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俞初心還沒有什麽感覺的,但是被方毅這麽一說,再加上他那種突然間人畜無害的表情,俞初心莫名的感覺有點尷尬。
但是尷尬歸尷尬,她並沒有中止自己的動作,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
“都說是幫我忙了,行啊,你就當成壁咚吧,被女的壁咚,算是一次刺激的體驗的。”畢竟被女的壁咚估計這個程序猿也是頭一回體驗吧。
方毅的身高挺高的,俞初心昂著腦袋和這個男人說話有點費力,她伸手直接按在方毅的後腦,拉低了方毅的高度。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彼此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甚至能夠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
昏暗的走廊中,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似乎已經合成了一體,女人的手放到男人的後頸,牢牢的吊著男人的身體,如膠似漆的。
他們看起來像是在火熱的接吻,曖昧的氣息瞬間充斥滿了周圍,男人高大,女人玲瓏油料,這會是讓人忍不住歡呼的一幕。
而親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就像此時走廊裡額情況,兩人只是動作親密的靠在一起而已,並沒有過多的親密,而他們的身體之間的間隙挺大的,一切都因為兩人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才會有不分彼此的感覺。
俞初心的一隻手直接按住了方毅的臉,不讓她前進,因為他發現方毅好像有些進入環境,假戲真做的感覺了,至於腰間的那隻手,她忍了,俞初心盡量的保持著彼此的距離,“注意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掉,一分鍾,一分三十秒,一分五十九秒……
兩分二十秒,算了吧,俞初心打算放棄了,果然就是自己的一個錯覺。
兩分二十九秒,俞初心的手從方毅的臉上拿了下來,正打算將另一隻手從方毅的後腦撤下來的時候,她的手腕上落下了一股冰冷的力量。
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俞初心沒有回頭,三人之間很安靜,靜的有點可怕,俞初心的手被那隻突然間出現的手帶著這離開了方毅的後腦。
冰冷的溫度迅速的沁入她的手心,那蔓延的速度比病毒還要快上三分,俞初心依舊沒有回頭,她的嘴角漸漸的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這算是什麽?
三人之間的沉默最終是被拉來幫忙的方毅打破的。
“楚總,你們認識?”方毅是攝像的,也跑過大大小小的新聞發布會之類的,他依稀記得當初世紀的新聞爆出來的時候,新聞發布會就是楚易痕主持的,而且不止一次,似乎大多數時候的新聞發布會上都是楚易痕出來主持的。
後來小道消息說楚易痕參加醫療隊去了非洲抗擊埃博拉,那段時間很多人都想要知道這個新聞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楚易痕是一個集團的高層,而且還是私立醫院的院長,大家都不相信,這麽一個坐擁一切的人,真的會去做那種危險的事情。
而後來經過多方的調查,這件事情是真的,楚易痕確實是去了非洲,也確實失去抗擊埃博拉的,幾乎一夜之間,所有的鍵盤俠都選擇了沉默。
甚至後來還有人扒出,楚易痕在離開之前立了一份遺囑,而遺囑授予的對象,除了他的父母之外,還有他神秘的妻子,也就是那個時候,人們才知道楚易痕結婚了,至於他的那個神秘的妻子是誰,沒有人扒出來,最終成為了一個謎。
那件事情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就被人們遺忘了,前段時間他聽報社的朋友說楚易痕回來了,但他給所有的報社以及新聞媒體試駕了壓力,那個新聞一直就被壓著,沒有人報道出來。
方毅很驚訝居然能夠在這裡看見楚易痕,而且看起來和俞初心的關系好像不一般。
楚易痕沒有回答方毅的話,只是冷冷的掃了方毅一樣,而方毅再看向面前的俞初心的時候,俞初心確實格外的冷靜,即使手被那樣的一個人抓著,她依舊是面不改色的,沒有一丁點的驚慌。
始終沒有得到俞初心的回應,楚易痕的手用力扯了扯俞初心的手,俞初心整個人一個趔趄,終於面對了他。
她的變化很大,瘦了,臉也比以前小了……她變化很大,和以前的那個她相比,很多地方都不同,看起來的話,她什麽都變的,特別她的眼神,淡漠如水,波瀾不驚的。
不會和以前那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喊他老公。
看著俞初心的眼神,楚易痕居然產生了一絲恐慌,在非洲,被懷疑染上埃博拉的時候,他都沒有恐慌過。
楚易痕避開了俞初心的視線,目光繼續在俞初心的身上上下掃著,幾乎恨不得剖開她的心,看看她此時究竟是在想什麽,居然會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你們在幹什麽?”
第一句話居然是質問,俞初心依舊面不改色的定定的看著楚易痕。
“你說呢,你應該都已經看到了吧,要不要我重新給你演示一遍。”說著俞初心回過神,手就要向方毅的後腦伸去。
結果兩隻手都被楚易痕抓在了手中。
“要不,我們真情演繹一遍?”雖說是曖昧的話,楚易痕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麽表情。
初認識楚易痕的時候,俞初心看到的楚易痕一直都是一個表情,她曾一度懷疑楚易痕是面癱,但是後來兩人之間越來越熟悉,直至後來結婚住在一起之後,俞初心才徹徹底底的明白。
楚易痕並不是面癱, 只是他之前想要對著笑的人不是她而已,後來他們在一起的之後,俞初心曾經很驚訝楚易痕的表情居然也能夠表達喜怒哀樂的,那時候她說喜歡他笑,他在她的面前總是隱隱的帶著笑容的。
而此時的楚易痕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面癱的楚易痕,連生氣的時候都沒有表現憤怒,只是冷著一張臉。
不過俞初心已經感覺到厲呈玦抓著她的地方已經開始用力了,她坦然的笑了笑。
但是那笑是對著方毅的“方毅,你先進去等我,我先我和楚總之間還有點誤會。”俞初心學著方毅的叫法稱呼楚易痕。
她估計被他抓住的地方此時應該已經有紅痕了吧,她已經開始麻木了。
相約的同事來了,好奇的站在厲呈玦的背後看著這糾結的三人,這究竟是怎麽一種情況。
“初心,你們?”女同事開口,俞初心笑了笑,
“方毅,擺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