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蕁仍舊處於昏厥的狀態,不適合探視,重症監護室裡現在只有一名醫生和兩位護士在忙碌,厲呈玦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透過窗戶他終於望見了蘇蕁,病床上的蘇蕁小小的一個,縱然隔得那麽遠,蘇蕁的臉色照舊蒼白的嚇人。
旁邊一台儀器上,顯示著頻率紛歧的曲線,那預示著他心尖上的人還好好的,厲呈玦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蘇蕁看著,厥後醫生和護士穿著無菌服推開門走了出來,厲呈玦依舊靠在窗戶上看著病床上的人。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厲呈玦又看了蘇蕁兩眼才姍姍來遲的回過頭面向身邊的男子,厲呈玦嘴巴緊閉著。
“麻醉藥的藥效還沒有已往,而且今天不適合進去探視,你在這裡站著也沒有什麽用,去我辦公室吧,我那裡有休息室。”說著楚易痕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串鑰匙放到了厲呈玦的眼前。
厲呈玦並沒有去接,而是直接走到了撲面坐到了長椅上,坐下,低頭,一副頹廢的容貌,楚易痕看了看重症監護室的偏向,爾後走到厲呈玦的身邊,把鑰匙放到厲呈玦旁邊的長椅上。
“蘇蕁沒什麽危險了,你放心吧。”說完,楚易痕放下鑰匙就脫離了。
有些人,有些事情,多說無益,也唯有自己能夠參透。
那把鑰匙最終被厲呈玦收了起來,可是他並沒有脫離這裡,一晚上加上一夜的時間,厲呈玦始終在走廊裡彷徨著,他靠在長椅上剛閉上眼睛沒幾分鍾,就被走廊裡的聲音驚醒。
他便站起來看看重症監護室裡的人,蘇蕁毫無異樣的躺在那裡,厲呈玦悄悄的看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回到長椅上。
一夜的時間,厲呈玦重複著相同的行動,清晨,厲呈玦被走廊裡說話的聲音驚醒,他立馬睜開眼睛,一名醫生帶著護士從重症監護室裡走出來,厲呈玦連忙走上前去,醫生止住了腳步,一臉輕松的心情。
“厲先生,蘇小姐已經醒了,如果你準備好的話就可以進去探視了,蘇小姐現在的情況很好。”
聽到這句話,厲呈玦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是落了地,一夜的擔憂終於隨著早晨的清風消失。
“我現在就要進去。”厲呈玦臉上的疲勞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
醫生隨手招來了兩名護士,護士帶著厲呈玦去穿上無菌服。
床上的那小我私家越來越近,厲呈玦似乎可以看到蘇蕁緩慢眨動的眼睛,他一步一步的,清靜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他站在蘇蕁的眼前,四目相對時,蘇蕁才知道厲呈玦進來了,那一刻她意外的想要哭,就像是受了欺壓的孩子看到了自己的靠山,可是她生生的忍住了,麻藥的藥效已往了,蘇蕁的傷口處疼得厲害,比上次闌尾炎手術室還要痛。
厲呈玦走近,蹲下身體,和蘇蕁的視線平行,他的手輕輕的拂過了蘇蕁的面頰,手下的觸感異常的乾燥,不似平時那般濕嫩,她的皮膚原來就很白,如今卻白的嚇人,像是白紙一般。
唯一沒變的是蘇蕁那眼神,桀驁不馴的眼神,似乎是從那天下午開始,蘇蕁就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感受異常的不舒服,他伸手想要去遮住蘇蕁的眼睛,蘇蕁卻突然開了口。
“我現在這樣你滿足了嗎,你放過我吧,放我自由。”一滴清淚順著蘇蕁的眼角悄悄的滑落,落進了厲呈玦的視線中,厲呈玦的呼吸一滯。外貌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然而心中卻已經千瘡百孔,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蘇蕁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讓他放手,
他以為蘇蕁會因為傷口痛而流淚喊疼,他以為蘇蕁會懺悔她自己做的事情,他沒想到,蘇蕁居然會這樣,而且蘇蕁這話聽起來,她狠下心開了那一槍竟是為了想要脫離。見厲呈玦沒有說話,蘇蕁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眼中的淚水被擠出來,迅速的滑落,宛若他世界的一道微光。
“好,我放手,在我脫離重症監護室之後。”厲呈玦的聲音不大不小,卻重重的敲擊在蘇蕁的心上,終於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心中有的是更多的失望,甚至是絕望,他終於允許放手了。
“謝謝。”蘇蕁一直閉著眼睛,她不敢睜開眼睛,她怕看到厲呈玦,她怕看到厲呈玦之後她會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她怕……失去了他,她畏懼的事情真的許多幾何,一小我私家的夜晚,缺了一塊的心,一小我私家的生活……
“不外, 在脫離之前,我問你幾個問題,蕁蕁你要乖乖的回覆我。”
“……”蘇蕁點了點腦殼。
厲呈玦的手擦拭著蘇蕁眼角的淚水,牢牢盯著她緊閉的眼睛“蕁蕁,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
“不要輕信此外男子,你知道你很傻的”
“好。”
“你愛過我嗎?”
“……”蘇蕁的牙齒咬了咬口腔裡的肉,直到疼痛感襲來,她才啟齒“沒有愛過。”
“蕁蕁,你說謊。”
“沒有。”
“好,我相信你。”
“……”
“蕁蕁,可不行以再笑一次一次給我看看,說一句你愛我。”
這一次蘇蕁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啟齒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徐徐的睜開了眼睛,嘴角上揚,眼角的淚水已經乾枯,在臉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淚痕。
“好,好好照顧自己。”語畢,厲呈玦摘下臉上的口罩低頭在蘇蕁的額角落下一吻,身下的蘇蕁笑顏如花,就連眼角都微微的翹起。
“嗯。”
“不要再這麽激動的傷害自己了,沒有任何人值得你這麽做,你知道嗎?”
“知道了。”
一問一答的模式,蘇蕁雖然都只是簡樸的回覆,可是她卻異常的享受,不是內容,而是和她講話的人,她期待厲呈玦可以再多說幾句,可話音落下的時候,厲呈玦已經站了起來,重新戴上了口罩,拿起蘇蕁那隻完好無損的手,一個一個手指的挑了起來。
“蕁蕁我記得你問過我問為什麽喜歡這樣的擺弄你的手,今天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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