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似乎就是按照蘇山的說法上了在她眼裡如同賊船一般的厲呈玦的車。
B市這個月份的天氣還是很冷的,特別是剛從溫暖的病房中出來,站在沒有暖氣沒有空調的室外,蘇蕁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雙手不斷的摩擦著汲取著溫暖。
前面蘇山的車已經啟動了,蘇蕁剛轉身準備按照蘇山說的上厲呈玦的車的時候,視線中突然一片黑暗,她剛想要伸手把遮住了視線的溫暖的物體拿下來的時候,耳邊就傳來的男人的聲音,責怪的聲音,以前那個蘇蕁聽見了會覺得很暖現在這個蘇蕁聽見會想要躲避的聲音。
“別亂動,不知道今天多冷嗎,穿著這麽少。”厲呈玦阻止了蘇蕁掙扎的動作,將剛剛扔在蘇蕁身上的大衣,向下大體的整理整理,偌大的大衣將蘇蕁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衣服上還在散發著溫暖,瞬間將蘇蕁身上的寒驅散的一乾二淨,沒有任何的味道,只有溫暖的感覺,蘇蕁詫異的回頭,身後的厲呈玦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只是看著就很冷的穿著。
那一瞬間,蘇蕁恍惚的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個厲呈玦還是以前的那個厲呈玦,但也就只是一瞬間,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蘇蕁了,厲呈玦對她所有的所有已經刻在了身體的最深處,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有些事情並不會隨著這個人的改變而改變。
厲呈玦直接走上前擁著裹著像隻熊一樣的蘇蕁向旁邊的車走了過去,即使是隔著厚厚的大衣,厲呈玦都能夠感覺到蘇蕁身體的僵硬,他只能將蘇蕁擁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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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門被打開的時候,沉默的蘇蕁難得的發出了聲音。
“厲呈玦這就是你所謂的其他的方法?從我的家人下手?”
蘇蕁抬腳上了車,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厲呈玦沒有講話,而是扯過了一邊的安全帶給蘇蕁系上,在經過蘇蕁高高隆起的腹部的時候,厲呈玦的動作變得更加的輕柔了,小心翼翼的。
隨後厲呈玦坐到了駕駛座上,車輛緩緩的啟動,跟在前面那輛保姆車的後面,哪還有以前他開車時飛起來般的速度。殘王毒妃:本宮有系統
“不管你說什麽,我現在只是想要為你和孩子多做一些事情,無論你接不接受,我隻想對你們好。”車平緩的行駛在路上,厲呈玦的視線仔細的看著前方,就連一個刹車都是很平緩的。
完全看不出以前那個喜歡飆速,
喜歡急刹車的厲呈玦的影子,但是終究怎麽改變,他做過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嗬,厲呈玦你配嗎,我就問你一句話,你配嗎?還有別以為告訴我啊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就能夠和你在一起,我告訴你,你真的想多了。”
車停在十字路口等著綠燈,蘇蕁的視線始終看著窗外,突然間她感覺到肚子上似乎覆上什麽,他低頭就看見厲呈玦的手正放在她的肚子上,而他的視線正在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那種眼神似乎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意味。
“寶寶們聽話了,沒鬧,你的脾氣還是一樣,一點都沒變。”厲呈玦收回手,踩下了油門,肚子裡的寶寶真的很聽話,沒有再鬧。
身上的大衣像是會自動發熱一樣,蘇蕁的身體暖融融的,車裡的溫度也很高,旁邊那個隻穿著單薄襯衫的男人看起來似乎是感覺不到冷一般。
蘇蕁沒有再說什麽,他們之間真的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了,厲呈玦想要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好了,她只要保護好寶寶和自己就夠了。
車隨著的保姆車駛進了車庫,車停下,蘇蕁剛想要伸手去解安全帶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卻先他一步幫他幫安全帶解開。
看著那個近在咫尺的男人,蘇蕁面無表情的打開了車門,然後直接推開門走了下去。
前面車中的蘇山已經在傭人的幫助下坐在了輪椅上,正衝著蘇蕁招著手,厲呈玦則直接穿著單薄的白襯衫叫來了幾個傭人正在搬車裡的東西。
那個單薄的高大的身影在一群穿著保暖衣物的人中格外的顯眼,蘇蕁的手抓著大衣的領子,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一眼。
然後一邊脫下披在身上的大衣一邊走向了那邊正在忙碌的男人,她手中抱著大衣,拍了拍厲呈玦的手臂,在厲呈玦轉身的一瞬間,蘇蕁將手中的東西全部塞進了厲呈玦的手中,而後平視著前方迅速轉身直接走向了蘇山的方向。一點浩然氣
“爸,找我有什麽事情?”剛剛下車的時候,蘇蕁清晰地看見蘇山正在衝著她招手,雖然沒有聽見喊她的名字。
傭人推著輪椅,蘇蕁站在旁邊,不遠處的那個男人正在看著她,手中的衣服還散發著屬於蘇蕁的味道。
“沒什麽事情,我是想要你們一起走的、”蘇山示意著傭人停下了輪椅,蘇蕁從旁邊傭人的手中接過了雙拐遞到了蘇山的手邊。
面無表情的說道“爸,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有腿能走,不用我們一起的。”
蘇山接過雙拐,撐著慢慢的站了起來“你這孩子,到底是在鬧什麽別扭,我看呈玦這孩子挺好的,這麽冷的天把衣服給你穿了,他自己就穿的那麽的少。”
聽到這裡,蘇蕁無言以對,她呼出了兩口氣選擇了沉默,這才多久,蘇蕁就發現爸爸心中的那個天平已經偏向了厲呈玦那邊了, 這是什麽節奏。
“還冷不冷?”耳邊突然傳來了厲呈玦的聲音,蘇蕁還未來得及動作,腦袋山就忽然覆上了一個溫熱的物體,兩人的額頭相抵著,她的臉承受著厲呈玦呼出的溫熱的氣體。
不過很快就分開了,面對厲呈玦這樣的動作,蘇蕁是徹底的無語了,冷不冷是接觸額頭就能夠感覺到的嗎,那樣明明是試有沒有發燒的,然而蘇蕁還沒從厲呈玦這個不符合常識的動作中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面蘇山那疑問的眼神。
當下,蘇蕁立馬推開了厲呈玦緊貼的身體,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還刻意的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和身邊淡定的厲呈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爸,那個什麽,我們以前的關系很要好的,這樣已經習慣了,那個……”
“我知道,蕁蕁,看到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別總是擺著一張臉。”
蘇蕁還沒搞明白蘇山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蘇蕁已經拄著雙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