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乘源被狗咬了,而且是被一頭瘋狗咬的。
這件事情在上層社會家族之中傳的沸沸揚揚。
令劉乘源感到奇怪的是,這種相當於家醜的事情應該被塵封,最起碼家族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會將這句話給說出去,將其給保護起來。
可是當他知道真相之後,他很憤怒,因為將這條消息散播出去的並不是他人,而是他的父親!
好吧,說出去就說出去吧,更加令他憤怒的是他的父親不僅將他被瘋狗咬了的事實給散播出去了,而且大肆宣揚劉乘源打了狂犬疫苗之後,並沒有什麽效果,反而精神有些不太正常,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患者,俗稱:神經病!
一怒之下,劉乘源收拾起東西直接翹家出走,他這一走走到了非洲,那種鳥不拉屎,女人去了會曬成不孕不育,男人出去了會曬出個XX染色體的地方。
而且一待就是五年。
在這五年之內,他過著非人的生活,他是一個雇傭兵,一個拿著微薄薪水還要幫人家出生入死的職業,險些有幾次他都被子彈打成個司馬遷。
不過好在守得雲霧撥青天,他終於被召喚回來,據說是回來繼承家業。
嗯,咱這一身高超的水平不放出去溜溜,那簡直就是埋沒人才!
於是,劉乘源回來了。
瓊花市,明月樓。
晚七點半,燈紅酒綠,霓虹閃爍。
酒店門口車水馬龍,停著各色各樣的豪車,今天是瓊花市最特殊的一天,幾乎整個華夏商業圈的巨鱷都齊聚在這個地方。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晚會,更是整個瓊花市政府,甚至上到中央都舉世矚目的:因為這將會宣布一個跨時代的項目。
“喲,這不是劉大少嗎?怎麽?從精神病院出來了?”
楚銘摟著一個三線明星從後面走來,滿臉的譏諷。
劉乘源猛一抬起腦袋,目光之中充滿了憤怒,我草你血媽,這可惡的老頭子竟然跟人家說自己去精神病院了,很自然的,他認為是他的老子宣揚出去的。
根據這個死老頭的脾性,還真有可能說出去,要不然他會將被瘋狗咬了的這等家族秘辛的事情拿出去大肆宣揚嗎?
“銘哥,你說這麽高檔的晚會,怎麽這些阿貓阿狗的都能夠進來呢?”楚銘旁邊的那個三線小明星趾高氣揚的說。
“哎喲,媛媛,你可別這麽說,這劉少怎麽也算是劉家的人,劉家在華夏可是很有名望的呢?雖然他被一條瘋狗咬過,還去精神病院呆過幾天,但是佛曾經曰過:要普度眾生,我們自然不能用有色的眼鏡去看待劉少的。”
楚銘嘴角上揚到一個弧度,話雖如此,可語氣之中的譏諷意味卻不少”
“劉少,這雖然是一場商業聚會,可是要是沒有舞伴的話,恐怕會很掉價的吧?這劉少剛剛回來,要不我幫你介紹一個舞伴?”
劉乘源吐掉口中叼著的牙簽,雙手插在口袋之中,隨意的說著:“銘少,你在講笑話麽?你覺得我會找不到舞伴嗎?”
楚銘臉色一變,“哈哈,我倒是想看看劉少會找一個什麽國色天香的舞伴呢,對了,雖然這明月樓的女服務員的姿色也不錯,可是他們的身份。……劉少肯定不會找這樣的女的吧?”
劉乘源哪能聽不出來楚銘的話外之音?
若是擺在之前,楚銘這樣跟劉乘源說話,恐怕劉乘源早就將他打死了。
這不是因為劉乘源剛回來,
秉承著低調做人的宗旨這才忍了下來。 其實這劉乘源也很苦惱,人家富二代來參加這個商業晚會怎麽也會是穿金戴銀的吧?
可是輪到劉乘源這個富二代身上,甭說穿金戴銀了,就說這身上的一套西裝都洗的掉色了。特別是這該死的腳下還拖著一雙人字拖:這都算哪門子的潮流裝束?
楚銘離開了,摟著那個三流小明星趾高氣揚的走了進去。
明月樓裡早已經人潮人海,香水味與女人體香相混在一起,形成一種對男性荷爾蒙有著刺激性的氣體。
男男女女相擁一起隨著廣播裡貝多芬的鋼琴曲跳著優雅的舞蹈。
劉乘源剛剛走進去,瞬間就對這現場的氣氛嗤之以鼻。
這都是什麽晚會啊?好得也是與國際接軌的超級商業晚會,怎麽會這麽亂啊?這不是帶壞咱這純潔的孩子嗎?
你瞧瞧那個女的,這領口還能再低點嗎?還有那個穿短裙的:這他媽這裙子不會是被自己裁剪短了吧?那個那個穿著透明絲襪的,還有那個穿個比基尼的,這是晚會啊,你穿個比基尼來幹什麽?
劉乘源冷哼一番,眸光流轉,心中卻是想著這樣的話:好得也是一個與國際接軌的商業晚會,你穿成這樣不丟份嗎?
穿這麽幹啥?乾脆別穿啦,又省事又省時間!
劉乘源對現場的這些女的並不太感興趣,這時,他將目光投向了舞台之上。
舞台上,一個女子正微笑著看著下面,那淺淺的微笑恍若和風細雨一般,她穿著一件淺灰色的修身小西裝,頭髮高高盤起,臉上略施粉黛。
高雅!高貴!
幾乎是在瞬間, 劉乘源的腦袋之中出現了這兩個字眼。
很難以想象,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會是今天晚會的正主。
忽然,劉乘源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如果能夠將她作為自己的舞伴,想必那個楚銘應該很打臉吧?
他身邊的那個三流小明星雖說有些姿色可是跟她比起來,那不是小巫見大巫嗎?
“人要臉,樹要皮,電燈泡還要玻璃呢。劉少,這上面的女人,怎麽會是你這種人能夠邀請到的呢?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養尊處優的劉家大少嗎?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被瘋狗咬過的劉乘源而已……”
楚銘走了過來,看著劉乘源的目光,頓時出聲打擊到。
“說的好像這女人你會邀請的到?”劉乘源才不會示弱呢?
他隱隱的從台上的女子身上體會到一種冰冷氣息。
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
楚銘輕笑一聲,從旁邊的酒桌上端起一杯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口。
然後,紳士而又優雅的向著女子走去。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想邀請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可以嗎?”
他說的很輕聲,聲音之中也十分富有磁性,台下的劉乘源咕噥著,剛才還和那個三流小明星又抱又跳又摸的呢?
“這位先生,麻煩你將口角的口水擦乾淨再來邀請我好嗎?”
女子不等楚銘做出反應,留下滿臉的錯愕的他,然後優雅的走下了舞台,向著劉乘源走了過來,她伸出白淨柔荑,貝齒輕啟:“你好,我是你的未婚妻!”
……