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從醫院的大樓出來了之後,坐進了車裡,一腳踩下了油門,想要飆車來釋放他心中的鬱悶和煩躁,可惜天不遂人願,車子剛剛開出沒有十幾米的距離,直接堵在了車流中。
他大掌一排直接拍在了方向盤上,尖銳的鳴笛響徹整條馬路,周圍被堵住的車子裡的車主紛紛不滿的伸出頭來,想要痛罵這個囂張的人,可惜剛將頭伸出來,看到車牌的時候像是看到了聖旨一樣直接縮回了腦袋,戰戰兢兢的。
遇上堵車這種事情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顧辭耐著脾氣等了半天,可車流居然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而且後面堵上來的車越來越多,他甚至連退出的機會都已經沒有。
顧辭一拳更加大力的砸在了方向盤上,然後拿著旁邊的手機直接打開了車門,快速的向旁邊走去,看著堵得水泄不通的車流,顧辭忍不住的咒罵了幾句,而後一邊打手機一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司機用自己能保證的最快最安全的速度趕到他們老板所說的那個地址的時候,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流出的汗,今天真的不是一個好日子啊,平時老板是挺好說話的,而今天看情況是很糟糕,非常的糟糕。
車停在路邊,司機下車快速的走到了顧辭的身邊,而後又去殷勤的幫顧辭打開了車門,看到顧辭上的是駕駛座的時候,司機的心裡狠狠的捏了一把汗,而後一張紅色的紙幣直接放到了他的面前,他戰戰兢兢的接過“你今天下班了,自己打車回去。”
說完這句話,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般,瞬間沒有了蹤影。
顧辭開著車向沒有人的道路瘋狂的飛馳著,他現在急需發泄有些自己的心情,但是及時車子已經飆到了最高的速度,他還是覺得難以發泄。
像是粘在心中一般,摳也摳不下來,就像俞初心之於他。
他內心深愛的人,但是他們再也沒有了機會,今天在厲呈玦的辦公室裡無意間聽見了楚易痕有女兒的事情的時候,顧辭的心裡的某些苗頭突然間發了芽。
以俞初心那樣的性格真的不會容許楚易痕犯這樣的錯,而另一方面,他的心裡確實非常的氣憤,當初他用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才勉強將對俞初心的那份深情隱藏在了心裡,因為俞初心一進選擇好楚易痕結婚了,那是俞初心的選擇。
曾經年少時,顧辭已經記不得自己在在哪裡看見過一句特別狗血的話,什麽如果愛她的話就要放她幸福,他那個時候想要放任俞初心自由的,沒想到自己卻讓自己掉進了一個深淵。
他放她自由了,他希望她可以慢慢的發現他對她的好,而不是強製性的,但是現實卻比想先殘酷的多得多,他放她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很多時候他都很不服氣,明明是他和俞初心先認識的,而且俞初心曾經還是他的女朋友,她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但是楚易痕好像並不知道這一點。
後來無數次跟在俞初心身後的時候,顧辭總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將她奪回來,然後最後,他不是沒有出手,就是沒有成功,楚易痕對俞初心的保護就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費盡了很多的力氣還是沒有打入。
今天去楚易痕的辦公室,看見沙發上那個女人的身影的時候,顧辭心裡的喜悅已經蓋過氣憤。
當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楚易痕下意識的就以為那那個人是楚易痕那個私生女兒的媽媽,以楚易痕的性格來看的話,怕是已經承認了那個女人他以為楚易痕終於放過俞初心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根本就是俞初心。
想到俞初心的臉,顧辭突然一個急轉彎,車子瞬間就沒了影。
顧辭到了酒店的時候,幾個員工早就已經到了,他直接走進其中的一件包廂,讓人送來了自己想要了就。
究竟能夠麻痹大腦,這一點是他難以抗拒的,可俞初心的樣子在顧辭的腦子裡卻是揮之不去的,沒有任何的方法。
酒一杯杯的灌著,可是他的大腦還是非常的清醒的。
又是一杯酒下肚,旁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顧辭煩躁的拿起來剛想到掛斷,但是看到上面的號碼的時候,顧辭還是接通了將手機拿到了自己的耳邊。
“幹嘛?”就連他的語氣中都充滿著怒氣,他現在真想一下子醉死過去了什麽都不用想,然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還是那個瀟灑的風流倜儻的顧少,但是想象終究無法別現在徹底的還原,他只能清醒著,痛苦著。
“你這孩子,怎麽跟媽說話的?”
顧辭突然笑了一聲,聽不出來究竟是什麽意思“好,媽,你究竟有什麽事情,我現在正忙著呢。”
“今天你把手痛的工作先放一放,晚上早點帶小然回來,今天是她的生日,這是你爺爺的意思。”
顧辭停了之後突然很想將手機扔出去,但是他還是耐心的說了了下去“媽,她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總要麻煩我啊,她小啊?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她自己沒有腿回去嗎,為什麽每次都要讓我送她回去,平時她已經夠麻煩的了。讓她自己回去。”
“這不是你爺爺的意思嗎,那爺爺不是也想看看你嗎,我們也是,你也不看看如果不是送小然回來的話,你一年能回家幾次,你回來過嗎,今天不管怎樣,你都乖乖的跟小然回來。”
聽著平時一向性格溫婉的母親生氣了,顧煩躁的捏了捏額頭“行行行,我知道了。”
“哎,你這孩子……”
“嘟嘟嘟……”
掛斷了電話, 顧辭直接躺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腳衝著旁邊一踢,耳邊響起了一陣玻璃碎的聲音,顧辭的細膩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想起那個叫於末然的女孩,顧辭就是一陣頭疼,爺爺當說所謂的他住的地方距離學校比較近,而且他們都是年輕人,交流起來應該比較有容易的理由,將於末然扔到了他身邊。
這一住就是三年,表面上的什麽和平相處,其實那人就是爺爺按在他身邊的一個眼線,根本就是一個移動的會說話的監視器。
一想起於末然,顧辭就越發的頭疼,這倒是什麽年代了,他爺爺的思想卻是封建的緊。
顧辭從酒吧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路上的車子不由得的又多了起來,不過還好,一路上還算是通常,當他到了咖啡店門口的時候,天色還沒有黑。
這是於末然兼職的地方,顧辭在車子坐了一會兒才拔了鑰匙準備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