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愛的男人關心是種什麽樣的感覺,此刻的俞初心深有體會,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窮困潦倒的時候突然間什麽都有了,現實的一切,不是虛幻的想象,而是觸手可及的現實,毫不避諱的擺在她的面前。
俞初心雖然極力的想要掩飾自己的興奮,但是她上挑的眼角還是暴露了她現在興奮的心情,她曾經做過最壞的打算,只不過沒有想到幸福會來的這般的突然。
有人說女生追男生的話會讓男人覺得這個女人不矜持,但是也有話說女追男隔層紗,俞初心突然覺得古人好智慧,如果她不開口的話,他們之間要熬到何年何月。
“看你一副花癡的樣子,給你紙擦擦口水啦。”蘇蕁抽了張紙遞給了俞初心,她只是開開玩笑的,沒想到俞初心真的將紙接了過去,擦了擦嘴角,“心心,你桃花毒中的不淺啊。”
“什麽桃花毒?”俞初心鎮定的轉過頭來,眼角的弧度已經降了下來,手機的屏幕也已經黑了,俞初心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好像一直在走神,她猶記得蘇蕁剛剛讓她擦擦嘴角,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手,一張乾燥的紙巾正被她牢牢的抓在手中,已經扭得不成樣子了。
“心心,你要不要找個鏡子照照你現在你現在的樣子,你的表情在說春天來了。”蘇蕁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她側著腦袋看著俞初心,就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都是那麽的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可言。
烏黑的長發垂了下來,把臉襯托的更加的小了,俞初心絲毫不誇張的覺得自己的手掌完全可以把蘇蕁的臉蓋住。
“哪有春天,我就知道秋天快來了,蕁蕁,你的臉看起來好蒼白,很難受嗎?”
“不難受,失血過多而已,沒什麽事情的。”說話的時候又湧出了一股熱流,蘇蕁的手按在肚子上,看起來異常的疲憊,她的眼睛已經不能完全睜開了,半眯著好像在打瞌睡一般,她抬手衝俞初心擺了擺手,看起來綿軟無力。
俞初心的視線圍著後座看了一圈,然後拿過身後的毛毯蓋在了蘇蕁的腰腹以及腿上。戰亂九荒
醫院距離蘇蕁住的地方並不是太遠,一路上,俞初心盡可能的活躍氣氛,但看到蘇蕁虛弱的樣子的時候覺得自己所做的真的很無力。
到了公寓,照例,蘇蕁坐在輪椅上被趙恆推進了電梯,電梯裡恰好有一個大媽,大媽是物業的人,平時公寓裡的人她差不多都認識,看到蘇蕁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很熱情的問東問西的。
就連一向會說的俞初心都覺得這個大媽是個很棘手的人物,
出了電梯的時候,大媽一再吩咐蘇蕁要好好的休息,最後還是俞初心推著蘇蕁快速的離開了電梯。
進了公寓,蘇蕁被俞初心攙著坐在了床上,陽光尚好,並不比昨天的天氣差。蘇蕁剛坐到床上,門鈴的聲音就響起了。
平時來過這裡的人只有趙恆而已,蘇蕁想下床去看是誰,卻被俞初心及時的穩住了。
俞初心跑到客廳的時候,趙恆正在開陽台的窗戶通風,聽到門鈴聲時,他也跟著走了過來。
門外站著一個中年婦人,俞初心並不認識這個人是誰,婦人的手中提著一個保溫盒,開門的時候,她的臉上掛著微笑,看起來很慈祥的一個中年婦人,但是兩人不認識這個人是誰,就沒有放這個人進來。
三個人聊了一番之後,最終中年婦人拿著手中的東西離開了,很落寞的身影。
俞初心正在想著和蘇蕁怎麽說的時候,蘇蕁正站在臥室的門口扶著臥室的門顫巍巍的站在那裡。
俞初心心中一驚,連忙走了過去,剛想開口問蘇蕁看到了什麽,蘇蕁卻開口了。
“剛剛那個是林媽吧,我都看見了。”蘇蕁緩慢的轉身走向臥室,俞初心快速的跑到了蘇蕁的面前攙著蘇蕁。
“蕁蕁,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我都看見了,我沒事的,林媽是他那邊的人,謝謝你們沒讓她進來。”蘇蕁坐在床上,腰腹以下蓋著薄被,閉著眼睛坐在那裡倚在豎起的枕頭上。冷情殺手的穿越老公
“蕁蕁,好了,都已經過去了,你想吃什麽,我去買來做,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的養好身體,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俞初心再看向蘇蕁的時候,蘇蕁依舊是緊閉著眼睛,牙齒用力的咬著下唇,似乎是在隱忍著些什麽。
俞初心又看了兩眼,然後離開了臥室,她特意的關上了臥室的門。
走出臥室的時候,客廳裡空蕩蕩的,趙恆並不在,但是趙恆的外套還放在沙發上,俞初心面對著這一室的寂靜,突然間覺得好無力。
蘇蕁現在這個懨懨的樣子,她從來沒有見到,她見過的最過的也就是蘇蕁受了委屈,然後在她的眼前落淚,從來沒有表現出現在這樣的狀態。
虛弱,蒼白,身心憔悴,一種好像失去了全世界的感覺。
換做以前那個俞初心的話,她真的會二話不說的找到那個男人,先狠狠的打他一段,然後再慢慢地算帳,但是現在不同了,她已經不是那個衝動的她了,她也知道暴力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特別是心裡的傷。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的讓蘇蕁接觸一些正能量的東西,然後讓蘇蕁慢慢的走出這段陰影吧,雖然不能變成以前那樣的樂觀自信,但最起碼也要能夠發自真心的笑笑,至少不是現在這幅悲痛欲絕的樣子,有些事情不能強求,有些事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俞初心深知。
俞初心在客廳站了一會兒,沒有再回臥室,而是走到了廚房,廚房裡很乾淨,她打開冰箱,想要看看有什麽東西,結果只有幾桶泡麵清一色的待在角落裡。
俞初心記得以前蘇蕁的冰箱裡無論何時都會有一些生鮮的食物,最起碼的還會有些她最喜歡的老酸奶,至少不是像現在這般的單調。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全然不知,她也不能去問。
樓下,還在行駛中的路虎猛然停了下來,發出了微微的有些刺耳的刹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