂他去,讓他指點你。師傅說刀法不在套路,在精準度上,差之毫厘失之千裡就是這個意思。具體的我也沒弄明白呢,你可以跟著我一起練,別小看這個訓練,看著很基礎可是你看我是不是提高的很快?”明珠頗有點小得意的樣子。
周琍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也許他用錯了方法,明珠說的也有道理,嶽父大人和自己學的是一樣的東西,但明顯嶽父大人的刀法更厲害,他始終找不到問題根源所在,看來自己應該跟明珠一起練才對。
“你說的對,等弄好了訓練場我跟你一起重新練基礎。”周琍臉色慎重多了。
“好呀!”明珠很高興有人陪著,一個人訓練其實挺枯燥的。
二人一下午都在一起對帳,二人腦袋對在一起,偶爾彼此交匯一個眼神,卻顯得十分默契甜蜜,讓底下的丫鬟看了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第二日,繼王妃又派人過來了,明珠也不過剛起來梳洗過,神情顯得有些不耐煩,“何事?我一會就過去請安了。”
“王妃說您不用過去請安了,讓小的走一趟說一聲。還有就是昨兒個院子裡的大爺的兩個通房過來請示,問能不能給你請安。王妃做主就答應了,總不能連少奶奶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以後還要伺候大爺,您看著安排吧。”小丫頭低著頭說完了也不抬頭,顯然被昨日的事嚇的了。
明珠聽後愣了一下,有一瞬間想罵人的衝動,愣是忍住了,心裡有點不開心,但面上卻沒露出什麽神色來。
“知道了,替我跟母親問個好。”明珠含笑點頭。
“是,您沒什麽吩咐小人就退下了。”丫頭挺害怕明珠的,覺得她比王妃要厲害。
“嗯,銀珠賞她。”明珠抿了嘴吩咐道。
“是,妹妹辛苦跑一趟,這點果子和銅板拿去喝茶吧。”銀珠從桌子上裝了些果子點心,又從外間大炕的小抽屜裡拿出大瞎子,抓了一把銅板塞給小丫頭。
小丫頭長噓一口氣,走到院子裡門口左右看了看低聲跟銀珠說道:“漂亮的那個難纏些,是從這院裡選出來的。你問問如月她知道這事。”
說完就低了頭走路,銀珠一聽臉上露出笑容,“承妹妹的情了,我記下了,日後自當回報。”
“姐姐莫送了,我先走了。”小丫頭私下看了看也沒人,一溜煙就跑了。
小丫頭賣了個好給銀珠是有自己的盤算的,王妃看似威風實際上王府的老人都知道,她當不得榮王府的家,還不如側妃有臉面能說下人情來呢。上次的事王妃吃了大虧,貼身丫頭被打死,也不過給了二十兩銀子,還沒大爺給的多呢,好歹大爺給了五十兩呢。
這讓現在過去伺候的幾個丫頭,心裡都有點戚戚然,固然大丫頭做錯了事耀武揚威要主子的強,沒了好下場。可也伺候了她這麽久,又事陪嫁升上來的大丫頭,怎麽地也不該是這個下場,二十兩買了一條人命。
兔死狐悲,大家心裡對這個王妃有了一絲警惕和芥蒂,即便這院裡錢多也不是很開心。他們都以一種看錯人的感覺,當初如果跟如月一樣堅持守著沒人來的院子,雖吃了苦可如今你在看如月,是不是不一樣了?大爺寵著她, 連帶著郡王妃也願意帶著她調教她,她又是個沒開竅的性子沒啥威脅,郡王妃也疼她一分。
反倒是我們同樣的歲數她還是個三等,人家如月年紀比她還小一歲呢,孩子氣的樣沒她穩重能乾,卻做了一等丫鬟,拿著一等的月例卻不大乾活,整日的滿府裡亂竄耍著玩,大爺和奶奶都縱著。
這日子真是人比人要氣死了,不就是有個好娘會梳頭麽?真是讓人不服氣!
這次賣個好過去,以後也給自己留條退路,好歹別落了不堪的下場。
明珠冷著臉問道:“送走了。”
“嗯,還說了幾句賣好的話,說漂亮的那個是從咱們院子裡選出來的,如月知道的更詳細些,我叫她過來問問?”銀珠征詢她的意見。
“你下去問去,一會去叫他們過來請安吧。”明珠沉著的想了一下,臉色恢復了正常。
“是。”銀珠一聽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