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又是誰?”男人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響起。
蘇蕁的眼睛突然間好像被什麽遮住了,她努力地睜開眼睛,那一瞬間疼痛從四面八方襲來,她的身體很痛,但是並沒有什麽傷痕啊,終於她的眼前出現了光明。
與此同時出現在還有一個男人的臉,男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一如既往的陰冷,甚至帶著那麽一絲絲的憤怒。厲呈玦的雙手支在床上,兩人靠的很近,卻沒有任何臉紅心跳的感覺。
又是這樣的表情,蘇蕁直接側過了頭看向了掛在對面的那台電視,腦子中想的是剛剛的那個夢,怪不得會覺得畢竟會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原來她是在醫院。
右臂上打了石膏,疼痛已經緩解了不少,看來傷的不輕啊,蘇蕁在心裡暗暗的自嘲了一番,這種情況,應該是骨折了吧。
“康康又是誰:”厲呈玦的聲音再次在蘇蕁的耳邊響起。
想起那個讓她傷心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孩子,蘇蕁開口“我曾經的一個病人。”
厲呈玦抬起手站了起來,蘇蕁以前的工作他清清楚楚,兒科醫生的病人那也就只是小孩了。
蘇蕁側著臉沒有再去看厲呈玦。
醫生敲了敲門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是醫生來了,蘇蕁勉強接受厲呈玦的幫助坐了起來。
“你的右臂骨折,其他的地方都是擦傷,不是什麽大問題,現在已經打上石膏了,輸一個星期的消炎藥就沒什麽問題了。”
醫生是一個帶著眼睛的五十多歲的老頭,說話和藹可親的,蘇蕁說了聲謝謝,厲呈玦就和醫生走出去了。
門剛關上,就又別人推開了,蘇蕁的視線對著裡面刻意的沒有去看門口的來人。
“蘇小姐,吃飯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蘇蕁緩緩的轉過頭去,是別墅裡的傭人,手上提著幾個金屬的保溫飯盒詢問般的看著蘇蕁。
見蘇蕁轉過身來,她在一邊的小桌上擺開了一個小碗,然後盛出了雪白的湯,誘人的味道迅速的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蘇蕁卻沒有任何的味道,但無奈胃裡唱起了空城計、閃婚之嬌妻入局
門外,
安靜的走廊裡,剛剛那個老醫生站在厲呈玦的對面,表情有些艱難。
“厲先生,不打消炎針的話真的是不行的,因為要抗菌消炎,雖然厲太太的骨折不是很嚴重,但是消炎針是必須的。”
老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厲呈玦放在褲子口袋中的兩隻手拿了出來,垂了下去。
“我知道了。”說完,厲呈玦走向了和醫生相反的方向,有句話怎麽說的,自作孽不可活,厲呈玦真的是切身的體會到了。
他走到電梯的旁邊,下了樓之後,黑色的跑車留下了一些尾氣之後快速的離開了。
好像被帶走了什麽。
病房裡的傭人端著碗一口一口的喂著蘇蕁骨頭湯,蘇蕁總覺得很別扭,但是她的手臂根本就不能動,也只能這樣了。
傭人小心的喂著,蘇蕁強迫自己喝下去,一口一口的,一小碗見了底,蘇蕁擺了擺手手,傭人還想再說什麽,但是看著蘇蕁已經躺下去了,只能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收拾著東西。
不一會兒,護士推著小車進來,蘇蕁聽見了護士配藥的聲音,她緩緩的轉動腦袋。
在見到護士的那一刻,兩人皆是一驚,蘇蕁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因為那護士不是別人,而是以前那個總是和她作對的賈夢。
賈夢倒是沒有什麽,當看到蘇蕁的名字的時候她以為是同名同姓的,沒想到真的就是蘇蕁,一段時間沒見,蘇蕁的變化可真的挺大的。
賈夢配好藥水,將注射劑插進裝著藥水的袋子中“喲,還真的是蘇醫生你啊,真的是好久不見啊,最近過的怎麽?”
蘇蕁的淡淡的看了賈夢一樣沒有講話“……”她真的覺得無話可說。
賈夢將藥水掛在旁邊,“我好像有點自說自話的感覺,你要是過的好的話也不至於搞得骨折,而且還是在病房,那個男人對你不好吧?”
賈夢說話的語氣似乎沒有以前那種很嗆的感覺到,想法是很平靜的感覺。亂世之王
她走到蘇蕁的身邊,和蘇蕁的視線撞到了一起,她很淡定的拿過了蘇蕁的左右。
“真的是可惜了趙恆那麽好的人,可惜他一心的隻喜歡你,都看不到別人了。你知道嗎,趙恆要離開了,不知道離開多久,在那麽差的環境裡他一定很辛苦,你一定不知道的。”家門給蘇蕁束了輸完,繼續說道“你放心,雖然我們以前很不愉快,但是我不會公報私仇的,保證一針就扎進去。”
說著,賈夢拿過了針頭,冰冷的針頭貼在蘇蕁的皮膚上,只是一下,白色的軟件管裡就出現了紅色的血,藥水被打開。
藥水緩緩的流進蘇蕁的體內,賈夢拿著醫用膠貼貼好了軟管,“怎麽樣,我的手法很準吧。”
“我知道趙恆要離開,我們昨天才見過面。趙恆工作的地方條件確實很差,你知道他具體的位置嗎?”蘇蕁扯了扯微笑。
聽到蘇蕁這話,賈賈夢突然間也笑了笑,然後猛地湊到了蘇蕁的面前“他在哪裡?我只知道他去了中部的山區,不知道具體在什麽位置。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會扎針,到了他那裡,一定會有很大的幫助的,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這哪還是蘇蕁以前認識的那個賈夢啊,她居然放下了以前所有的高貴的姿勢說出了這樣的話,居然就只是為了趙恆要去的地方。
這是什麽?聽說有些人為了愛情真的能夠放下一起,賈夢就是那種人吧,這種人真夠勇敢的。
蘇蕁衝著賈夢伸了伸手“把你手機給我。”
賈夢聽到蘇蕁的話之後真的把手機掏了出來,但是當看到蘇蕁手上的藥水的時候,她連忙止住了動作。
“不行,你的手還在打著針,會鼓起來的,很痛,而且還要重新扎。要廢很多事情,對了你要我的手機幹嘛?”
蘇蕁撐起了身體,倚著,臉色很蒼白,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樣,她感覺疼痛好像緩解了不少。
“你打開備忘錄。”
賈夢低頭滑開了手機,按照蘇蕁說的做了“然後呢?”
蘇蕁閉著眼睛緩緩的說出了一個地址,一邊的賈夢越寫臉色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