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出院的那天,俞初心看見楚易痕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小的東西塞進了渺渺的耳朵中,很小很小,塞進去一般的情況下根本就看不見,而奇跡的是渺渺能聽見聲音了,終於不需要借助那特別引人注目的東西了。
當天上午俞初心帶著渺渺去了嬸嬸家,她以為楚易痕會不允許甚至是加以阻止的,沒想到楚易痕只是臉色臭臭的說行,當車開到一半的路程的時候,俞初心總算是明白楚易痕為什麽會答應的這麽的乾脆了,因為此時的楚易痕正開車跟在他們的後面。
想起上次離開時的無奈,這次再回來的時候,俞初心莫名其妙的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楚易痕提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禮品禮貌的和叔叔嬸嬸打著招呼,不過吃完午餐沒待多久,俞初心就被楚易痕押回去了。
一路上俞初心哼著小調,後座的渺渺一個勁兒的誇媽媽唱歌好聽,俞初心她口中哼出的流行歌曲漸漸不知怎麽唱成了小白兔。
楚易痕的車在安全距離的情況下跟在與俞初心車後面,副駕駛上的手機已經響了好幾次了,再次看了看號碼,楚易痕耳機塞進了耳朵中。
另一邊立馬傳來了他母親那憂國憂民的聲音“兒子,你今天中午說帶他們倆回來吃飯的,現在是不會來了嗎?”
之於父母,雖然他現在已經心如死灰了,但是他們終究還是他的父母,也沒有在他的身上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楚易痕放緩了速度,這才開口“媽,你和爸吃了嗎,晚上我盡量過去吧,去之前我給你打個電話。”
“吃了吃了,你吃了嗎?”婦人用手勢叫來了保姆,指了指一桌子的菜,保姆端著已經冷掉的才去了廚房,旁邊的楚泰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婦人搖了搖頭,楚泰稍稍的歎了口氣,然後緩慢的向餐桌那邊移動著。
“恩,我今天去她的叔叔嬸嬸那裡了,就是養她長大的兩個人,有些突然,沒來得及和你們說。”當時看到俞初心離開的時候,楚易痕已經顧不上什麽了,畢竟上次去的時候好像給他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那算是你的嶽父嶽母了,晚上好好休息吧,我和你爸也都已經退休了,天天有時間,來之前記得給我們打個電話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
不一會兒保姆將已經熱好的才一盤盤的端到了餐桌上,將餐具放到了楚泰的面前“哎,我們吃吧,他不來了,這孩子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和我們之間冷了很多了,唉……孩子也不容易”
楚泰喝了口苦茶“怪我,他和我們能像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我們也別奢求什麽了。”
下午回到家的時候,渺渺睡著了,俞初心在看著渺渺睡覺的時候也睡著了,楚易痕剛推開門就看見楚易痕趴在渺渺的床邊,看的出來一臉的疲憊,這幾天俞初心雖然什麽都不說,但是楚易痕也知道她心裡在擔心著什麽。
俞初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是被渺渺一腳踹醒的,睜開眼,視線中一片黑暗,俞初心轉遍了整個房子也沒有看到楚易痕的聲音。
樓下的保姆已經給他們做好了晚餐,晚餐之後,渺渺坐在大床上給洋娃娃換衣服,俞初心坐在一邊的桌子上打開了那份淡雅的喜帖,上面的那個男人她再也熟悉不過了,而旁邊的女人她從來都沒有看過,女人的身上透著一股知性的淡雅的感覺,這兩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般配,儼然就是一對璧人。
假已經請完了,想想明天趙恆的婚禮,俞初心立馬找了一片面膜貼上,惹得坐在床上的渺渺看見之後咯咯的笑個不停。
一直到了深夜楚易痕也沒有回來,俞初心將渺渺塞進了被窩中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楚易痕什麽時候回來的俞初心並不清楚,不過她早上醒來的手,旁邊的楚易痕還在睡,俞初心動了動身體將塞在衣服中的楚易痕的手快速的抽了出來。免不得的被楚易痕狠狠的捏了幾把。
嚇得俞初心以為楚易痕要醒了,她不得已的放慢了動作,如果把楚易痕弄醒的話,她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準時到達婚禮的現場了。
看了看時間,俞初心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而旁邊的楚易痕還睡的非常的沉,不知昨天晚上究竟去幹了什麽,俞初心也沒有心思去追究。,她拿著準別好的衣服走向了渺渺的房間。
俞初心走到渺渺房間的時候,渺渺還沒有醒,俞初心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輕輕的抱著渺渺重新返回了臥室,保姆早上來的時間比較晚,至於為什麽,那都是楚易痕定的。
俞初心將渺渺放在了自己的那邊,給她蓋上了杯子,然後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銀色的車子瀟灑的開上了馬路。
大床上的渺渺伸出小手指好奇的捏起了楚易痕的一根胡子,用力的拉扯了起來,由於胡子太細,很快就從渺渺的之間逃脫了。
渺渺睜著大眼睛伸手摟住了楚易痕的脖子“爸爸, 我為什麽會在媽媽的床上,媽媽呢?”
楚易痕扯下了渺渺的小胳膊抱著渺渺坐了起來“等會兒帶你去找。”
而另一邊開車的俞初心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已經有幾年沒有參加婚禮了,就連蘇蕁的婚禮她都沒敢回來,因為當時的她差點被生活逼上絕路,還好後來一切都轉變了。
俞初心下車的時候看見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她加快腳步走到了蘇蕁的身後拍了拍蘇蕁。
“怎麽就你一個人來?”
聽到蘇蕁的話,俞初心聳了聳肩,一副非常無奈的樣子“我本來就應該是一個人啊,不過我倒是好奇你身邊這位究竟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來的,我明明記得趙恆和厲呈玦好像是情敵來著。”
俞初心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厲呈玦挽住了蘇蕁的手,看起來用了不少的力氣。
蘇蕁笑著看著別扭的兩人“你說他啊,喜帖上不是說攜帶家屬出席嗎,他是我的家屬。”這原話是從厲呈玦的口中說出來的,蘇蕁只是負責轉達而已。
“卻是挺像家屬的,那你家其他是那個小家屬呢。”
蘇蕁突然一副非常頹敗的樣子,“兩個小的太調皮,乖的現在被其他的小男孩牽走了。”
“……”
當宴會大廳裡的人都落座的時候,俞初心有點懵,這究竟算是什麽?
她的左手邊是渺渺,右手邊是楚易痕,而渺渺的身邊坐著何柯,她突然好像將紅毯上的趙恆拉下來問個清楚,他究竟是本著什麽目的將客人安排成這樣的,第一次和趙恆“交手”時俞初心感覺到了無比的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