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男人的聲音剛落,他食指指著的那個男人立馬咚咚咚的向訓練室的中間跑去。
偌大的訓練室,每一處都在彰顯著她的奢華,歐風古樸的窗戶一直落到底,幾乎毫無阻擋的讓室外的光悉數照進了訓練室,床邊一排排順滑的褐色絲綢製窗簾被固定在一段,窗簾的底部時不時隨著室內的掠過香檳色的地墊,窗戶的兩旁垂掛著兩個巨型的沙袋,整個訓練室內的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不知是因為裝飾的色調,還是因為訓練館中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
剛剛開口的那個男人此刻正坐在訓練館入口處的棗紅色的沙發上,左腿優雅的搭在右腿上,他的身後是一扇金色的看起來尤為沉重的大門,他的目光緊隨香檳色地墊中間那個穿著白色訓練服的纖細的身體,那眼神中蘊含著的似乎是無邊的輕蔑,只有輕蔑。
俞初心的身體對比這在場的男人雖然小了不少,蘊含的力量卻是不容小覷的,在不遠處的沙袋下面橫七八豎的躺著四個男人,每個男人都是一副傷痕累累的樣子,露出的地方無一不帶著傷,雖然傷的很重,但這些男人只是安靜的躺在在那裡,忍著!整個訓練室裡安靜的只有拳腳相加的聲音。
俞初心錘了錘腦袋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比剛才的那些都要壯不少,據她目測,這個男人的身高將近兩米。
她向後退了幾步,擺了姿勢,突然向男人衝了過去,她一腳踢向了男人的腦袋,然後落地踉踉蹌蹌的險些摔倒,面前這個魁梧的男人像是山間盤在石縫中的一棵松一樣,依舊穩穩的立在原地。
饒是她的段數再高,也躲避不了體力嚴重消耗的這個事實,而且這段時間吃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她根本就提不上什麽力氣,俞初心攥了攥拳頭,觀察了一下這個魁梧的男人,想著該怎樣才能把他像剛才那五個人一樣打趴下。
即使訓練館中的中央空調在不斷的吹著,俞初心的額頭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沾滿了汗水,她無意間側臉看了一眼遠處那個悠閑的男人,忍不住的罵出了聲。
“真特麽的夠狠的。”俞初心泄憤般一腳衝著眼前高個男人的胸膛踹了過去,在對打的過程中,不襲擊男人的致命弱點,這是俞初心的原則,而那些男人不能還手是顧辭的要求。
俞初心發誓她的聲音只能的很小,小的好像沒有發出的一樣,可遠處的顧辭像是聽見了一般突然發出了聲音。
“俞初心,說好的六個人,現在還有一個,如果打不過的話就乖乖的收手吧,不然等會兒就只要我抱著你走的份了。”
看著男人笑的一臉的燦爛,她的腦袋越發的暈眩,視線也漸漸的變的模糊了起來,但是俞初心這個人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則,那就是絕對不能輸了氣場,說白了,就是打死都不會認輸的,而此時她正在堅持著不讓自己暈倒,顧辭旁邊的那剩下的一個男人比這邊幾個人壯的多,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夠壯的了。
俞初心咬了咬牙齒,一把擦掉了頭上的虛汗,憤怒的對著顧辭的方向“誰說我要認輸了,我今天就是死在這裡我也不可能跟你認輸的,你就妄想吧。”
俞初心說完突然躍起一腳再次踹向了男人的腦袋,眼前越發的模糊了起來,四肢的力量不知在被什麽迅速的抽走,她用不上一點力氣,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像一片破敗的樹葉一般飄零,落地!
緊接著背部突然傳來了一陣痛感,繼而眼前一黑,閉上眼睛之間她模模糊糊的看到面前的男人倒了下去,然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最後一刻痛感襲來的時候,她的嘴角是上揚的,因為她遵守了自己的原則,她沒有認輸,哪怕是死,她也沒有向那個可惡的男人低頭,這就已經夠了。
俞初心躍起來的那一刻,顧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邁出一步之後便像瘋了一向快速的向俞初心的方向跑過去。
雖然他的速度很快,但終究是晚了一步,俞初心整個人跌到地上身體迅速的扭曲了一下,然後便是徹底的寧靜,顧辭慌忙的抱起了俞初心,拔腿快速的向外面跑去。
“快點去把車開到門口,快點去啊,一個個都是死人嗎?”剩下的那幾個完好無損的男人迅速的跑了出去,潔淨敞亮的走廊裡頓時都是皮鞋撞擊地面的聲音。
顧辭低頭無意間看見了俞初心嘴角帶著的那一抹笑容,到了這樣的關頭俞初心居然還能笑出來,顧辭心裡有些後悔了,他明知道俞初心是一個那麽倔強的女人,他卻還去挑戰她的極限。
但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因為不去挑戰她的極限的話,他還能躺在她的懷裡這樣嗎。
三個小時之前,俞初心家的洗手間。
顧辭極為享受的親密的貼著俞初心的身體,臉埋在俞初心的脖頸間貪婪的汲取俞初心身上的味道,那股讓他思念已久的味道,不同他以往接觸的那些女人身上價格昂貴的香水味,俞初心身上沒有噴任何的東西,卻散發著一股讓他沉溺其中淡淡的奶油的味道。
這是顧辭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俞初心的身體,他極為貪婪的又把俞初心拉近了一點,鏡子中俞初心的眼睛狠狠的盯著顧辭,俞初心覺得顧辭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你特麽的抱夠了沒有,是不是想打架?”俞初心咬著牙齒,,極為壓抑的聲音從牙縫中滲出來,這個男人真的是太過分了。
“你就這麽喜歡打架?”顧辭查過俞初心的檔案,高中時期以及大學時期,俞初心因為打架鬥毆的事情被學校記了幾次過,高中好幾次險些被學校開除,大學沒有高中嚴格,倒是沒出什麽事也因此俞初心找工作變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畢竟那些記的過全部都是記在檔案中隨著她的。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我從來不屑用嘴說。”說話的期間,俞初心暗暗的用手肘想要襲擊顧辭,沒想到顧辭卻放開了她的身體。
“那行,既然這樣,就用拳頭解決,拳頭解決不了的話,我們繼續用嘴來說。”說到“嘴”這個字的時候,顧辭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在俞初心的唇上落下了疑問。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甜美,於是用拳頭無法解決之後,此刻的俞初心華麗麗的躺在了顧辭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