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蕁的日子過的並沒有想象中來的痛苦,她的身邊除了睡覺的時候,幾乎都有人存在,似乎生怕她想不開做什麽傻事一樣。
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俞初心上午出去面試的時候,就是童沫琪陪著她,時漠謙小朋友現在會拉著蘇蕁的手讓蘇蕁陪著他玩,教她畫畫。
時漠謙小朋友抱著畫畫本和筆可以一天坐在那裡不講話,起初時漠謙小朋友進來的時候會默默的推開每一個房間的門,似乎在找尋著什麽一樣,找遍所有的房間之後會跑到蘇蕁的身邊直勾勾的看著蘇蕁的眼睛,像是有話說一樣,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講過話了。
蘇蕁不明白,童沫琪說時漠謙小朋友是在找瞳瞳,接連幾天都是這樣,後來也許是知道瞳瞳不在這裡了,進門之後他不再到處去找了,而是乖乖的抱著話本坐在小桌上畫畫。
每天早上的時候,趙恆會買早餐送過來,中午的時候會給她叫外賣,晚上就會買東西來給蘇蕁做一頓大餐,一周的時間,每天趙恆來的都很準時。
每當看著趙恆忙碌的身影的時候,蘇蕁的心裡漸漸的好像感覺到某些事情,以前趙恆摸她的腦袋的時候,她只會給趙恆一個奇怪的眼神,現在她會把趙恆的手拿開,然後很無力的白他一眼,不知不覺中彼此的關系拉近了很多。
一周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俞初心在另外一家電視台找到了工作,蘇蕁的身體恢復的很好,行走自如,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就連氣色都好了很多,而厲呈玦自從那天從醫院離開之後,他們之間徹底的沒有聯系,蘇蕁偶爾會刷刷新聞,關於世紀的事情,出面的都是楚易痕,厲呈玦沒有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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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身邊都有人,蘇蕁連傷心的機會都沒有,漸漸地想要哭泣的欲。望就這樣慢慢的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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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北部的某座山,此時正是夏秋交替的季節,山間的紅楓漸漸的開始展現自己的美麗色彩,樹木依舊是如以前那般的鬱鬱蔥蔥,險峻的盤山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車子如同幽靈一般快速的前進著,看起來特別的驚險,似乎一個不小心,車就能直接墜下山崖,無疑的車毀人亡。
所幸最後黑色車子穿過盤山公路,駛入了山間的一條路。
一切似乎看起來沒有什麽變化,然而在潛移默化中變得地方又有很多。
山間的那幢別墅依舊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麽變化,別墅周圍的那幾棵粗壯的法國大梧桐的葉子已經變成了黃色,地面一層金黃的落葉,一位老婦人拿著工具清掃落葉,時不時的看向不遠處正在打太極的兩個年齡相近的中年男人。
附近有車的聲音傳來,老婦人扔下手中的工具,看向停在門口空地上的那輛黑色的車輛,然後快步的走上前去。
黑色的車門被從裡面推開,男人從車中走下來,他拿掉黑色的墨鏡,走向了正在打太極的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穿著灰色練功服的人看到來人的時候,和另外一個人慢慢的分開,他抬手手心往上慢慢的向上平移,然後手心向下慢慢的收了氣,這才收腿,看向來的年輕的男子,中年男人眼角的皺紋裡是遮掩不住的笑容。
“爸。”厲呈玦走到男人的面前站定,看著中年男人眼角的皺紋。
“來了啊,走陪爸去下盤棋,老吳啊,我們改天再好好的切磋切磋。”厲少新舉手拍了拍厲呈玦的肩膀向別墅走去。
穿過大廳,別墅的花園裡有一個小涼亭,裡面有一個小桌子,花園裡的花已經破敗的差差不多了,厲呈玦還記得之前蘇蕁來的時候看見這裡的花興奮的不得了,
他的視線裡似乎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針織衫的女人站在花叢中笑的開心,厲呈玦收回視線,眼神更加的寒冷。坐在小桌邊,厲呈玦拆開旁邊的盒子把裡面的象棋排列在棋盤上,對面的厲少新扯了扯練功服的袖子,倒了一杯涼茶喝了一口。
“這段時間我看了不少關於你的新聞,兒子,你做的很好。”
“謝謝爸誇獎,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厲呈玦帥放在自己面前的位置上,布好了棋抬頭看看厲少新,厲少新的精神看起來比四月份好了很多,五十多歲的年紀,兩鬢卻已經花白。
“嗯,也真的難為你了,沒想到宋溪居然會容忍成樓做出那樣的事情,成樓也是,以前多乖的一個孩子,沒想到,哎,來,讓爸看看你的技術有沒有長進。”
將和帥開始廝殺,好幾次帥明明能夠進攻,可厲呈玦卻動了炮,一場下來,厲呈玦敗得很慘。
“我輸了。”看著帥被厲少新拿在手中,厲呈玦確實已經輸了。
“怎麽了,今天心不在焉的。發生了什麽事情。”厲少新從厲呈玦開始頻頻走錯開始就發現了厲呈玦在走神,而且看起來很不開心。
厲呈玦沉了一下氣,放下手中的車,看棋盤看的出神“爸,當初媽死了之後,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如今她似乎遇見了同等棘手的事情,失去了蘇蕁,他恨,卻還是掩蓋不了心缺了一塊的事實。
厲少新端著涼茶的手頓了頓,果然是有事情,原來是為情所困,想起死去的愛妻,厲少新的臉上的笑容也褪去了,他空下手開始把象棋收進盒子中。
“我聽老吳他們說了,你五月初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女孩子,我當年啊,你媽媽走的太突然,知道她出車禍的時候我正在商場裡給她買禮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