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初心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懷疑他了,特別當那個人是楚易痕的時候,雖然他口中說著相信她的話,但是這句話到了俞初心這裡的時候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句可有可無的話,什麽相信不相信的,她無所謂,反正她自己做的事情也是問心無愧的,只是她還是無法忍受楚易痕的行為。
彼時楚易痕的手像是纏在大樹上的藤蔓一般緊緊的箍著俞初心,剛剛還圍著他們看的人突然間像是消失了一般,長長的走廊上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俞初心伸出雙手扒了扒楚易痕的手,奈何楚易痕的力氣比俞初心大的多得多,俞初心忍不住側過臉對著身後的男人嘶吼著“楚易痕,你是不是有神經病?”
“對不起、”
楚易痕低沉的聲音落進俞初心的耳朵中,俞初心一副特別無奈的樣子撫了撫額頭,原來男人幼稚的事情真的比什麽都難纏,偏偏楚易痕面對的還是俞初心這種性格特別好強的女人。
“俞初心,你剛剛去……哪了?”看到跟在俞初心身後的男人時,何柯的話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他親眼看著站在俞初心身後的楚易痕抓住了俞初心的手,而俞初心沒有反抗。
就像剛剛在外面的一樣,當他提起俞初心和楚易痕離婚的事情的時候,俞初心是默默的沒有說話,不是默認,也沒有承認,後來她借口說要去洗手間,當再次見到俞初心的時候,俞初心的手被楚易痕牢牢的拉在手中。
有些事情有的時候只需要一個動作就能夠明白一切了,可何柯偏偏裝作什麽都不懂,他還是向俞初心靠近了一步,執起俞初心一縷已經亂掉的頭髮放在了她的耳朵後面,前前後後的動作溫柔的不像話,反而讓人覺得俞初心和何柯才是恩愛的一對。
“我剛剛去了洗手間,那個我現在有些事情先走了,你等會兒幫我和趙恆說一聲、”
何柯點了點頭“怎麽走的這麽早?”
俞初心將手用力的從楚易痕的手中抽了出來“有空再見嗎,我有點擔心渺渺,先走一步。“
“注意安全。”
“謝謝、”
俞初心再次躲開了楚易痕伸上來的手,走進了人群中,本來約好和蘇蕁一起的,偏偏剛剛渺渺哭著喊著要找她,俞初心跟楚易痕說了一聲之後,就從另外一邊的門走掉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俞初心接到了保姆的電話,說渺渺已經睡了,讓她不要太擔心了。”
關掉手機之後,俞初心拿著車鑰匙定定的站在原地,大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她的視線中闖進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俞初心才恍然的拿著鑰匙快速的鑽進了車中。
後面那輛黑色的車子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的車子,在本該拐彎的路口,俞初心選擇了直行,並且加快了速度。
而後面的那輛車子卻如同鬼魅一般,跟在後面,怎麽甩也甩不掉、
旁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看到是楚易痕的號碼之後,俞初心沒有選擇拒絕,而是接聽了、
“你現在要幹什麽?”目前這條路無論怎麽走都不可能回到他們家的。
俞初心突放肆的大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她從來沒有發出過的聲音,換在平時的話俞初心自己聽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的、
“你跟著啊,你跟著吧,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我就是想要甩掉你,楚易痕,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渣男你知道嗎,”
“你冷靜點、”
“嘟嘟嘟嘟……”
俞初心突然掛斷了電話,將手中的手機直接扔下了窗外,
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視線中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俞初心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奮力的把這方向盤。
路口的攝像頭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了這麽一段,一輛銀色的轎車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直的和對面形式而來的打開車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銀色車瞬間被吞下了一般,車頭嚴重變形,冒著滾滾的煙。
一天之後“院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暫時還未脫離危險,我們會一直觀察的。”
楚易痕推開一群人,就要像手術室走去,卻被直接攔了下來“院長,院長,你聽我們說,你現在的情緒是不能上手術台的,你去就是等於害了太太啊,院長……”
楚易痕的身體停在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當中,那白色白的刺眼,楚易痕白色的襯衫上血紅印記也是格外的觸目驚心,為首的老醫生攔住了楚易痕。
“院長,你放寬心,我們幾個拚了老命,一定會太太平平安安的、
俞初心一句話都沒有,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手術室的方向。
楚易痕一直在icu的外面等著,一等就是四十八個小時,沒有合眼、
這件事情蘇蕁還是從渺渺的口中聽出貓膩的,在俞初心出事的第二天,渺渺等了整整一天也沒有等到她的爸爸媽媽回來, 第三天的時候渺渺給瞳瞳打了電話,讓瞳瞳陪陪她,蘇蕁和瞳瞳到了楚易痕家裡的事情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當天晚上將近五十個小時沒有合上眼睛的楚易痕被厲呈玦從後頸打了一下,終於是閉上了眼睛。
一周之後,那群經驗豐富的負責俞初心事情的老醫生到告訴楚易痕,俞初心已經脫離了危險,不好的是她對外面沒有任何的反應。
兩周之後,俞初心還是沒有醒來,楚易痕一直在守著,而天真的渺渺也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天真的以為媽媽只是去工作了。
一個月之後,俞初心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病床上的她非常的蒼白,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她像是平時睡覺的那樣,只不過是靜態的,只有旁邊在滴滴作響的一起讓楚易痕明白俞初心還在她的身邊、
兩個月之後,頹廢已久的楚易痕終於是勉強振作了起來。他召集了這方面的專家開了會議,結果可想而已,沒有任何有用的方法。
第三個月的時候,病床上的俞初心終於漸漸的有了些血色,不變的是她不會動的身體和她緊閉的眼睛。
冬天來臨的時候,俞初心還在睡,她對外界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新年之後,渺渺長了一歲,俞初心也長了一歲,可她還是和閉上眼睛的時候一樣,而她床邊的男人卻胡子拉碴的,再也沒有以前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新年之後,渺渺自從那之後第一次見了媽媽,年幼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每天渺渺和楚易痕輪流著和俞初心說話,她還是無情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