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蘇蕁猛地推開厲呈玦提著自己的東西下了樓,她走的有些快,厲呈玦卻在後面跟著晃晃悠悠的走著。
“蕁蕁?”
“幹什麽?”蘇蕁連頭都沒有回。
“這些天和你在一起睡習慣了,今天晚上你不在身邊的話,我一定會失眠,你真的不在這裡住。”
蘇蕁突然回過了頭,狠狠的白了厲呈玦一眼,這個男人還可以再無恥一些嗎,這些天雖然每天晚他們睡在一個房間裡,但是!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睡一張床的,而且病房裡有陪床,厲呈玦雖然經常會趴在她的床邊睡覺,可他們什麽時候一起睡了?
“不!在!”這兩個字是從蘇蕁的牙縫中硬生生的擠出來了,她承認,和這個男人比無奈,他們倆根本就沒有可比之處!
蘇蕁走出了厲呈玦家,作為一個好鄰居,她特意把厲呈玦家的門關上了,正當她拉開手提包的拉鏈開始找鑰匙的時候,隔壁的門開了,厲呈玦腳上穿著素雅的灰色拖鞋直接走到了蘇蕁的旁邊。
她警惕的側身轉過頭看了看厲呈玦“你幹嘛?”
相對於蘇蕁的緊張,厲呈玦則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悠閑的倚靠在牆面上,不急不慢的開口“拜訪鄰居,處理好鄰裡關系。”
這個回答,真的是太勉強了,蘇蕁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
“你不用去上班嗎?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公休日。你就不怕你們老板扣你工資?”這曾經是蘇蕁最害怕的事情,以前的每一次兼職她都會在上班的前十分鍾到達工作的崗位,因為一旦遲到了就意味著自己距離交不起學費又近了一步,不過的她的盡職盡責也讓她有了額外的收獲。
“老板?”厲呈玦反問。
“你上次不是說你工資低,再這樣曠工,小心工資被扣光了。”
聽厲呈玦這樣說,厲呈玦站直了身體,伸出一隻手慵懶的揉了揉蘇蕁的腦袋,柔軟的頭髮觸感很好,“不會的,過幾天出差,這幾天都做的差不多了”雖然他平時管理的並不是太多,一些能處理的小事下面的人直接處理了,而一些決策不了的事情才會到他這裡,即使是這樣,每天的工作量還是很多,不過,用楚易痕的話說,他一天不在世紀,世紀是不會倒的。
“出差?去哪裡啊?”說完,蘇蕁才發現自己關心的好像有些多了,而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鑰匙。於是蘇蕁停止了與厲呈玦的談話,乖乖的找起了鑰匙。
“意大利,你和我一起去?”
後者直接選擇了無視,最終,在包包的最底下,蘇蕁找到了鑰匙,她打開了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厲呈玦,她讓他進來了。
一進門,蘇蕁就去陽台打開了窗戶,然後把整個房子裡能打開的窗戶全部都打開了。
暮春的天氣很暖,空氣中透著一種春天懶懶的感覺,微風拂面,感覺還不錯,室內的空氣加速流通,蘇蕁倒了兩杯水,給了厲呈玦一杯,自己端著水抱著抱枕懶懶的倚在了沙發上,感覺真好。
對面坐著厲呈玦,端著水杯眼睛不知在看哪裡,如同一個安靜優雅的王子一樣,蘇蕁不得不承認,厲呈玦不犯禽獸的時候,看著挺養眼的。
窩在自己的家裡,蘇蕁身心徹底的放松。
“哥,你會彈鋼琴嗎?”蘇蕁看著厲呈玦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些優雅的男人坐在鋼琴面前,悠然的曲調從他們指尖流淌的畫面,以前她在厲家有一次無意間在某間房間了看見過一家三角鋼琴。
“會。”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再無其他。
“我好想沒看你彈過,你什麽時候學的?”蘇蕁放下水杯,曲腿抱著抱枕,下巴擱在抱枕上懶懶的若有似無的看著厲呈玦。
“小時候,我媽教的……”
“宋阿姨居然會彈鋼琴……”說句不違心的話,蘇蕁有些不太敢相信,宋溪那麽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看起來,真的不像!
“……”
厲呈玦居然就這麽沉默了,這個話題也就這麽無疾而終。
蘇蕁倒也沒有覺察到什麽,她去拿起旁邊的酸牛奶喝了一口。
對面的男人卻突然站了起來,向蘇蕁這邊走過來了,然後坐在了蘇蕁的旁邊,不過並沒有什麽其他的舉動。
“蕁蕁,”
蘇蕁嘴裡咬著牛奶的吸管側過頭盯著厲呈玦。
“過幾天我出差,陪我去?”
又來了,蘇蕁搖了搖頭“不去,我的護照丟了。”
厲呈玦長臂一伸,把蘇蕁帶進了懷裡“補辦!”
“不去!不想去!”
“去看看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陪我去!”
看看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看沒有她以後他生活的地方,回憶他們的美好,對著那那四年孤單寂寞的生活說,看,我的摯愛回到我的身邊了,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孤單,不會再寂寞,不會再無數個失眠的夜晚靠著看那一張張照片上熟悉的笑臉入睡。
那段日子不會再重來,他也不會讓那段日子再重來,他現在有能力讓他的愛幸福。
蘇蕁還是搖了搖頭,趁著厲呈玦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往旁邊挪了挪,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為什麽不想去?四年前你不是說你很喜歡那個城市嗎,可你只在那裡待了一個星期就不見了。”
“長大了,愛好變了唄,我現在喜歡L市,我覺得挺好的,不去,堅決不去了。”不想再去面對一次了。
此時兩人之間已經拉開了距離,蘇蕁手中依舊抱著抱枕,床邊的紗幔在風的鼓舞下展露翩翩身姿。
蘇蕁躺在厲呈玦的身下無力的學著換氣,直到新鮮的空氣注入肺部,感受到那一股暖暖的感覺,她才察覺到了面前發生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沉淪了,沉淪在厲呈玦的吻中,不知不覺的沉淪在厲呈玦為彼此編織的情網中。
厲呈玦像是用盡了所有的耐心,他用力的撬開了蘇蕁的牙關,觸及到對方口中那股柔軟的時候,他立馬勾過來,用力的吮吸著。
安靜的室內,曖昧的聲音不絕於耳,只是沉淪在彼此的兩個人完全沒有察覺到而已。
“你買的牛奶味道不錯!”厲呈玦伏在蘇蕁的身上作勢的舔了舔嘴角。
味道,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