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一隻樹袋熊一般趴在厲呈玦的背上,蘇蕁的腦袋暈乎乎的,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當然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的姿態支撐在男人的身體上。 美眸半睜,風情無限,厲呈玦只是微微的側過頭就能看見肩上的女人,令他為之傾倒的動人模樣,特別是在這般昏暗的環境中,若隱若現的,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悄無聲息的迅速醞釀、膨脹、變化著。
酒不醉人人自醉,蘇蕁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被她壓在身下的物體很舒服,而且還散發著一種安全的味道,讓她很安心,她的手抓的更緊了,半睜的眸子終於徹底的閉了過去。
一夜無夢,睡眠特別好,蘇蕁一直習慣蒙著腦袋睡覺,當她睡醒掀開被子脫離黑暗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變得很刺眼。
一陣微風透過窗戶的縫隙把奶黃色的窗簾吹得微微浮動,掃過白色的地毯,靜謐而美好。
蘇蕁雖然酒品挺好,但是每次喝完酒的第二天早晨她的腦袋總是暈暈乎乎的,經常很難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所以她很少喝酒。
而如今,躺在床上,蘇蕁的腦袋裡很是混沌,一時間沒想起來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的眼神環著臥室繞了一圈,並沒有什麽異常,還好還好。
她還記得上次醉酒後醒來後看見男人胸膛時那種錯愕驚訝的感覺,還好是在自己家裡,沒有發生什麽。
環視一圈之後,蘇蕁的眼睛意外的看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東西,一張白色的紙,紙上看起來好像寫著些什麽,而紙的旁邊放置了一隻黑色的筆,她想起來昨天只有厲呈玦來過。
蘇蕁的床是一張單人床,只要稍微的伸出手臂就能夠拿到那張紙,她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腦袋,屏著呼吸謹慎掀起身上的被子,睡衣還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蘇蕁算是松了一口氣,她期待著紙上的內容也是這樣的讓她放心就好了。
白色的紙張上,黑色的字體龍飛鳳舞,蒼勁有力,都說字如其人,蘇蕁第一次相信了這句話,只是紙上的內容似乎,
蕁蕁,錄音筆裡有一個很美好的故事,我想你應該會喜歡,記住,要言而有信。
看到這裡,蘇蕁才注意到旁邊放置的是錄音筆,她把那張紙重新放到櫃子上,然後從旁邊拿過一隻枕頭放在身後坐了起來,這才不以為意的按下了按鈕。
起初傳出來了是電視裡應該是電視劇的聲音,這算是什麽故事,讓她聽劇?不過接下來響起的男人的聲音讓蘇蕁明白了,這真的是個故事,但是至於美不美麗,她還不知道。
最先響起的是厲呈玦的聲音“蕁蕁,你趴我背上,就不怕我控制不住吃掉你嗎?嗯?”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沉,這樣的聲音代表著什麽,蘇蕁很清楚。
“不怕”
女人的聲音是蘇蕁的聲音,夾雜著一些鼻音,懶懶的,背景音裡還是電視裡發出聲音,蘇蕁想起這是昨天晚上她看的電影,那這件事情應該發生在昨天晚上,為什麽她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時趴在了厲呈玦的背上?
厲呈玦的聲音繼續傳了出來“為什麽”
“為什麽啊,因為很安心,很有安全感啊。”
隨後響起了重物落地身聲音,反正是好幾種聲音夾雜在一起,有些嘈雜,讓蘇蕁分不清是什麽聲音。
錄音筆裡蘇蕁軟軟糯糯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為什麽壓著我,好重。”聲音聽起來沒有剛才的聲音大,錄音筆的位置應該是放遠了。
聽到這裡,蘇蕁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隱隱約約的她還可以聽見沙發發出的輕微吱呀的聲音,那瞬間她想要關掉錄音筆,可結果她還是繼續聽了下去。
“因為我愛你,我想要你,很想,蕁蕁你呢?”
“我隻想睡覺,哥,你別壓著我了,好難受。”
“回答我的問題,我滿意了就放你睡覺,你愛我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好困”
“說你愛我,我就讓你去睡覺”
聽著聲音,蘇蕁以為自己一定不會說的,可結果嘞“好,我愛你,我要睡覺了”
“你愛誰,我是誰?”
安靜了幾十秒的時間,蘇蕁想想自己也許睡著了,結果約莫一分鍾時間之後,她有說話了,她說“你是厲呈玦啊”
後來一大段的時間裡又沒有了人說話的聲音,背景電影的聲音還在繼續,那證明錄音還沒有停止,差不多又過了五分鍾的時間,才傳來了男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還摻雜著一陣粗喘的呼吸的聲音,不用說,蘇蕁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蕁蕁,答應我,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這輩子你只能愛我”厲呈玦的聲音並不是很大,然而僅僅是聽著錄音,蘇蕁就能想象到厲呈玦的樣子,和當時的氛圍。
“好”
一個好字,讓蘇蕁瞬間覺得天好像塌下來了, 昨天晚上她究竟是怎麽了,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情何以堪,她知道自己喝醉酒之後會胡言亂語的,但眼前的事情如果用胡言亂語來和厲呈玦解釋的話,根本就行不通,因為對方是厲呈玦。
頓時,蘇蕁的心落到了谷底,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如果真的變成那方面的關系的話,總感覺很奇怪,而她也不能。
蘇蕁的手再次拿過旁邊那張紙條,言而有信那四個字就像是烈火一般炙烤著她的周身,厲呈玦當真了。
她呢,讓為什麽要當真,昨天那只是酒後的胡言亂語,於是,一向言而有信的蘇醫生這一次打算裝死,不,是裝死到底。
字條包裹著黑色的錄音筆一同被蘇蕁扔進了衣櫃下面那個帶鎖的抽屜裡,然後蘇蕁瀟灑的抽出鑰匙,放到了衣櫃與地方的空蕩處。
做完這一切,蘇蕁甩了甩腦袋,跑去洗漱,洗漱之後,蘇蕁又去給自己做了份簡單的早餐。
麵包剛剛放進嘴裡,臥室裡就響起了手機鈴聲,蘇蕁以為是醫院的事情,她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快速的走向了臥室。
當看到哥這個字的時候,蘇蕁關了鈴聲,拿著手機回了客廳繼續吃他的早餐,接著厲呈玦又打來了幾次,每次蘇蕁都沒有拒接,而是任由其響著,就當做是音樂享受了。
後來厲呈玦終於不打蘇蕁的手機了,而是發過來了一條短信。
看到那條短信之後,蘇蕁立馬跑到了自己的家門處,再三檢查門已經鎖好了,這才戰戰兢兢的繼續她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