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楚易痕端起咖啡,掀起眼皮特別淡定的看了一眼對面一臉不可思議的男人,那種感覺就像是向別人問他有沒有吃飯,他說吃了。
“我看你們幾個除了那個奶爸,其他的都不正常了,幫我把這個交給阿玦,我先走了。”說完,男人把手邊的一個文件包推到了楚易痕的面前,然後站起來邁開長腿。
“顧辭還沒出來?”
“懸!”男人打了個響指,瀟灑的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楚易痕低頭拿起桌上那鼓鼓囊囊的文件猶豫了一下,然後拿著東西離開辦公室,向同層的另一間辦公室走進去。
辦公室外面幾個秘書正在兢兢業業的辦公,蘇瑾看到了楚易痕,連忙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走到了楚易痕的旁邊。
“哥,厲總今天的情緒不太對,剛剛蕭總剛打開門還沒進去就走了,需要我幫你送進去嗎?”蘇瑾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畫著淡妝,表情一如既往的溫柔,完全褪去了平時那種女強人的氣場。
楚易痕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包“你都說了他情緒不對,還是我進去吧。”
“那好吧,我回去工作了。”
“嗯。”
楚易痕拿著文件包敲了兩下門,然後直接推開門,沒有遭遇蕭逝之前那種被文件夾砸的遭遇。
他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厲呈玦手中拿著簽字筆,手邊放了一大堆的文件,一切看起來和往常似乎沒有什麽異常,除了房間中低的有些過分的溫度。
楚易痕一個大男人,穿著襯衫從門口走到辦公桌的短短的路程中都被逼人的寒氣弄得全身發冷。
走到辦公桌前,楚易痕直接將文件包放在了辦公桌上“蕭逝剛剛送來的,放這了。”重生蟲族之顧唯
說完楚易痕沒做任何的停留就離開了辦公室,厲呈玦直到看完了手中的文件,龍飛鳳舞的簽完自己的名字,才抬起頭看向那個鼓鼓囊囊的黃色的文件夾。
他拆開文件夾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並不是他現在最想要的東西,但卻是有用的東西,厲呈玦隨意的翻看了一下,然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中,
當說到蘇蕁這兩個字的時候,厲呈玦突然停頓了一下,心口抽痛,他始終不願意相信蘇蕁真的對他沒有任何的感情,可眼下呢,那個男人都已經照顧到她的家裡了,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蕁一定特別的恨他,就連他自己都特別的恨自己乾出了這樣的混蛋事。
有些事情,即使不願意相信,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想到蘇蕁也像躺在他身下一樣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剛剛還平靜的厲呈玦直接掀翻了旁邊的電腦,而後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暗色的桌子上瞬間空無一物,坐在辦公桌後的厲呈玦一腳踹上了桌子,椅子隨著力量的方向向後滑動了一段距離,然後猛地撞在了牆上。
背倚著偌大的落地窗,厲呈玦無力的扒著頭髮。
他愛她入骨又怎樣,她一轉身還是躺在了別的男人的身下,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而和他在一起的幾個月裡,她的安全措施卻做得極好。
這對於厲呈玦來講是一個莫大的諷刺,諷刺他這麽多年的深愛在蘇蕁的面前只不過是幾個月的魚水之歡的情誼而已。
她愛的不是他,以前他不相信,現在他相信了,以前的他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自從昨天從醫生的口中聽到蘇蕁肚子中的孩子僅有一個月開始,一顆受精卵的形成不過只需要兩三天,即使他再怎麽不願意承認,那個孩子也不是他的。
真的很可笑呢,他們分開兩個月了。
越想越煩躁,沉默下來的厲呈玦猛然站起來提起旁邊的椅子不顧一切的砸了出去,而後拿著車鑰匙大步的摒棄了這一片狼藉。
門外工作的幾個人聽著辦公室裡傳來的接連不斷的聲響,一個個更加專注的處理工作,生怕出了一點錯誤就被老總抓進去,畢竟長著眼睛的人都知道今天的厲呈玦不只是吃了炸藥,他根本就是全身綁滿了炸藥。傻王的殺手傻妃.A
裡面的巨響剛停下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厲呈玦黑著臉一陣風一樣離開了。見厲呈玦走遠,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都不敢說話,一個個很認真的工作,生怕厲呈玦突然間回來抓住他們。
蘇蕁坐在床上看著俞初心像是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忙前忙後的,心裡稍微舒服了點,還好現在她還不是一個人,人真的是越長大越害怕孤單,就像現在的她,以前在她的世界裡不知道孤單為何物,現在孤單在她的世界中已經成為了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房間裡本來就不亂,在俞初心的收拾下顯得更加的明淨了,臥室的門開著,蘇蕁隱隱約約的能夠聽見廚房裡傳來的做飯的聲音。
“心心,好了,你不用這樣的,你這兩天不用上班嗎?沒必要為了我耽誤工作的,我可以的。”
俞初心將收納箱放進了櫃子中, 向蘇蕁走了過來,想起工作的事情,一臉的釋然“我已經辭職了,這兩天在找工作,正好沒事,還是說你嫌我煩了”
關於工作的事情,俞初心沒有多說,這份工作是怎麽來的,她再清楚不過了,和那個人有關的一切,她都想要放棄,雖然現在下一份工作對於她來講還是一個未知數,俞初心做了很多的打算,她最壞的打算就是像以前一樣繼續去做她的跆拳道教練,工資雖然沒有電視台的高,但是足夠她生活的。
“哪有,你怎麽把工作辭了?”明明她以前說過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的。
“不想了,好怕下次再得罪了哪個被送去非洲就完了。”俞初心打趣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輕松自然的,倒也沒有什麽異常。
蘇蕁也就相信了,上次俞初心去的地方確實太爛,連訊號都沒有的地方那得落後到什麽程度,像她的家一樣嗎,她記憶中的那片花海就是在大山之間,那也是很落後的一個地方。
對於家,蘇蕁異常的渴望找到,但這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十二年了,她現在還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